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和李鱼那个心机深重的早不对付,这次能抢他的妻,也属实很解气,等他们来时,他和祈春也生米煮成米饭了,为时已晚。
至于他外头养着的那个泼辣外室,他早就腻了,他现在是西厂大总管,地位今非昔比,她上回还过来闹事儿,抓破了自个的脸,敦王的幕僚们都饶有兴味地打量他,说什么家宅不宁,影响仕途之类的,这回正好休了她。
告别了朝臣们,他摇摇晃晃地乘着车辇回了府上,哼着小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祈春被抓到了西厂总管的府上,路途中发现了不对劲急着逃离,却被几个小内侍捆了放在了陌生的榻上。
屋内陈设富贵,墙上却挂了几个尺寸不一的玉柱和铃铛夹子之类的。
她听得宫中秘闻多,这些都是太监用来折磨宫女或者冷宫妃的,他们这些残缺的男人不能人道只能将怒火发在可怜女人头上。
屋外的大雨瓢泼,似浇在了她绝望无助的心上,已经到了绝路了可她的性格使然,却还是逼着自个冷静下来,思考到底仇家是谁,还是个太监,左思右想,脑海中只出现了曹贤的名儿。
想明白的她耸动着身子用头顶着床头柜,将鬓角的发簪蹭了下来,捆在后背的手缓缓地在床褥间前进,够着发簪,准备万一罪魁祸首来的话,用这簪刺他的胸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刚摸到手里的那刻,她松了一口气,门口陡然传来咔嚓的声响,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有人进来了,是绑架她的人吗?
点天灯还是下油锅,你来……
祈春双眼被裹住了,只能依稀听见来人踢踏着直靴,朝她而来,她攥紧了袖中的银钗,像握住了悬崖边上的一根救命稻草。
酒气和难闻的脂粉味同时侵略了她的感官,细细的嗓子吊在耳侧,带着狠厉和得偿所愿的慰叹,“祈春,你终于到了我的手上,当日瞧上了你是你的荣光,你还和李鱼那小子苟且通奸,你说我怎么罚你呢?”
对方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下颚,带来难言的恶心和颤栗,她脑海中滑过李鱼噙笑插着袖看她的模样儿,终于体会到了魏杏瑛口中说的造化弄人。
小主儿也是在成婚之前被陷害送进了这吃人的后宫,她在新婚当天还要被歹徒这般欺辱,最后能鱼死网破都是她运道好,难不成连清白带命都得折在这老阉贼上了?
她们主仆俩实在是命苦得相似,她想起了程淮之初见时那瞧着远方的冷面和带着迷茫的眸子,以及花瓣似的唇说的话,“以后你就伺候太后娘娘吧,她若出了差错,你断也不能活。”
“我为什么救你?大抵是因为你身上有一些坚韧和相似的命运跟她很像。”
她以前的主儿是冷宫的妃,主儿放火烧了寝宫,她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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