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明珠派人送来了许多稀奇的药材,其中也有不止跌打损伤玉肌膏,唐宁感谢南明珠的善解人意也接受了她的交好之心,自然礼尚往来也回了不好东西,这些都是兄长外出经商给她带回来的。
转眼就翻过了年,老夫人沈莲却大病了一场,大夫请过几拔,都说染了风寒,喝了好几副药却一直不见好。唐宁每日在老夫人榻前侍疾,这日晚上刚回来,才进院门就跟人撞上一滿怀,抬头看原来是红秀。
红秀看着唐宁比划半天,一时着急,二是天黑,唐宁看了好一会没看懂,红秀一着急,抓着唐宁就走,唐宁也没拒绝,走了几步才想起来,云迟,红秀刚笔画的意思云迟。
唐宁提起裙摆就跟着红秀跑,边跑边问:“云迟怎么了?”
红秀也不说话,二人一口气跑到沈梅沈姨娘的院子里,老远就听见云迟哭声,两人急的直接撞开门,只见云迟在床上哭,小沈氏坐在床边笑,手里也不知道端着什么。
唐宁一把抱起床上的云迟,问道:“你给他吃的什么?”
沈姨娘看见唐宁先是吃惊,接着笑道:“姐姐怕什么,我不过是给云迟喂些参汤罢了,难道还怕我下毒不成?”
唐宁冷笑道:“我儿不过三个月,除了奶水,吃别的都会腹泻,不过也不怪你不懂,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你还未曾生养。再说你若真也心给他喂参汤,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沈姨娘回道:“姐姐房里的人都防我跟防贼似的,我能见上一面都难,哪有机会?”
唐宁冷声道:“你也知道你这个样子像贼?”
沈姨娘气的骂道:“你嚣张什么,这个嫡妻的身份本来是我的,不过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法子抢来的,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咆哮?”
唐宁走近她阴森森的的道:“不管使了什么法子,你是妾这是改不了的事实!”说完带着红秀和云迟离开,走到门口,转身盯着沈姨娘,“我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你若想去告状,去吧,婆婆今日还说,你若是身子利索侍候她如厕,肯定更贴心。”
沈姨娘一听这话,马上打消了去慈安院的念头,她才不要给那老东西擦屁股,本来自己就是装病躲着不去敬孝的,这一去不就穿帮了。
回到院子,唐宁终于搞清楚,原来红秀守着云迟在一旁做针线活,就回身去取个线球的功夫,沈姨娘就把云迟偷偷抱走了,红秀知道自己拦不下来,忙来找唐宁。
郑大夫确定云迟没事后,唐宁才稍微放下心来,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每天担心受怕的,再小心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唐宁收到了兄长的家书,唐宁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有办法了。
这天,子车安下朝回来,唐宁忙将信拿出来交与他,子车安看完也是大吃一惊。第二天下朝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特意在城内转了一圈,果然许多人同母亲症状一样。
当子车安向父亲道出原委并将唐成的书信拿给他看时,子车正当场做了一个决定,过完元宵节就将几个孙子孙女送到扬州去,唐宁得到子车正的话,心中十分高兴,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每日去沈莲那里侍奉汤药,晚上沐浴完才敢远远的看看云迟,怕将病气传给他,毕竟云迟月份太小,身子弱。
原来唐宁兄长信上说前些日子外出购货发现关外许多人染上一种疾病,一直发烧处于风寒状态,但是吃风寒药并不管用,时间拖长一点的人基本就没救了,他们收到信得有个过程,估计等收到的时候,疫病已经传入虞城。
杭州知府。
申时,子车棠正在在府中看公文,德才在门外高声道:“老爷,前厅有人拜访。”子车棠正奇怪这个点谁来拜访。
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子车棠大感惊讶,原来是御史公孙羽,忙起身相迎:“公孙大人怎么来了?”
公孙羽笑道:“为圣上办事,想要查六年前的户档,还望大人配合。”
子车棠笑道:“应当的。”说完就命人给掌管六房的户部传话,明天将六年前的户档送过来。
公孙羽见子车棠办事如此爽快,心中颇为欣赏,也不久留,抱拳行礼:“因公务在身,今天就不打扰了。”
子车棠也抱拳行礼:“公孙大人慢走。”
管理杭州负责户籍的于谦到是一个办事利落的人,收到信后,当晚就将一箱子档案给送了过来。
子车棠看着这箱旧档,有些好奇,忍不住拿起来,世间就有这么巧的事,子车棠拿起来竟然是一本扬州的户档,为什么扬州的户档会在杭州的旧档里面?
找来一个知府内当差的老人,子车棠便问:“扬州的旧档怎么会出现在杭州这边?”
差人不紧不慢答道:“当年咱们上一任江大人在扬州代管过一段时间,想必后来就带过来了。”
子车棠又问:“为什么是江大人代管,扬州原有的知府呢?”
差人又答:“回大人,当时扬州的钱大人回鄕侍疾,所以咱们江大人代管了一段时间。”
“那代管的是哪一年?”
差人想了想:“属下记得好像正好是当今圣上的第一次全国采选。”
听到采选,子车棠不知道为何心中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而且肯定不是好事。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大人。”
子车棠开始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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