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与雪萤相处开心,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而他心里对姐姐的那点异样情愫,也如春雨过后的小草,难以控制地疯长。
“雪萤姐姐拿我当亲弟弟,我却对她想入非非……我真是一个禽兽!”
这念头始终折磨着常乐,当然他行动上不会有任何异样,始终与雪萤保持在“姐弟”该有的分寸,还要经常在姐姐面前提起阿兰,强调自己如何深爱阿兰、思念阿兰,盼着将来有机会挽回与阿兰的婚约等等,这些言行多少有些“做贼心虚”、“欲盖弥彰”的成分。
然而,直到四天前,常乐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禽兽”。
那次与今天类似,少爷追求城主千金,反而被人嘲讽,于是一肚子晦气,骂骂咧咧说“女人都特么不是东西”,动辄甩仆人一个耳光,或者踹上一脚。
常乐也没能幸免,轮值结束后,脸上带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离开。
但他一向心宽,当初一百鞭都扛住了,如今挨个巴掌根本不算事,路过花园时看到姐姐在干重活,便笑呵呵过去帮忙。
雪萤却笑不出来,用手轻抚常乐面颊,问他“疼不疼”。
“不疼,我脸皮厚!”常乐一边微笑着,一边帮姐姐挖出越冬的葡萄藤,待姐姐修剪枯枝后,他再扯着藤蔓攀上高架搭好,上蹿下跳,灵活得像一只猴子。
可常乐越炫耀自己身手,雪萤就越恼火,两手插腰在下面喊:
“你不是脸皮厚,是骨头贱!到底被人欺负成啥样,你才能生气?”
常乐趴在架子上往下看,笑得更加开心,因为他很喜欢姐姐生气时瞪眼的样子,那也是一种别致的美丽。
“你还笑!”
“不笑怎么办?哭鼻子也没用,生气也没用,不如随遇而安,知足常乐。”
“好!你喜欢被欺负是吧?下来!”雪萤扬了扬手中的大剪刀。
“哈哈,不下去!”
“那我上去!”雪萤一提裙子,就要往葡萄架上爬。
就在这时,常乐忽然惊呼一声“少爷!”从葡萄架上一跃而下。
泰勒少爷不知何时来到了旁边,就算常乐身在高处都没尽早发现,这修炼者的身手果然不是凡人能够想象!
雪萤见少爷出现,也有些慌乱,连忙躬身行礼。
少爷倒没斥责他们嬉闹偷懒什么的,而是盯着雪萤上下打量,又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剪刀:
“女花匠吗?来城堡多久了?”
“少爷,我来了不到半年。”
“啧啧啧!家里有如此美人,我以前居然不知道,看来,真该多出来走走!”
泰勒少爷说着话,面露笑容。
看少爷心情不错,也不追究他们的错误,常乐放下心来,对姐姐微笑着挤了挤眼。
可雪萤的神色却更紧张了,不敢回应少爷的称赞,反而将头低了下去。
“到我房里来!马上!”少爷说完,转身就走。
雪萤脸色涨红,望着少爷的背影,一时不知所措。
“姐姐,你怎么了?”常乐有些困惑不解,“少爷叫你去呢!”
雪萤长长叹了口气:
“傻弟弟,你知道他让我去,是要干嘛?”
常乐皱眉想了想:
“少爷难道要责罚姐姐?”
雪萤微微摇头,不再说话,眼光转向戒备森严的城堡大门,若有所思。
这时常乐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因为他想起了过去被少爷杀死的侍女,不过姐姐终究没犯什么大错,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再说,城堡大门紧闭,外面又是凶兽四伏,如果不与车队或护卫同行,逃出去也是个死。
雪萤沉默许久,轻声道:
“自从听说了少爷的人品事迹,我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常乐不明白“这一天”指的是什么,只能茫然望着姐姐,等她继续讲清楚。
雪萤不再解释,而是用力咬牙,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踏上两步拉住了常乐的手:
“跟我来!”
“去哪?”常乐完全摸不到头脑,“姐姐要是去晚了,少爷真要责罚你了!”
雪萤根本不管常乐在絮叨什么,拽着他东绕西绕,还努力避开旁人视线,最后来到了谷仓旁的干草垛。
这时她才开口发问:
“你喜欢姐姐吗?”
“喜欢。”
“哪种喜欢?”
雪萤想问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常乐顿时脸色涨红,胸口怦怦乱跳。难道自己被姐姐看穿了心思?但是此刻怎能吐露真心话,说自己对姐姐早已超过姐弟之情?那自己成什么人了?既辜负了阿兰,又对不起姐姐,必然会被姐姐鄙视!
见常乐不吭声,雪萤轻叹着伸出双手,搭住他的双肩:
“没时间唠叨了,趁着还没被少爷祸害,姐姐的第一次,给你!”
“什么第一……”
常乐刚问出半句,就被雪萤用力一推,整个人仰面斜倒在草垛上。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完全在常乐的认知范围之外,一切都由雪萤主导,常乐自己既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什么会发生,心里仅有的感觉就是震惊和慌乱。
姐姐的表情认真严肃,甚至眼中还有泪光闪动,可如此庄严的气氛下,她做的动作却令人匪夷所思,她在脱常乐的裤子!
“姐姐!”常乐忍不住惊呼。
“别出声!姐姐爱你,心甘情愿,你不用承担责任!”
雪萤骑在常乐身上,完全是不容抗拒的神情和语调,而她动作也很麻利,从自己裙中褪下衬裤时被鞋子阻碍,索性将鞋也狠狠甩掉,然后把长裙下摆散开,如同倒扣的巨大喇叭花,既盖住常乐的身体,也遮掩了自己分跪的双腿。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探入“幕布”之中,摸索着找到目标,身体缓缓坐下。
可常乐手足无措,身体并未进入状态,小家伙摇头摆尾地退避,始终不肯乖乖听话。
“就这样吗?好像不对?”雪萤神情困惑,使劲压住,试着动了动身体。
而常乐虽然看不见裙内真相,但他能感受到姐姐指尖的羞涩拿捏,也能体会双方肌肤的温暖接触,中间没有任何衣料阻隔!
这种无比亲密的接触还是人生第一次,无论少年多么单纯,这时也明白自己处于了不寻常的时刻,要发生不寻常的事!
所有的紧张害羞以及愧疚负罪,很快就被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所驱逐,而一旦常乐专注于此,他的原始本能便不可抑制地爆发,身体自然而然奋发昂扬。
此时轮到了雪萤惊讶慌张,她的手就像被火烧到一样缩回,一边起身躲避,一边低声惊呼:
“怎么……怎么变了?”
她懂的虽然比常乐多些,终究也是个半吊子,当事态发展出乎意料时,立刻就想半途而废。
可这时的常乐却懂了,至少身体懂了,他灵魂深处的恶魔已经复活,再也不容失去刚刚触及的温暖!
他奋力抱住雪萤,一翻身就令两人调换了姿态,急匆匆寻觅记忆中的乐园。
这时轮到了雪萤畏惧和抗争:
“等等!等等!让姐姐再想想!”
她事到如今还要想想,常乐的脑袋却已空白,所有的行为都由腰部以下控制。
对!就是那里!就是那种隐隐的温软环绕,就像姐姐的个性,包容呵护,温柔中带着刚强,这让常乐忽然间无比渴望,要将自己完全投身进去,获得最完整的拥抱!
在被火热彻底吞噬的那一刻,耳边传来雪萤一声痛哼。
而常乐感觉自己已是一团烈火,一旦燃起就再也无法熄灭,无论姐姐发出什么声音,只会令其越烧越旺!
雪萤整个人几乎陷入草堆,表情痛苦,时而屏住呼吸,时而又会急喘着带出两声哭腔,十指都抠进常乐脊背,口齿不清地骂几句“坏东西”,似乎在承受剧痛。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常乐难以停止,惟有如此道歉。
“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欺负人!你有多坏!”
雪萤表情怪异非哭非笑,急促喘息片刻,猛然凑近常乐耳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说实话,你喜欢姐姐吗?”
“喜欢!”
“哪种喜欢?”
还是同样的问题。这次常乐依然没有吭声,以加倍凶猛的冲撞来回应,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事到如今不可能有别的答案。
紧绷与艰涩渐渐消逝,而姐姐口中哼出的颤音,就像吹响了全军总攻的冲锋号,令常乐彻底失控,如野兽般纵横驰骋,整个世界都被战火烈焰所包裹。
烈焰尽头,便是炽热火山的爆发,熔岩直冲天际。
一切都来得太快,直到渐渐冷却之后,常乐才睁开眼睛,面前是姐姐格外娇艳的脸庞。
雪萤两腮泛红,头发被汗水粘在额上,为了便于喘息而张大了嘴,嘴角还往上翘着保持笑意,这是常乐从未见过的表情。
常乐今天终于明白,自己跟父母挤在一间陋室,很多次他们拉上帘子之后,传来的怪异动静是怎么回事。
那么,现在姐姐应该不再是姐姐,而是自己的女人了。并且他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姐姐对自己也早已产生那种感情。
但是……阿兰怎么办?
常乐被纷至沓来的复杂念头冲击着,心头爱恋与忏悔交织,用手指为姐姐拭去额头汗珠,又帮她理了理头发。
雪萤好像很享受这种呵护,微笑着闭上双眼,片刻之后轻声问道:
“人生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嗯,很好……”常乐羞涩地笑,忍不住反问,“姐姐好像比我懂,你是第一次吗?”
姐姐这样绝美的女子,追求者太多。他很怕姐姐曾有过别的男人,如果是这样,他会非常伤心,与什么贞洁之类无关,而是害怕自己并非姐姐心中的唯一。
雪萤在他身上用力打了一记:
“废话!当然也是第一次!姐姐只是没你这么傻!”
说完,她还伸手去下边一抹,继而将手指拿回自己眼前看了看,又举到常乐面前:
“这是证据!”
常乐不太懂那缕嫣红为什么是证据,但姐姐说是,那就是了!
他异常开心,笑了起来。
“嘿嘿……”
“嘻嘻……”
两人看着对方笑,脸上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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