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婉尽管垂下眼睑,掩蔽住眼里的那缕恨意,“皇上!火烧东毅宫罪不可恕!”
暮倾云眉间轻拢,眼眸含泪,“皇上!不是臣妾!”
夏侯一落没吱声,唯有那张英俊的脸阴沉得如六月间欲要下暴雨的天气,在越过徐可婉时,猝然反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徐可婉噙着泪水,委屈地捂住半边脸颊,不可置信地望向脸色狰狞的夏侯一落。
夏侯一落倏地睁大的眸中迸出两道残暴的凉光,“那刺客众人目睹武功高强,轻功卓越,而东毅宫的火势并不大,而且是从院中烧起,呈一条直线燃烧至寝殿门前,并未对俊儿造成一缕伤害,如是他动的手,他会这般傻吗?依朕之见,一刀了事,亦或是直接往寝宫里放把火,那样,俊儿早就一命归西,无人能救。倒是皇后这般急于求成,不得不让朕怀疑皇后居心叵测,意欲陷害香妃!”
暮倾云倒抽一口冷气,刚才的事来得太突然,也只顾着为自己分辩,全然没想到这其中的奥秘,细想起来,这位从未谋面的皇后不可能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关注,而那无意地破坏小皇子的生日宴会,可能就是导致这场大火的原因。
宫内的众人开始互视,尔后全低垂下头,很明显,夏侯一落一语道破天机,让他们茅塞顿开。
一语定大局,征服了众人,夏侯一落已是笑得身子轻晃,喜悦流露,手掌戏耍似地又往徐可婉的脸上轻拍去,诙谐地道:“婉儿!你跟了朕十年,朕非常了解你……如今,你稳坐东宫,就应心胸宽广,何必还要作茧自缚,自己折磨自己!”
徐可婉顿时无言,她跟了他十年,这十年从太子妃到皇后,是她与他一路携手走来,他确实对她了如指掌,可她也对他了如指掌。
情窦初时开时,他对她敷衍了事,后来是夫妻同患难,看似情深,但她心底最清楚,他的心里永远都没有装着她,登上帝位后,他更是醉卧花丛中,游戏人间。
在徐可婉纠缠在千头万绪之时,夏侯一落带着暮倾云缓缓向亮光的地方走去。
他的背影晃眼,而暮倾云的倩影更是刺目,徐可婉如大梦中初醒,不甘心地冲着夏侯一落大声喊,“皇上!可香妃明显认识那人,皇上不可再白日做梦!”
这话让本是在思索的暮倾云目光本能地斜睨向后,而夏侯一落则勃然大怒,挟着一股冷冽的风团大步向徐可婉走来,轮臂挥向。
“轰”地一声重物砸落地的响声泛开,徐可婉倒在了残雪中,而夏侯一落怒气未消,指着她大吼,“你散布妖言!欺骗太后!罪不可恕!如今,还想干什么?”
徐可婉泪如雨下,夏侯一落的话如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房,鲜血淋淋,可她心有不甘。
她勉强半支撑起身子,眼里蒙上了一层袅袅雾气,“皇上!臣妾是为你好,你不可再执迷不悟,到时,只怕未遂心愿,还……”
夏侯一落嚯然一笑,精光闪烁,不再理会这话,疾步走近暮倾云时,危险的凤眸里噙着那么一抹暖昧,大手环住她的小腰,蓦然一使劲,把她整个人紧紧地搂在怀中。
两人的身子紧紧相抵,火热的胸膛能瞬时融化了暮倾云。
她尽量地后仰,避开些他的火辣,惊愕地凝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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