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三卷第23章两个傻蛋
那首领听完这话后脸上勃然变色,狠狠的瞪了秦朗几眼后怒喝道:“我听说中原人最重理法,怎么你们的心地就这么歹毒?难道就不怕头上的长生天报应你们吗?”
听罢这话我哈哈笑道:“报应?咱们不信你们的长生天,别说是你们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长生天,就是我们中原那遍体金光的佛爷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你看看我这,就额头上这道印,这叫配军印,老子在中原干得事比他刚才说的还绝户,不然怎会被烙上这道牲口印子呢?其实我早就知道,这缺德事干多了注定不得好死,反正死了也是下油锅,不如趁着还有口气去多祸害几个,这个理儿对吧。”
那首领脸色煞白,嘴角也不由得有些哆嗦,一直没说过话的单良冷哼道:“我们做孽长生天管,你抓小孩子长生天就看不见?挨着个的把你们都弄死,也许长生天还能替我们减减罪呢。”
身旁的轻轻此时叹了口气道:“我们两族交好已有一百多年,你们铁勒的仇人是突厥人,我们月氏的仇人也是突厥人,这几个中原的朋友,就是我请来帮我们对付突厥人的,既然咱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那首领低头不语,我见是话缝忙又道:“怎么?原来你们两部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啊?你干嘛不早说?我刚才的手太重了,完了,这要让突厥人知道还不让他们笑话死?”
明显的打一巴掌给俩枣,这话一出口单良和秦朗就都瞄了我一眼,轻轻接口道:“这个是怪我,孩子一被劫我就乱了方寸了,到底是个女流,心一乱就撑不住事,好在到底没伤了大汗的性命。大汗,若你觉得我说的在理,那咱们就各自罢兵吧,我们月氏虽然部小人少,但却熟知西域的所有沙漠,今后你部若再和突厥交战只把他们引进来沙漠就成,到时这无边的大漠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轻轻说完后隔了一会,只听那首领叹了一声道:“不如此还能怎么办?那几个孩子已被我派人先送回部落中去了。你叫几个我的人过来,我这就让他们去追。”
刚才还剑拔弩张地两方转眼间就熄了战火,虽然还在各自提防,但却也不在持刀相对了,那首领被轻轻请进一个新搭的帐中去治伤,我们三个也抱着刀随着轻轻部落中人坐在一起。单良偷瞄了我一眼后贼笑道:“你们俩不愧有过一段,一对这个。”说完小指冲下就比划了一下。
我一笑道:“该打时打,该和稀泥抹眼时就得和稀泥,说实在的,这方面我不如她。”
秦朗此时道:“我刚见你和大姐时就觉得你俩不对劲。难道你和她从前是那个关系?可她是个月氏人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单良笑道:“你这新来的不知道,想当年你这位大姐可是我们玄甲营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咱们这位老大被她那一脑袋白毛迷的连姓啥都忘了,你大姐当年人送绰号白发女无常,咱们老大当年叫疯狗,出了名的一对地心毒手狠”
不等单良说完我就当胸给了他一拳,口中也骂道:“闭上你的狗嘴。谁管她叫过白发无常你敢说嘛?别没事满嘴喷粪。”
单良笑道:“当着你面谁敢叫?我说疯狗兄啊,想好和她今后怎么办没有?”
他这句话让我刚才稍有的那点喜乐瞬间无影无踪,我苦笑了下后对秦朗道:“看来你对西域各族懂的还不少嘛,那你知道这些月氏人是个什么来历吗?”
秦朗点了点头道:“月氏部落就是当年汉代时有名的大月氏,从前生活在阿姆河和药杀水中间的那块土地上,曾经极为强大,但后来因外力和内部族长地愚昧统治,衰落了,因为他们在强盛时树敌极多。
所以几百年间他们东躲西藏,只生活在沙漠的深处不敢出来,书上的记载只有这些。详细些的,你还是去问大姐吧。“
我叹了口气道:“不用问别人。有你说的这些就够了。”
秦朗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试探着问道:“如果大姐让你留在这里陪她,你会答应吗?”
我被他问地一愣,随后摇头苦笑道:“她不会留我的,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不走,咱们是兵,当兵的能留在一个地方,那只有战死或是不再有仗打了。”
单良在旁道:“你这个兵有什么好当的?难道还想重新爬回你原来那个大将军的位置去?别做梦了,我说不如你就留在这里,我给你杀了那些碍事的,这里天高皇帝远,留在这里又有谁能再找的到你?”
我摇头不答,单良见我还是不同意怒道:“大头兵你还当上瘾了不成?那你和我说说,你当这个兵究竟是为什么?”
这话问的我不由得一愣,是呀,当这个兵究竟是为什么?升官发财?不是,不想和兄弟们分开?可是终有一天会分开的呀,此时一个轻轻部落的人递过一大袋酒,我对着嘴狂灌了几口后对单良道:“这个问题你容我想想再告诉你吧。”
单良拿过酒袋饿灌了一口后道:“想不明白?还是我告诉你吧,你他妈就是个傻蛋,天字第二号的傻蛋。”
我瞪眼问道:“天字第二号?拿第一号是谁?”
单良哼了一声道:“是我,跟在天字第二号傻蛋屁股后面转的不是天字第一号傻蛋是什么?”
我听完后大笑道:“有理,当为这个好好喝他一大口酒。”
悍卒第三卷第24章孩子
当那几个孩子被带回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一共两男两女,从年纪上看,最大的也就才有七八岁而以,哪个是轻轻的女儿?当孩子被带回来时,我不由自主的挨个看去,从样貌上分辨,似乎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像轻轻,但那孩子回来后却没扑到轻轻怀中痛哭,反倒是那个只有四岁大小的丫头被轻轻紧紧的搂在怀中,那小的长的也不像轻轻啊,可能是像孩子他爹吧,不知为何,我的目光以全集中在那个大一点的小姑娘身上,那俏丽的面容,那沉静的表情,无一不显示着她与轻轻的关系,不光这些,我还在小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此时虽然心如潮涌,但也只是无言退后,帮着这些人将战场打扫了一下后就随着他们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三天的路程,轻轻再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我也知趣的很,尽量的远离着她,身边的单良盯着轻轻身旁那汉子道:“你能不能不这么窝囊?”
我被他问的一愣?随后问道:“这话是啥意思?我怎么窝囊了?”
单良横了我一眼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有哪个人能受得了?
那汉子整天粘着柳姑娘你就看不见?想个办法呀,看你那缩头乌龟的德行我就有气,你等着,今晚我就找个茬把那汉子宰了。“
我苦笑道:“你就别在里面添乱了行吗?我要真有心杀了那汉子,还用的着你出手?你看看现在她过的日子,咱们能给她吗?不要再去毁她的生活了。”
单良冷笑道:“她过的什么日子?连沙漠都不敢出,整天受别的部落排挤追杀,这样的日子好?宰了那汉子,带着柳姑娘和我走,寻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不比这样好的多吗?”
我听完后摇头叹气,秦朗在旁道:“良哥你就不要再说了,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柳姐姐地脾气吗?她既为这个部落的首领。又怎会舍了这群人而去呢?现在这情形我敢向你保证,就算大姐没对老大忘情,她也不会和老大走的。”
单良冷哼道:“兵挫挫一个,将挫挫一窝,你就跟着这个窝囊废混吧。”
回到营地后立即有人杀羊宰骆驼的安排盛宴,小豆子的伤明显好转,如今以能和我们说几句话了,老钱的伤更是好的迅速异常。见我们回来后老钱将我拉到一旁道:“被劫营时的情形我仔细问过了,却觉得很不对劲,轻轻当时虽没在营中,但按她地心智临走时必有安排,哪会轻易就吃这么大的一个亏,还有。这部落是有养狗的,但在事发的当晚狗子却一只都没有叫,劫营后大伙才发现,这些狗子事先就被人弄死了。”
老钱的话明析无比,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又问道:“那些狗子是怎么死的?”
老钱道:“有的是勒死,有的是下毒。”
听到这我冷笑道:“看来也会有人和我们来这一手了,从现在起咱们入口的食水你要仔细查,轻轻那里,我也要去通知一下。”
老钱点了下头后又道:“你去?你见到轻轻还能说出整话来吗?”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不损我几句你能死啊。”风语小说网
轻轻的帐篷就在营地的东南角,边向那里走我边在琢磨,按理说她地帐子应该扎在中间的,怎么会扎在这呢?
帐篷门口并没人看守。我在帐外轻咳了一声后道:“有人在吗?”
话音落地后没一会,那名让我狠的牙痒痒的大汉就撩帘而出,我呲牙咧嘴的向他强笑了一下,那汉子也向我一点头,又回头向帐内说了句什么就走了,我挑帘进账后一看,只见帐内只有轻轻一个人,她的面前放着一张桌案,案头上还摆着老高老高一堆文书。见到这些文书我不禁有些吃惊,不过是一个西域土族,怎么会比我在敦煌当文吏时要处理的文件还多?
轻轻见我来了微微一笑。放下手中地笔道:“十几天不在让这些东西积了这么多,坐吧。”
我坐下后扫了一眼那些文书道:“哪来的这么多的案牍要办?”
轻轻笑了一下道:“一些部落的私事。这次要多谢你们帮忙了,那个扫了的武功好强,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我想了想后道:“有件事你知道吗?你这部落里可能有人吃里扒外,很有可能会对你下毒。”
轻轻点了下头道:“回来后我就发觉了,还有别的事吗?”
我一时语塞,犹豫了一下后道:“那两个就回来的孩子中,哪个是你的女儿?是不是那个大的?”
轻轻地面容以没有刚才的从容,语气冰冷的道:“你想干什么?”
我咬了咬牙道:“这个问题,我是可以轻易就打听出来地,但我不想问别人,你要和我说实话,那个大一点的是不是你地孩子,她的父亲是谁?”
轻轻的面容惨白一片,嘴唇微颤了一阵后才道:“不错,那就是我的孩子,至于孩子的父亲,你就不要问了。”
我此时突然全身发颤,果然猜得没错,无论从时间,还是从容貌上看,那孩子都只有是我的女儿,想到这我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道:“能让我见见她吗?”
轻轻缓缓道:“你想带她走?”
她承认了,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我的脑中立时一片空白,隔了好一会后才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轻轻淡淡道:“告诉你什么?我是不会让你认她的,对于我和孩子来说,你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鄂然,既而暴怒道:“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现在就去找她,现在就去认她,你若敢拦,我”
哪知还没等我的话音落下,就听帐外有人说了句话就冲进帐来。
却是刚才出去的那名大汉,虽然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但一直以来他和轻轻的亲密就让我恨不得一刀捅了他,此时见到此人我终于撤底控制不住火气了,伸手抽刀骂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你来的正好,老子这就发送你回来家。”
轻轻起身急拦,但我却比她快了一步。那大汉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见我抡刀冲来地瞬间居然圆睁着双眼木立在帐口,长刀以被我高高举起,前面的人更的呆呆的没动,我咬牙正欲摆刀下劈,忽见帐帘微动。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我和轻轻的女儿,此时的她显得很紧张,那双黑黑地大眼睛,更是带着惊恐看着我,我吓着她了。见此情景我后悔的要死,那正在劈落的长刀也被我硬生生的收住了势,轻轻劈手将长刀夺下冷冷道:“出去。”
我没出去,现在身旁的一却除了这个孩子外仿佛都不存在了,我弯腰,张手,用自认为此生最温柔的动作和声音对这孩子道:“让我抱抱好吗?”
那孩子退后,摇头。斜着蹭过我地身边扑入到轻轻的怀中,我失望之极,缓缓直起腰来后对轻轻道:“你从没和她提起我是谁吗?”
轻轻摇头,我苦笑了一下后又道:“这孩子叫什么,你总要告诉我吧?”
轻轻此时略有些紧张,看了看左右后皱眉对我道:“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在谈。”
此时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帐内进来了十多个人,而且全都是族内那种德高望重之辈。都在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们,等一转身才发现,在我的身后五花大绑的还跪着个人。还有更多地人正在帐外陆续的向帐里面进,看情形他们这是要商量事呀。那我还是赶紧出去吧。
心神不宁的走到一个草垛前我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此刻的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轻轻我也许还能放的下,但孩子呢?那可是饿哦的骨血呀,难道等老钱他们伤好后我也一走了之吗?
带孩子走?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了一阵后又被放下了,就算轻轻肯答应,我又能带这孩子去哪里呀?顶多就是给她找个好点的人家寄养,自己是个兵,是无法长久陪在她身边的呀。
初为人父地我并没感到那应有的喜乐,反而陷入了迷茫,难道真要选单良指出的那条路?就在我左右游移时,单良却来到了我的身旁,我向他一笑道:“你真知道那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单良一愣,虽后道:“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觉得有人要起乱子,好像是要行刺柳姑娘。”
他这话如惊雷般震得我瞬间清醒,我马上急问道:“是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的?“
单良皱眉道:“我也吃不太准,但刚才来这里时我却在一间帐外听到了紧背五花弩那种特殊的机括连击声,没过一会,就见到三个人从那帐内出来向柳姑娘那帐走,这样地天气,这三人却都穿着过冬的皮袍子,所以我就赶忙来找你了。”
紧背五花弩?那东西一发五矢,虽然不能及远,但近距离内却几乎无人能逃,若要在矢头喂毒,想到这我头上立时有冷汗冒出,边赶向轻轻那座帐边道:“秦朗在哪?”
单良道:“在老钱他们的帐里,我没敢让他离开那里。”
我点头道:“你做的对,一会进去后咱们相机动手,三张紧背五花弩,哪怕不留活动也要一击得手。”
单良点头,我俩冲到帐前时刚想挑帘往里进,一个老头就伸手拦住我俩笑着用汉话道:“贵客请留步,我们部落中有些私事要商量,还望”
我哈哈一笑打断了他的话道:“老丈放心,我不会打搅你们的,刚才出来时我将一件重要的东西落在了这里,拿了马上就出来。”说罢低头就向帐内走。
那老头忙拦道:“贵客不要进,您放心,不管什么东西都丢不了的。”
我拨开那老头的手道:“我们这就出来,老丈放心就是。”
悍卒第三卷第25章蛮动
我们的闯入让帐内一时鸦雀无声,见大伙都在盯着我们,我又是一笑道:“打搅你们了,其实我来是有事要和你们首领商量一下,放心,打搅不了多久。”
我的话音一落,立时就有不少低语之声从人群中传来,说的是什么我一句都不懂,此时我哪里会理会他们说啥,只是圆睁着双眼寻那三个穿了皮袍的人,轻轻皱眉看着我道:“你不能等到此间事情完了再来吗?”
那三个人找到了,却是承扇面型分散在帐子中,见此情形我不由得肚子中暗叫不好,这种分布离得太远,我和单良若想突然动手那第三个该怎么办?
轻轻见我低头不答又道:“你先出去吧,一会这里没事了我自去找你。”
从方位上看那三人的目标明显就是她,而她此时却还在怀中搂着女儿,一但那三人动手这十五支箭不是瞬间就要了她母子俩的命吗?
此时我心头急得冒火,也顾不得别的了,几步跨到桌案前一屁股就坐在桌上道:“不行,现在的时机正好,我就让你当大家的面说清楚。”
我这一档正好将弩箭的来路挡了个严实,但这过分的动作却让帐内的人全都大吃了一惊,轻轻在我身后低声急道:“你要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我此时只有拉下老脸装王八蛋了,也不回头去看轻轻,屁股又往后靠了靠,两手按着桌沿道:“大伙也许还不知道,其实你们的首领就是我婆娘,但几年前因战乱我和她失散了,她这个女儿,就是我和她的孩子,大伙别吃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找她们有好多年了”
身后的轻轻忍不住了,猛一拍桌子打断我的话道:“你给我出去。”
我嘿嘿一笑道:“轻轻,不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有你们在这里,我这辈子就哪都不想去了。”
身后轻轻的声息突然静止,良久才听轻轻低声道:“撒谎,你到底要干什么?”
对面的人群开始骚动不已。我没答她的话,而是笑着点手向两个身穿皮袍地人道:“这两位大哥,麻烦你们过来一下,今天你们给我和她娘俩个做个见证如何?”
那二人狐疑着凑了过来,我见单良有些不知所措又道:“在我们中土作见证最好是要三个人,还有谁想来吗?没有也没关系。最后一个我就不管了。”
我话一出口单良立时开始向最后一个人处缓缓移动,我见他明白后伸手抽出短刀刺破手指道:“二位大哥,我在你们面前向天发誓,你们愿给我做个见证罢?”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就要缓缓点头,我等的就是他们那一刻对视。
在他们转头的那一瞬间我已从桌上急弹而起,右手短刀刺进一人脖子的同时,身体也重重的撞到另一人的身上。
血光一现帐内顿时有人高呼,我怕有人过来插手,压住身下那人时右手的拳头也已重重地击在那人的脸上,此拳乃是情急全力出手,所以只咯的一声轻响那人就歪头不动了,此时我才有些后悔。这拳太重了些,连他的面骨都已打碎,恐怕是不活了。
身后有脚步声已急扑而至,我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一扶身下那人蹿起后矮身回拳就打,那过来的人是个不会武功地,一拳被我打出去好远,此时才发现单良这兔崽子居然没影了,不但他。连那最后一个身上装了五花弩的人也不见了,已有很多人抽刀向我扑来,我见此情景不由得一阵头疼。这可怎么办?扑过来的这些人定是见我突然行凶才要过来报仇的,我不能伤到他们。马上解释又来不及,转身逃呢?
万一人群里还混有带了五花弩的怎么办?我身后可就是轻轻她们母子俩呀。
既然一时解释不清,那就来吧,全砍翻了再说,我把心一横,伸手拔出长刀就要接战,此时只听一声大吼,整座帐子居然瞬间就四分五裂,接着,头顶只听单良喊道:“都慢动手。”
没人搭理他,前面这些人还是持刀向我冲来,忽然颈间一凉,然后只听轻轻道:“都把兵刃放下。”
见我被指众人才停住了脚步,虽然不在靠前,但那眼中地怒火却在越烧越旺,冰冷的刀锋让我的颈间的汗毛全都立起,我看了一眼轻轻后苦笑道:“让我解释一下好吗?”
轻轻冷冷道:“放下你的刀,还有他手里的剑。”
此时的单良脚踩着支撑的柱子,一手拎着细剑一手抓着那人地后心,见轻轻发话忙扔下剑道:“剑在人在,这次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老大放翻的两个身上都带着紧背五花弩,我这个不但有五花弩,连袖箭都装好了,你们自己查查看,”
轻轻的面上顿现疑云,看了我一眼后就忙让人去查看那两人的尸体,等五花弩被取出,这群人都呆住了,单良扔下那人跳下柱子道:“我这个还没死,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他缓过来后你们问吧。”
轻轻已将架在我颈间的刀缓缓放下,我见此情景笑道:“刚才你真想杀我?”
轻轻并未做答,而是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带了五花弩的?”
等我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后轻轻点头道:“你们回帐去休息吧,这里我自会处理。”
这我哪能答应,万一人群里还有不怀好心的怎么办?想到这我赶忙道:“不行,没查清楚前我是不会离开你和孩子半步的。”
轻轻皱眉道:“快走,你还嫌今天在这里出的丑不够多吗?”
我叹了口气,双眼直视着她道:“为什么我说真心话你会不信呢?
刚才“
轻轻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道:“这里没你们地事了,不要在来添乱了好不好。”
她和那些部落中人又转到别的帐中去了,只留下我在那里一个人发愣,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人扯着我的衣袖道:“走吧,跟我回帐去歇歇,轻轻那里不会再有事地,行刺的阴谋以败露,就算还有人要下手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地,别在这里发呆了。”
居然是老钱,见到是他我忙搀住他道:“你出来干什么?不怕伤口裂开?”
老钱苦笑道:“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出来看看也不放心啊,九朗啊,咱们兄弟说话用不着绕弯,你和我交个实底,你是不是真想留在这里不走?”
我被问的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好,老钱见我不做声又笑道:“你和轻轻遭了这么多的磨难,是该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了,当初柳老爷子的心愿不也是能让孙女找个安安稳稳的人家嘛,何况如今你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听到这吃惊的道:“这个你也知道了?”
老钱笑道:“怎么不知道,打从见到那小丫头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是你的种,兄弟呀,你若真打算留在她们身边就留下,我们几个你只管放心,一定会给你保住这秘密的。”
我叹了口气道:“说得简单,可是要真做起来就难了,临阵脱逃是个什么罪名?而且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兵啊,武教头和柴郡马将我从配军中拔出本就是担了风险的,我若私逃,那岂不是给他们种下祸根了吗,而且已我的罪名,这天下能让我藏身的地方又有多少?难道今后要带着她们娘两个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吗?而且上官大人都教过我们,当兵的要有当兵的脸面啊,如此甩手一走,岂不是将他的教导都抛到脑后了吗?”
老钱苦笑道:“那你就任由着轻轻她们母子这么四处漂泊吗?你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可你行吗?就算轻轻没什么,可孩子也不行啊,难道你就想让她在这茫茫沙漠里转悠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样不行,长安城我到还有个私宅,银钱存了些,也能找到合适的人来照顾她们,可就算我想带她们走,她们肯去吗?轻轻的脾气你知道,她既是这里的首领,又怎会抛下这些人独自走呢,还有,跟在她身旁的那汉子又是什么人?虽然我还没开口问过,但看神色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寻常,若真是那我到觉得也是轻轻一个不错的归宿。”
老钱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你说这话不亏心?”
怎么不亏心?这话出口后我的心都要疼死了,但又能怎么办?像单良说的那样一刀捅了他?我到真有这个心,可那大汉不是该死之人啊,何况此人又照顾了她们多年,真要一刀捅了他,就是轻轻不怪罪,孩子也会恨我一辈子的,想到这我不禁摇头叹气,别看那只是个孩子,但若真要对比起来,轻轻在我心中的分量也没有她重了。
老钱此时又道:“平常挺机灵的人现在怎么就看不出呢,你遇见史万宝时轻轻是怎么做的?命悬一线却都形影相随,就冲这个,她就没将你忘了,你还在这里思前想后的,我都想骂你是兔子了。”
老钱的话让我眼前豁然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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