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宫,古树参天,盘曲多姿,松涛滚滚,高大挺拔。
神色疲倦的太后在流金溢彩的橙色纱帐掩映下半躺地软**榻上,虽已年过半百,但精美的五官仍能看出她年轻时就是一个倾天下的美人。
她正静等着徐可婉派人来报喜讯,可殿门的小太监却说是皇上来了,她便心一惊,一脸疑惑,扭头向殿门看去。
侍女小鱼领先进来,把层峦叠嶂的纱帐向两边挂好。
太后这才看见她心爱的儿子和颜牵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女子站在殿中央。
女子容颜绝色,清丽脱俗,一双大眼似水清澈,一袭白衣若雪,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从外表一眼就能看出,应是那种不谙世事,性格纯真的人,可那如玉石一般的小脸上却有几道明显的红痕,像是被人所挠。
太后不由得在心头大赞儿子眼光,可这女子再好,分明就是个烟花女,而且意欲谋害皇孙,本想大发一通怒火,却碍于儿子的面上,只是不快地眉头一拧,并不吱声,冷漠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他俩。
夏侯一落放开暮倾云的小手,敛了那份与生俱来的狂傲,规矩地撂了袍裾向地下跪去,见身边的她未跪下,责备的眼神便向她看去。
暮倾云虽封为香妃,但那也是在昏迷中所封,所以,并未与太后照过面,而从羞月嘴里得知太后虽不管宫内事,但历来严肃、肃穆,再加上今晚的种种事情,她的内心更是忐忑不安,又见夏侯一落那冰凉的眼神闪来,心突地一下子高悬,双膝一软,“咚”地一声直挺挺地跪下,把身子全扑在地,嘴里慌慌张张直道:“云儿参见太后!太后安好!”
问安的莺声好大,那跪地发出的声音更是刺耳!夏侯一落无奈地向下撇了撇嘴角,但说实话,他就喜欢她这种没经过宫规**出来的朴实动作,纯真得可爱!
他也向太后叩首,孰不知就在此刻却听得太后突然发出两声忍俊不住的轻笑,心儿一松,原来母亲也被暮倾云慌乱的举止逗乐了。
哈哈……暮倾云的心一喜,偷撩了一眼太后,原来,太后也不是那么可怕,很和蔼可亲嘛!她的心落了下来,绷紧的神经也放松,暗暗打量起这殿内来。
“起来起来!”太后的冷不经意间被暮倾云的举止驱散了,虽心中还不悦,但已经彻底打消不想与他俩说话的念头。
夏侯一落本想着定先挨一顿痛骂,可没想到就这样被唤起了,这意味着今晚的事能轻易过关。
他便趁火打铁给太后解释了个清楚,说东毅宫的火是宫内的宫人不小心引起的火灾,而且火也没皇后所说的那么大,小皇子也只是被烟所呛,并没有事,已经清醒,一切都是皇后误会了,与在病中的暮倾云无关。
太后干咳两声,这事太大,她得仔细地想想,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她便让他俩坐下,又让小鱼奉茶,她则在侍女小莺的搀扶下缓慢地下了榻。
小莺给她披了件织锦披风,她便颤颤巍巍地向锦绣座榻坐去,猛然一抬头,又瞅见了的正四下张望的暮倾云。
这女子一脸的顽皮,一张如花小脸若花猫一样,倒与无花公主有几分相似,正因好奇而眼珠子乱转,丝毫未觉危险逼来,确实不像那种有心机而心肠歹毒的人。
也许是久居深宫,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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