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认真查看扬州的六年前户籍登记,皇上选秀向来三年一大选,凡是布告贴出,所有在年龄规定内的未婚女子不得私自婚配,否则便是触犯律法是要做牢的。
想到这,自然也想到扬州南城的唐府唐宁,也就是自己的嫂子,果然想到哪就到哪,正好就看到关于唐宁的记载,虞朝皇历辰年中秋节出生,父亲乃进士唐允之,母亲胡氏因难产而早逝,唐宁自幼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知名的莫过于唐宁的珠算,唐宁未嫁前,唐家经商,所有进项皆由唐宁一人负责。
知道嫂子优秀,想不到比自己想的更优秀,只是圣上为什么要查扬州六年旧档,难道查的就是选秀?子车棠想到这,又仔细往后看了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关于唐宁的记录十分详细,甚至三岁曾被一老道算出富不可言也做了记档,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唐宁的名字旁画圈呢?
子车棠接着往下看,终于找到同唐宁一样名字边被画上圈的人,那便是南明珠,覃凤凰,季飞燕,看着这四人,子车棠便想到扬州城的名谣,为什么会在这四大美人名字边作注释?
正在猜测的时候,穿一张发黄的名册掉了下来,子车棠捡了起来,扬州选透报备名册,另他意外的是刚才名字旁有圈的人皆被划去名字。
突然想到十三岁那年自己偶遇唐宁,那不正好选秀期间?自己当时抱过她,若这件事被人知道,也是触犯天子律条的。
子车棠一下子头大了,想到此他忙给父亲子车正写了一封家书,同时将这件的始末详细禀明了,如果牵连到子车府,父亲和兄长在京中也好有个对策。
子车府。
“老爷,二公子的家信到了。”
当何大将书信拿给子车正的时候,子车正午睡才醒,正悠闲的在泡茶,此茶产于扬州,名为蜀冈。
直到喝下一杯蜀冈茶,子车正这才拿过信,慢慢打开,看完子车车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泡他的茶,这是儿媳的兄长特意送来的,想到唐府自然想到自己的长媳,这是子车正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事,为儿子娶了这么贤慧的一个媳妇。
何大看子车正没有回家信的意思,提醒道:“老爷是否要给二公子写信,老奴这就研墨?”
子车正摆摆手:“你下去吧,我这不需人侍侯,待大公子下朝回来,让他过来一趟。”
何大俯身称是,这才退了下去。
待四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子车正挪动了书架边的一个暗门,然后从中取出一个布袋裹住的画卷,掸掉上面的灰尘拿到书桌前慢慢打开。
画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小儿子子车棠,只是少年怀中紧紧抱着一名双眼紧闭的少女,少女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同时少女洁白的双臂也紧紧搂着少年的脖子,似乎在昏迷中也怕被他抛下。
子车正闭上眼睛,瞬间想到六年前那个夜晚,他下朝回来,却发现书房被人打开,书桌上就多了这么一幅画,当时他也没多想,如果小儿子损了此女子的清闺,娶回来便是,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很快子车正便收到一款信,信中明确告诉他,此女为扬州唐府嫡长唐宁,也就是今年的秀女,若不想惹来祸端待她落选便早早娶了,否则这幅画必然送到皇上面前,可是当时子车棠才十三岁,而且与柳相女儿柳静有婚约。随后他又想到大儿子子车安正好十七岁,子正车为了小儿子和子车府的前程,想来想去最终子车正没顾沈莲的反对,坚持为儿子子车安娶了唐宁,没想到唐宁优秀的另他都不知该感谢还是该恨那个幕后之人。
事情一晃就六年过去了,本想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圣上竟然亲自派人去查,而且子车棠对幕后的推手毫不知情,现在不是隐瞒的时候了,他得让儿子有个心理准备。
“父亲,你找我?”
子车安躬身给子车正请安后立在一边,等候父亲问话。
“这是庭逸的家书,你看完再说。”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理子车安。
子车安疑惑,但还是打开慢慢看完,最后不得不看向父亲:“皇上查秀女案,与我们子车府有什么关系?”
子车正招手,“庭轩,你过来看看这幅画。”
“这……”看到画中紧搂的两个人,子车安一时说不上话来。
“庭轩,你坐下,有事件父亲必须得跟你们说了。”
子车安照父亲所言坐了下来,只是怔怔的看着父亲。
子车正将当初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才看向子正安:“你弟弟是被人下了套才着了道,他与你媳妇之间并没有什么不清楚的事,这件事你是最知道的。”
唐宁嫁给自己的时候是完壁之身,子车安确实最有发言权,他并不怀疑自己妻子,只是那些人为什么要害宁儿?
子车正摇了摇头,大儿子确实比二儿子呆木,叹了一口气:“很简单,你娘子过于优秀威胁到了某些贵人的位置,自然就被人惦记上了。”
“那为什么要陷害二弟?”
“一他年幼,不谙世事;二他运气不好,碰上了。”
子车安道:“清者自清,人正不怕影子斜。”
子车正扶额直摇头:“登记在册的秀女,算是圣上的人,庭逸这是犯了律法,若被人诬陷为与秀女私通,按律要处斩的。”
子车安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然后父子两人沉思起来,子车棠又想到一件事,忙将唐家的家书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