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二房庶女李兰,人名其名,恬静温婉,让人越看越觉得优雅迷人;梅冷香,不但不冷,简直就是一位温柔可亲的甜美人,一颦一笑让人觉得亲切友好。
还有袁紫衣同父异母的大姐袁朱衣,艳丽异常,举手投足皆有别样的魅力。
她终于懂了,为何这几位年过十六却仍然待字闺中,原来是等着皇上选秀,而且她们终于等到了。
她将目光投向离她最远的罗心素,美人休养了一段时间,更美了。身姿怯弱不胜衣饰,却也有难掩的风流阿娜;一双似喜似悲的含情妙目,走路有如风中弱柳。
她承认罗心素是这众多女子中外貌最为出众的一个,不知道她有没有资格入宫呢?
袁紫衣从热闹中不动声色的抽身,走过来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张雪莹站起来,与她一起静悄悄的退到一边。
“张姐姐,我娘身子非常不好,能不能请您给她看看?”袁紫衣轻声道,离得近了,能分显看见她眼睑下的青紫,显然没睡好。
“袁夫人怎么了?”张雪莹问道。
“心慌气短、胸闷,食不下,睡不着。”袁紫衣简短地说道。
“带我去看看!”张雪莹想起今天来还没看到袁夫人的影子呢!
“好,您跟我来。”袁紫衣带着她向主房方向走去。
主房内,张雪莹收回自己诊脉的手,一个月不见,袁夫人憔悴得非常厉害,人都瘦了一圈,也老了不少。
“夫人,您这是心病啊,有什么为难的事吗?要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说道。
袁夫人露出一丝苦笑“我身子一向强健,我也知道我这是心病,可是……”她抹了一把眼泪“我这心里就是想不通,气不过啊。”
袁夫人看着她,拉住她的手“我一直敬佩少夫人的心智,我也没把您当外人。唉,还不是因为那个白姨娘与她那个女儿。”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娘!”袁紫衣想打断她。
“你出去招呼客人吧,你可是袁府正经八百的嫡小姐。我与你张姐姐说会子话。”袁夫人态度坚决地说道。
袁紫衣犹豫了一下,听话地站起来“那好吧,把话说出来,你就放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又冲张雪莹点点头,出去替她们掩上房门。
“雪莹,你也知道,我一直带着紫衣住在宣宁。”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为什么作为一个当家主母,我没有住在京城,就是因为不想看到那母女俩的影子。”语气十分嫌恶的样子。
原来是大小老婆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张雪莹腹诽。
“白姨娘原是获罪官员的女儿,我家老爷与我没成亲之前,俩人就勾搭上了。老爷甚至还跟我婆婆公公吵着要娶她作妻,哼,我公婆是最讲礼仪的人,怎会要一个罪官的女儿作他们的长媳,便将此事压下了。可没想到的是,那白姨娘非常有手段,老爷与我成亲后,一直与我家老爷有来往。还、还怀上了。公婆没办法,只能默许她进府,作了姨娘。以前老爷虽与我谈不上恩爱,却仍是敬重我的。可自从公婆去世后,白姨娘慢慢张狂起来,她人漂亮又素有手段,一来二去,迷得老爷对她言听计从。除了正室的名份没给她,其余的吃穿用度,与我一般无异。”袁夫人气愤的说着。
“我因为一直没能替老爷生下一个男孩儿,便一直忍气吞声地忍着。三年前,一个叫朱子文的青年找上门,说是与袁府大小姐有婚约。一问,才知道是老爷以前的同袍,一位已经去世的大理寺卿的后人。二人曾在酒席间许下儿女亲事,朱家的长子与长女订亲。本来,这门亲事应该是许给袁朱衣的,她可比紫衣大近一岁啊。可是,白姨娘却不肯了,朱家没落,她不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秀才。说什么袁府大小姐自然是嫡长,她的朱衣是庶长女。老爷依了她,将紫衣说给了朱子文。”袁夫人说到这里,又拭了拭眼泪,看着张雪莹“你说,哪有这般偏心的父亲啊。”
张雪莹同情地点了点头。
“唉,我伤心了,也绝望了,便带着紫衣回了宣宁,三年没有踏足京城。若不是这次,我是说什么也不想见到那对母女的。”袁夫人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样,袁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许给了一个穷秀才,而庶女却能入宫选秀,要么给皇上当小妾,要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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