了他,讥讽道:“臣妾愚昧无知,还请皇上明示!”
夏侯一落冷哼一声,“香妃的事不能见人,但淑妃一族可是国之栋梁!若太后知道是你妒忌她怀有孩子,使她流产,你说,太后会怎么样?”
徐可婉柳眉渐锁,愁苦万分,他说得没错,在除去香妃的这场阴谋里,淑妃确实是一个受害者,也是她有意而为之,可淑妃流产这事也是她的死穴,久盼多孙的太后知道非废了她不可!看来,确实只得忍痛牺牲刘尘媚!
含着泪的女子步出殿门,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在侍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脚步不稳地向安洛宫方向的小道走去。
她布的局,自是还得她来收拾!
徐可婉刚走,脸色悲戚的东方靖就来求见,夏侯一落正寻思着怎么给东方兰一个交待,猝闻右相求见,虽知他来意,却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宣进。
老人较进女儿寝宫时动作还要麻利,带着一股冷风。
他利索地疾步走到殿中央,按着上朝时的规矩,向夏侯一落行了正规大礼。
夏侯一落的心一慌,这明显与他生疏了,忙伸手扶去,嘴里道:“右相来得正好!朕正准备册封淑妃为贵妃……”
东方靖再度拱手,打断夏侯一落的话,“皇上!微臣刚看望过女儿……”可话他才说了一半,就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下去。
在雅洛宫,东方兰已经向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并道明刘尘媚是凶手,而既然凶手已查明,为何迟迟不处理?所以,东方靖气不过,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夏侯一落的寝宫。
面对老臣这般痛苦的模样,夏侯一落只得陪着难过,沉痛地道:“淑妃一事,朕的心也很疼!”
东方靖又跪了下去,垂泪道:“皇上!你可要给老臣的女儿作主!惩治凶手!”
凶手是徐可婉与刘尘媚,他应该惩治谁?
一个是多年的夫妻,一个新**狐媚!
“这……”这个事,夏侯一落还在思考,而东方靖来得及时,并没有给他一丁点时间,他犹豫再彷徨,暗思是不是找一个替罪羊!可东方靖不是傻瓜,他定不会依,而且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东方义可还在与北雁王抵御外敌。
“若皇上不能作主,老臣这就禀报太后,让太后给淑妃娘娘作主!”东方靖起来的动作有些迟缓,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双重打击的缘故,但话一下子戳中夏侯一落的要穴。
他当即神色大变,刚让徐可婉去向太后解释,若东方靖这一后跟去,那此事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可怕的是,只怕徐可婉在太后的威颜下又激动的口无遮拦,那香妃的身份从此就要大白于天下,唯今之计恐也只有杀了不知香妃身份的芳仪以平息东方家的怒气。
他在心痛的同时,搀扶起东方靖,搪塞着,“朕刚刚查明事情真相,也正要下旨,不想右相就来了,放心!朕自会给淑妃一个交待!”
“来人!把凶手刘芳仪给朕抓起来!即刻推出午门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