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三卷第18章女妖
我刚开始没在意,但一听他说妖精俩字可真吓了一跳,秦朗这孩子可不比大猴他们满嘴喷粪的没个正形,他说那河里是女妖精,那就肯定有和人不一样的地方,想到这我赶忙抬眼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在离我们大约半里多地的于阗河里有不少人在活动,借着头上那圆圆的大月亮能看的一清二楚,河里这些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各个都身材曼妙的惹人遐思,身上的肌肤更是被月光和河水映照的宛如锦缎一般在发着光。
看到这我忽觉得喉咙里有点发干,这哪里是女妖精,分明是一群大姑娘在洗澡嘛,刚想训秦朗几句,忽然又发觉不对,那些大姑娘的脸怎么好像全都青面獠牙的?不能吧,难道是太暗我看的不清?不对,果然是妖精,那些大姑娘中,有几个头上居然是长了犄角的。
等看清后我觉得后背一阵发冷,怎么回事?难道这世上真有妖精?
柳先生说那全是扯蛋啊,妖魔鬼怪都是人编出来的,可眼前这个该怎么解释呀。
我想不明白了,就伸手去拉了一下单良想让他也看看,哪知转过头去才发现,这小子正上牙打下牙的哆嗦呢,见我转头看他嘴里吐出几个字:“这是魅,水魅,听说这东西专吸男人的精魄阳气,被她们吸过后就连渣都不剩了,可别动,被她们发觉就完了。”
秦朗的脸更白了,眼前诡异的情形和单良那阴森森的话也让我头皮发麻,稳了稳心神后我问单良道:“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那么该怎么对付她们?”
单良哆嗦着嘴唇道:“烧,用火能烧死她们。”
我暗骂了一句道:“你这不是瞪眼珠子扯蛋吗?她们在水里,咱们怎么用火烧?”
单良道:“那咱们就别动了,她们怕天亮,咱们熬到天亮也就是了。”
我掐算了一下时辰,现在最多也就二更多点。离天亮还早呢,就这么趴着?想了想后我又道:“这样吧,咱们把她们引到这个草丛里来,我和秦朗准备放火,你跑得快,去引一下她们,这里就是于阗城外,总不能留着这些妖精害别人吧。”
单良脸都绿了。转头等着我道:“要去你他妈去,别想拉着我,我告诉你,那东西邪的厉害,还能驾风,打死我我也跑不过她们呀。”
听他这一说我的脸也绿了。这可怎么办?难道就放着不管?单良此时又道:“这里就是于阗城外,等明天咱们进城去请些和尚老道来吧,魅这东西乃是冤死之人的鬼魂所化,让那些出家人念念经超度一下,我想那些魅就不会再出来了。”
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难道就窝在这里装王八蛋不出去?想到这我又道:“这东西真有这么厉害?”
单良道:“我吓唬你干嘛?这天底下我又怕过谁?我告诉你,这些全都不是人,我师父给我讲过的,要是人我至于吓成这样嘛。”说完这些话只见他往草窝子里一趴,两只眼珠子死盯着前面就一动不动了。
他这一番话也把秦朗吓着了,我虽还是半信半疑,可也将那冲出去引水魅过来的心思藏进了肚中,孔圣人虽对这样的东西存而不论。
但每逢祭天祭地祭鬼神时也都是参加的,既是他老人家都半信半疑,那我还是装一阵龟孙子吧。
不敢动,更不敢合眼,我们三个只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月光下那十几个玲珑巧致的身体实在是太动人了,这情景越瞅越香烟,可越瞅我也越暗夸单良见多识广,我已经排除了有人在洗澡的可能性了。洗澡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而且他们的行动也非常邪性,十几个人居然都是在重复一个动作。还一点声息都没有,看来这次是真遇见鬼了。
就这样直趴了好几个时辰。天终于要亮了,那些水中鬼魅的动作也在变慢,终于在天边那一抹鱼肚白出现时,完全停了下来,此时我们三人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按理说鸡一叫不管什么鬼怪就都该走了呀,怎么她们还没走?
此时那些水魅全都上了岸,隐隐只听一个女音道:“五妹这次可真没白下水,只凭今晚你捞到的那颗夜光白,你和阿牛哥的婚事就不用愁了。”
又一个女音道:“置嫁妆是男人的事,他想娶我呀,就要自己赚钱来,再说,嫁人那么早干嘛?成了亲我就不能再来摸玉了。”
另一个女音又道:“你们的命可真好,我这一宿的时间只捞到了两块鱼肚白,卖出去连一天的饭钱都不够。”
那个五妹的声音又道:“姐姐莫急,我这有颗月光白就够了,这几颗墨玉就给了你吧,虽说这几颗也不是什么太好的玉,但也比你那鱼肚白要强很多了,大姐,帮我把这劳什子铜鬼脸的绑绳解开,我戴着这东西都不会抬头了,咱们快穿衣服吧,都快冻死了。”
那个只摸到鱼肚白的女人不住嘴的道谢,随着那一阵沙沙的穿衣声,我们这边彻底听傻了,都什么和什么呀,哪里是水妖精,这分明是一群玉工,我拿两眼死瞪着单良低声道:“这就是你口中那能吸人精气又会驾云驾风的水魅?”
单良此时大驴脸都紫了,坑呲了半天后才低声道:“白看了人家大姑娘这么久,你不是也没吃亏嘛。”
我此时真想蹦起来抽他俩嘴巴,正要发作时忽又听一个女音道:“哎,,你们看看那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像是人啊。”
我听完这话脑袋当时就一晕,坏了,被发现了,正没奈何时只听单良道:“咱们咱们还是快跑吧。”
我骂道:“跑你个大头鬼,地上的东西没收拾,马也没上鞍,咱们怎么跑?”
秦朗此时也傻了,在我耳边不住的道:“她们要过来了,她们要过来了,这可怎么办?要被她们知道我们偷看了一宿”
我咬着牙拍了拍秦朗道:“别怕,天塌下来有你单大哥顶着呢,咱俩收拾东西,让你单大哥先上去掩护我们一阵。”
单良听完后差点哭出声来,而且死盯着我的双眼也带着一种绝望的光芒,我叹着气安慰他道:“我和秦朗尽快收拾,你听见我喊你后就马上向我们这边来,反正也解释不清了,不如来个一走了之。”
单良咬牙鼓劲的站起身来就向那群姑娘迎了上去,耳边只听那群姑娘道:“看,出来了,还是个男人,那咱们刚才”
单良赶忙道:“几位大姐莫动气,莫动气,小人小人不是有心的,我给你们赔礼。”
只听那个大姐的声音道:“我说你这个八尺高的汉子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居然偷看我们女人穿衣服,你还要不要脸了?”
单良忙道:“我哪知道你们”
另一个姑娘不等他说完就高声道:“你不会趁我们没上岸时喊一声吗?再说,腿在你自己身上,那时你怎么不走呢?”
单良忙又道:“我那时不敢动啊,你们都戴着那鬼面具,昨晚又全都鬼鬼祟祟的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你们是水里的魅呢。”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了,果然只听一个姑娘道:“好哇,原来他偷看了我们一宿,不能饶了他,大姐,咱们拉着他去见官。”
又一个姑娘道:“妹?这里谁是你妹?连自己的妹子你都偷看,你简直禽兽不如,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耳边传来一阵拉扯和衣服被扯裂的声音后只听单良带着哭腔喊道:“你们好了没有啊?”
此时我这里也正好都收拾完,刚喊了句好了,就见单良闪电般窜过来跨上马背就跑,我俩也不敢多留,等撒马狂奔时只听身后喊道:“原来他们还有两个人,一群畜生,你们快站住”
悍卒第三卷第19章惊怒
站住?现在就是把我身上那三斤多重的金马驹子搭出去也不能站住啊,只听单良边催着马跑边道:“这叫什么事呀,你说她们采玉怎么还都不穿着衣服呢?”
我没好气的道:“你脑袋出问题了吧?谁下河还在身上穿衣服啊,不过也怪,怎么来采玉的全都是女人?而且她们都戴着那鬼脸干嘛?”
秦朗此时低声道:“我知道。”
见我俩全都拿眼瞪着他秦朗又接着道:“我娘和我说过,于阗这地方的三条河里盛产美玉,但玉性属阴,要想采到好玉,就只有那些还没出阁的年轻女人才能办到,还有,最极品的玉因沾染了天地之灵气,所以极为难采,传说只有戴着那饿鬼的面具,才可以摸的上来。”
单良狠瞪了秦朗一眼道:“既然知道你干嘛不早说?”
秦朗立时涨红了脸低头不语,我见此情景道:“你还有脸说秦朗?
要不是你又是水魅又是驾风的这通唬,咱们能摊上这事吗?如今还有脸说人家不告诉你,你丢人不丢人?“
单良被我这通冤损说的满脸通红,直到进城也是耷拉着驴脸大下巴一声不吭,老钱被送去休养的客店名叫茂源老店,我在城中打听了一下,问明了位置后就领着他二人向那客店的方向走。
哪知没走出多远我就愣住了,只见前面的墙角处破衣烂衫的竟躺着个乞丐,他面前还有个破碗,里面装了几十枚铜钱,身边的秦朗和单良也齐齐愣住,这满身灰土面容憔悴的乞丐竟是老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送他来养病时是带了足够的盘缠的呀?
看清是他后我抢步上前就想将他扶起,一搭手腕我就感觉出来了,他在发烧,而且是高烧,这可坏了,定是他腹部那伤口在发炎,俯身查看他伤口的同时老钱也看清我们了,只听他嘿嘿一笑道:“你们可算来了。”
他的伤口在发炎,已隐隐发出臭味了,我边给他清洗上药边问道:“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吗?照看你的人呢?”
老钱有气无力的道:“是出事了,给我点水喝。有酒更好,这肚子疼得太他妈厉害了。”
我摇头道:“现在我可不敢给你吃喝,如果肠子上的伤口裂了你吃东西非归了位不可,单良,你俩马上找找,看着附近有没有医馆。
有就借副担架子来,咱们好把老钱抬过去。“
此时的老钱大概有些糊涂,拉着我的手只是反复的说着:“城北的破庙,快去,快去。”
就算有再急得事此时我也不敢走啊。单良秦朗都不在,万一我走后出什么事了怎么办?边焦急的等着他二人回来我边不停的和已半昏迷的老钱说着话,可就在此时,一匹骆驼从我身边缓缓经过,骑在骆驼上的哪个身着皮袍面蒙灰布的人,却飞快的看了我俩一眼,瞬间我就将那人认了出来,是轻轻。虽然那宽大的袍子和头巾已将她完全遮住,但我却知道一定是她,绝对不会错的。
那匹骆驼慢悠悠的晃了过去,骑在上面的轻轻再也没有回过头,老钱的状态已越来越不好,我此时急得眼中冒火,那两个兔崽子怎么还不回来?我身上倒是有提神补气的参片等物,但老钱这伤口已发了炎,是用不得这东西的呀。
又等了一会单良和秦朗抬着张门板匆匆的跑了回来。我将老钱抱上门板后又吩咐一会还在这见面,就赶紧向城北跑去。
城北这座小小的破庙还真很不好找,我连续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来到这个杂草丛生的小小院落,四外一片寂静,只是转过两个街角,外面那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就已完全听不到了,庙门低矮,残破,房顶上的瓦片也所剩无几,绕过门前的碎砖乱石我向里面一看,只见堂前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小黑姑娘和几只破碗,她全身都在打着颤,眼神也有如受惊的小兔般惊恐,但那枯瘦的手中,却握着一把小小的刀子。
是这里冷地小妹,但她却好像已不认识我了,见我进来她的颤抖越来越重,身体与那躺倒的人贴的更紧,可手中那把小刀,却越抬越高了。
见此情景我心如刀绞,这里冷和我说过,他这个妹妹自从落进人贩子手中后就被吓坏了,不能受到一点刺激,我此时不敢直接上前,只能边慢慢向前走进边轻柔的叫着她的名字,连叫了几声后,她认出我来了,猛然间只听她哇的一声大哭,然后扔下刀子就扎进了我的怀里。
我摸着她的头安慰了几句,虽然此时又惊又怒又不解,但也不能问她,她毕竟太小了,躺在地上那人正是被分派来照顾老钱的那个叫小豆子的兄弟,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外表没看出有伤,但脸色却苍白如纸,而且一点知觉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毒了?
又检查了一会后我终于明白,有人用重手击伤了他的内腑,看到这我不敢再等了,要马上去找单良,这种内家拳法造成的伤势,他要比我明白的多。
又安慰了这里冷的小妹几句后我吩咐她在庙里等,见她点头就赶忙向外面的街上赶来,不远处停着一大排专给人拉脚运货的驴车,我跑过去拉过一个看车的老头就走,那老头边牵着驴边笑道:“哎呀我的小爷,您慢点好不好?我这身老骨头可架不住这么折磨。”
我此时哪有心思和他打趣,只是不住嘴的催着他快走,等将他带到那破庙后那老头叹了口气道:“这位小爷,您是他们的朋友?”
见我点头称是那老头又道:“这么拉他们可不行,这样吧,你看着车等我一会,我去借个篷布来,不把他们盖严了是会有麻烦的。”
老头走后我就将小豆子和这里冷的小妹全都抱到了驴车之上,正当我收拾那些散落的地上的东西时。那老头手提着一块大布也转了回来,我赶忙跑过去边帮着他支棚子边问道:“老人家,您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那老头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十几天前你这位躺着的朋友和一个黑大汉子于这里的一群泼皮打了好大的一架呢。”
泼皮?一群泼皮能把小豆子打成这样?不可能,想到这我忙问道:“老爷子,您能给我讲讲吗?”
那老头道:“先不说这个,你准备带他们去哪?我告诉你啊,这城里他们可绝对住不得。”
我听得脑袋上青筋直蹦,想了半天后道:“这城外有什么安静的去处吗?我是个外地人,不了解这里,还望老爷子多多帮忙。”
那老头苦笑道:“知道你是外乡人,说句心里话,你也就找着我了,换了别人,恐怕真没人敢拉他们,现在的年青人啊,就没几个懂得积德行善的,我带你们去城外吧,离城五里地有个叫骆驼营的小镇子,那里应该安全些,就算真有事,没了这城墙挡着你们也好逃。”
赶路的途中我从这老头口中得知,十几天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小豆子和这里冷与盘踞在这里的一伙泼皮无聊打了一架,打到后来又有另外几个人加了进来,这几人可和那伙泼皮不同,个个都有一身好功夫,而且出手更是阴毒无比,最后这里冷被那几人抓走,小豆子冲出包围带着这个小姑娘逃了。
虽然前因后果的这老头都说不清,但我心里也有个大概了,原因不难猜,小豆子为人机灵得很,这定是有人想将这里冷和他妹子抢去卖钱,小豆子才与他们打起来的。
投了店后我塞给那老头五两银子,让他再去于阗城内那墙角处将单良他们也接过来,那老头去得快,回来的也不慢,我这边刚给他们准备好吃喝,单良和秦朗就驾着老钱到了,老钱的脸色看上去比刚才强了不少,精神头也上来了,问过单良后我知道。老钱的病有一大半是饿出来的。那郎中给他吃了些药,秦朗又上馆子给他买了碗热粥,又加上我们当兵的身子骨壮实,两下一起调理,当时就让老钱的病好了一大半。
老钱这头没大问题了,但单良看过小豆子的伤后却倒吸了口冷气,等他脱下小豆子的外袍后我才发现,原来小豆子的后心处竟然多了一个黑乎乎肿起老高的拳印,单良边净手烧刀边让我准备热水熏香,等他隔开伤口放出黑血后才皱眉道:“这是开山拳,别看名字取得威武,但此拳用的却是阴劲,伤人之后可使伤者五内具损,筋骨全伤,中者就算能逃得性命,也是终身残废,小豆子这个伤我勉力而为吧。”
终生残废?他这四个字让我们所有人都瞪目无语,老钱一阵咳嗽后哑着嗓子道:“你是说,小豆子他就算医的好也”
单良苦笑了一下道:“我能保得住他的命,然后咱们再想办法吧。”
我此时气的咬牙切齿,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对老钱道:“是谁干的你清楚吗?”
老钱哼了一声道:“是个他妈叫什么千骑营的帮会,这群人专干那些没本钱的买卖,小豆子他们出去时那些人想将这里冷和他小妹抓去卖钱,才打起来的,小豆子回来时还能说话,他和我说,开始时围过来的只是十几个泼皮,但到后来见取他们不下就又上来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武功极高,只片刻之功就擒住了这里冷,小豆子见这里冷被抓忙想去救,哪知这时人群里一个看热闹的却向他突然出了手,被击伤后小豆子只得抢下这里冷的小妹逃了出来。”
秦朗哼了一声道:“那千骑营的人现在可有人还在城中?”
老钱喘了口气后笑道:“我跟他们10天了,他们的人极多,这千骑营的一个首领的家也在于阗城内,还有这些人抢来的货物,有很多也存在城中,但这里冷在哪,却一直都没查出来,他们的首领是三个人,我见过其中的两个,都是武功极高的人物,九郎,咱们的人还有多久能到这里?”
我想了想道:“最快也要20天才成。”
老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脾气,也和你一样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九郎啊,咱们暂时还不能和他们硬碰,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叹了口气道:“我懂,你好好养伤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第三卷第20章故人
手里拿着单良开出的药单我直摇头,除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药名外还有三两以上的人参每天一根,单良说的明白,小豆子的伤太重,而且还耽误了,只能靠着人参吊命,还好有个金马驹子坐底,不然有俩月我们也得和老钱一样要饭去,揣了那药单出店房时秦朗也跟了出来,我回头道:“不用你跟着,买药的事我自己办就行。”
秦朗摇了摇头道:“你说钱大哥是不是把胆子吓破了?怎么还不让我们去出气呢?还说要等大伙都来了才能动手,有这个必要吗?”
我笑了笑道:“你太小瞧老钱了,咱们当兵的烂命一条,有什么可怕的?老钱的话是告诉我们,要么就别动手,要动手就一个都别留,凭我们三个做掉他们的首领应该没问题,可那些手下人呢?四散之后又该怎么找?放过这些人今后他们不还是作恶吗?而且这里冷还在他们手里,不把这个查清楚咱们又如何能放得开手脚。”
这个镇子实在是太小了,想买的20几味药中竟有多一半都没有,没办法下我和秦朗只能再去于阗城,这里的药倒是真全,价钱也贵的要死,我为了让他们少算些,一咬牙就买了二十天的量,算完钱出门时我和秦朗的脸都白了,好家伙,这些钱够个殷实之家一年之用得了。
此时已到了饭口,我俩的肚子也饿了,因为图省几个钱,所以只找了个买胡饼肉汤的小摊子充饥,哪知才吃了几口,我的耳边就听到有极熟悉的语声传来,说的什么我完全没听懂,但那声调,却让我瞬间狂怒。
我此刻全身都在剧颤,连眼角唇边,都在不停的抽搐,是他,好杀才,我可算找到你了,狂怒中我挺身站起寻声看去,身前的桌子和腿下的长凳也被我撞的轰然一声翻倒在地,此时那人已走到了我的身旁,见到是我也是全身剧震。我此时忽然失声狂笑,但笑声却有如夜鸨狼嗥,直笑了良久,才颤抖着手指咬牙对那人道:“长安大侠,史。
万。宝,我找的你好苦啊。“
史万宝此时脸上也是一阵急颤,仔细的看了我一阵后冷笑道:“原来是燕兄弟呀,一别多年,燕兄弟可安好?”
我手按刀柄惨笑道:“多谢史兄挂记,姓燕的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史兄呢。”
史万宝哼了一声道:“你该感激我的,若罗贤弟不死。又哪能轮到你走马上任当了大将军,我这做哥哥的也算对你不薄了。”
我听得发欲冲冠,脑袋中的血管都在嘣嘣作响,狠啐了他一口后怒喝道:“你放屁,我姓燕的虽然不才,但也行得正走得直,岂会与你这廉耻俱无猪狗不如的杀才相提并论,老天有眼。今天罗大哥和陈将军的血仇,3000多条兄弟的命,总算能讨回来了。”
大吼一声我正要抽刀上前拼命,没想到此时却有人把我的手按住了,接着只听秦朗在我耳边低低的道:“此时不可,咱们要马上退走才成。”
经他一说我才看清楚,原来不知何时已有十几个人将我们包围了,史万宝的身旁也有两个人以分成夹角站在我和秦朗两侧,这情景顿时让我冷静了下来。吃过多少亏都没记性,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见到史万宝就把什么都忘了。自己这条烂命倒没什么,秦朗要是也出了事该怎么办?
围住我们的十几个人已慢慢的抽出了兵刃一直在围观的人群也都纷纷四散,我手按刀柄狠狠地看着围住我们的这些人,心头却在不住的打着鼓,能看出,十几个人中大部分都是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村汉,只有那两个一左一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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