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酸,却也不敢期待着这香囊还有他的份,但是他想一见面就吮吸上她被针戳破的手指,问问她可手疼了?来纾解这不可抵抗的怜爱和想念。
李鱼瞧着自家督公如玉的冷面,隐约闪过的眸中情意,紧攥住袖口的手,了然于心。
督公这对太后的情确实是不可小觑,其他太监们净身以后都爱结成短暂的对食,等腻了再换下一个。
只有程淮之,和宫中的女人们都不远不近,只为了魏杏瑛守节,一颗剔透心全掏给了魏杏瑛,听祈春说,上回替寝是东宫妃搭的手,这下可好了,督公终于熬出来了,盼得月明人归了。
夺妻之仇不能不报
窗子上泛着一丝灰蓝,几颗伶仃的星子还迟迟不肯落幕,可星月和浓夜没有不散的宴席。
白日始终会来临,今儿是祈春出嫁之日。
屋中珐琅彩瓷烛台里的蜡烛噼里啪啦地燃着,不远处祈春穿着件粉红缎子的嫁衣,鞋头绣着硕大南珠,面容清秀,上了腮红和口脂,戴着主儿提前让人给打的鎏金冠,正坐在魏杏瑛的榻上。
最得脸的大宫女以后就为人妇了,她胸中五味杂陈,以往的相处不像主仆而是姐妹,如今生出来了的不舍像藤蔓似的缠绕着她。
一个不爱感伤的小人如今也始终拽着对方的手,泪泡儿噙在眼眶里,“祈春,我不习惯身边没有你,你说这女子为何要嫁入别人的家,冠了夫姓,若是我的话,我就招婿,咱们不用分离了就。”
祈春也流着泪,捏着衣角,也陈情道,“娘娘,我只是嫁给宦官,以后还能伺候你,当你的奴婢。这样大放之日我就不用被遣返出宫了,待双银出嫁的话娘子身边至少还有我在。”
双银倔强地偏过脸去,用手擦了下眼泪,嘴硬道,“今儿是你的大喜之日,娘娘伤情也就算了,你也拎不清,一会李少监见了你还以为我们苛待你了,再说你是永和宫的一等宫女,也就每日下值才回李鱼在宫外的宅子,白日还在娘娘这儿当值,这有什么分别。”
虽说她以往总和祈春不愉快,可人是复杂的生物,相处了这么久,冷不丁就要出嫁了,也是怅然难过。
再联想到自己,虽说暂时不想成婚,可到了宫女大放之日,估计只能出宫和太子府上的管家之子之类的成婚了,但看太子的脾性,估计会让她守着娘娘一辈子,也好,不当那人妇,人妻,还得给人管家,琢磨钱财,不如在娘娘边上舒坦,只要魏杏瑛不厌弃她。
祈春一看双银这正话反说的模样,噗嗤笑出声,“双银,你这嘴毒的毛病是永远都改不了,在外头可别什么都瞎说啊,娘娘本就举步维艰了,前是狼后是陷阱,往后夜里我不在宫里的话你多担待。”
双银扭头看着她,头回没说扫兴话儿触她眉头,在人家大婚之日瞎说可是得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