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年玥又是此般调.戏女人的态度,聂云衣气的小脸一青,袖子一抖,便握起袖中藏纳的锋利匕首,直刺往年玥的心窝刺去,“臭婆娘,看小爷不宰了你!”
轻而易举扼住了聂云衣手腕,让聂云衣手里的匕首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年玥双眸半眯,勾住聂云衣下巴的那只手的手指不由加重了些许力道,“都说戏子都是水做的,不仅美人如画,还最是温柔体贴,擅解人衣,怎么到了云衣美人儿这,就徒有虚名了呢?”
说着,将聂云衣下巴用力拽过,得到自己鼻息可闻近在咫尺的自己脸前,笑靥如花,“莫不是,云衣美人儿就专一于昨日黄花的黄脸婆,不喜娇美如花的鲜嫩少女?啧啧,若天下人皆知云衣美人儿如此别具一格的嗜好,怕是不知要碎了多少少女的心,又复苏了多少妇人的欲呢。”
听到这番冷嘲热讽,聂云衣气的脸色由青转黑,说话都有些哆嗦了,“你……你……你这个……。”
“有容有貌,有顶尖的高手做暗卫,云衣啊云衣……,”手指抚上聂云衣妩媚的面庞,指尖在轮廓上恣意暧味的游走,年玥锋利的目光,随着指尖游弋,像极了一把刀子,似要将聂云衣这张脸,一点点划开,“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对年玥这样在自己脸上暧味却又极尽危险的动作,聂云衣很是厌恶的蹙起了眉,正要开口再度斥骂年玥,却被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抢了先。
“原来,皇嫂也是这样的不羁风.流之人。”扬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边说着这样似笑非笑的话,秦殷边踱步走向了两人,“本宫还以为,皇嫂会是个忠贞不二的溱王妃呢。”
“太子殿下言重了。”收起在聂云衣脸上和扼制住聂云衣手腕的左右手,幽蓝的眸底滑过一缕阴鸷,年玥弯起红唇,幽幽转了身,看向了身后走来的秦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王妃,不过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哦?这么说来,皇嫂只是一时被美色所惑,才做出此等举止的?”秦殷笑着,可笑靥一点也未达眼底,且一双浓紫的眸里,翻滚着噬人的危险。
“当然。”双手负在了背上,年玥挺直了背脊,毫不以为意秦殷现在山雨欲来的模样有多可怕,毫无所俱的迎视秦殷,笑的面纱外的双眼,弯如月,“所以,嫂嫂我丝毫也不介意,太子殿下现在就将这为云衣美人儿的人皮剥下来,做礼物。”
身份成谜的聂云衣与同在这里的太子……呵,这绝非巧合。
她倒要看看,这聂云衣在秦殷眼里,到底值个几斤几两。也好让她估算估算,这聂云衣的身份重量。
没想到年玥竟然用这么歹毒的藉口来搪塞不说,还用来试探自己,秦殷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接话,原想继续四两拨千斤回去,可惜,已被恼羞成怒的聂云衣捷足先登。
“小爷的皮囊,岂可由你这等歹毒心肠的恶妇决定去留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年玥,聂云衣已是火冒三丈,眼中蕴了滔天的杀意。
“本王妃是没那个权利,可不代表我们溱国的储君太子没有,不是?”斜睨一眼已经动了杀意的聂云衣一眼,年玥老神在在的望向了秦殷,“殿下,本王妃可是你的皇嫂,这点小礼物,你应该不会吝啬吧?”
看了一眼聂云衣似要动杀机,又见周遭紧闭的雅间房门因吵闹而争相打了开,探出一颗颗多事的脑袋,秦殷心下担心事情闹大,可更担心聂云衣的身份曝光,便沉了脸色,“本宫虽为太子,却并非就可以随意对子民的性命生杀予夺,王子犯法更是与庶民同罪,皇嫂还是莫要玩笑的好。”
“不过就是剥一张人皮而已,要不了人命的。何况……。”睨了周遭多事的人一眼,年玥往秦殷上前两步,唇角翘起,声音压得极低,“本王妃可听说,殿下的舅舅,当朝的国舅爷,每娶一个美貌如花的姨娘,待玩腻之日,便将脸皮剥下,做了一盏盏宫灯挂在府上。如今已是挂了十八盏,委实壮观的紧呢。”
听她提及国舅这等没有几人知晓的秘辛之事,秦殷浑身一震,又惊又怒的凝向年玥,“皇嫂莫要妄言!”
国舅现在可是他手里最大的一张王牌,一旦出了任何问题,那动摇的,将会是他势力的根本。
“这岂是妄言?殿下如果不相信的话,不若就遣吏部的人前去瞧瞧就是,届时,也正好应了殿下想要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呢……。”眨了眨眼睛,年玥目露真心的提议道。
“听闻大皇兄又受了伤,本宫以为,皇嫂还是回府好生照看皇兄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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