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们的保证,也该是你回王府的时候了,木槿。”关严窗户,年玥斜睨一眼木槿,便转身走向了房门。
现在,该是为晚上好妹妹会带来的好戏,做准备的时候了。
“木槿这就回去收拾行礼!”虽然不到短短半月时间,木槿却已经很想王府了,此番似如蒙大赦,像个小女孩子似的兴奋。
难得见木槿如此小女儿家态,重将面纱戴回脸上的年玥,不由好笑的瞥了木槿一眼,脚下恰好也到了房门前,漫不经心的将房门打开。
哪知,才打开了一丝,便被她复又砰的一声,关了上,笑靥顿时全无,紧绷之色再次跃然于眸中。
木槿见状,脸上雀跃也悉数褪却,忙走到年玥的身边,紧张的问道:“王妃,这是怎的了?”
“年赋余。”年玥面无表情,冷冷吐出这三个字。
木槿一惊,“王妃您看见太傅大人了?!”
年玥微微颔首,“他,刚从对面的雅间里出来。”
木槿直拍胸口,“怎么会这么巧?哎呀,幸好几位姨娘前脚已经走了,不然要是面对面的撞见,只怕是……。”
“是啊,可真巧呢。”若是她的好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寵妾,就在自己对面的房间里商量着如何算计他,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吧?年玥越想越觉得有趣。
木槿见自家王妃不觉忐忑,反而还露出觉得有趣的反应,不免嘴角微抽。
这才几日不见,这王妃的恶趣味程度,看来是又上一层楼了呀……
迎风竹骨内。
刚送走年赋余的秦殷,对身侧现身的影,心情颇好的笑道:“本宫的贵客,可有来了?”
“已经在一楼等候多时,见了年太傅下楼,想必,立刻就要上楼来了。”影抱拳回话道。
秦殷微笑,双手抱臂,“本宫这位贵客可是狡猾的很,你说,他此次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与殿下结盟,各取所需。”影回的一针见血。
“哈哈哈!”转身拍了拍影的肩膀,秦殷笑的酣畅,“好,不愧是本宫最器重的谋士!”
延迟一些时间,年玥心算现在年赋余应该已经下了楼且还坐上了回府的软轿,这才重新打开房门,拜别要最后离开的木槿,先行一步,毕竟这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谁知,呆会还会碰上什么人?
没想到,刚到了楼梯口,却被横生出的一只手臂,给莫名拦了住。
“好狗不挡道。”有要事在身赶时间的年玥,嘴里可是出不来什么好话的。
“果然是你!”来人眼睛一亮,后话说得咬牙切齿,“年、玥”。
对于记性向来极好的年玥来讲,这个声音很熟悉,而且,前不久才听过,不由蹙眉,抬起低敛的长睫,看向挡在了自己身前的人。
但见来人还是那身招摇的赤色红衣,那张脸还依旧的妩媚动人,那双眸还是那样的勾魂夺魄。
“聂云衣。”红唇翘起,年玥莞尔。
看来,今儿个还真不是一般的巧。
实在是,巧得很。
适才在那雅间里刚提及这个人,不想下一刻,本尊便出现了,这不是巧,不是有趣,又是什么?
“你居然没死。”聂云衣杏目微眯,桃唇含着讥诮,“你还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呢,年玥。”
“多谢云衣花旦恭维。”身子微倾,年玥噙笑,脸蛋只差一点就要相贴的擦过聂云衣的面颊,红唇附到了聂云衣的耳畔,吐气如兰,“只可惜,这个地方,实在不宜动武,云衣花旦,怕是就要生生错过这次杀本王妃的大好机会了。这可怎么办呢?”
云渺茶楼坐落于街市中心,若是在这大动干戈,会伤到周围的普通百姓,继而会招来京都府尹和专管京都防御安全的巡逻巡防营兵不说。
单单是这茶楼里不知雅间里坐了多少的达官贵胄,甚至是像年赋余那样的溱国大臣。若他们也被殃及池鱼,死了或者伤了,不管这聂云衣的身份有多深,那也绝对会摊上大麻烦。
聂云衣岂会不知这其中利害,登时便气的嚯嚯磨牙,抬手便朝年玥过度靠近自己脸颊的脸蛋挥去,“你这无礼的混账!”
年玥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易躲了开,见聂云衣恼羞成怒了,不禁起了调侃的心思,抬手便勾了聂云衣的下巴,“云衣美人儿,可别动不动生气,这是很容易影响你的美貌和修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