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头发丝都根根分明。
裴岭溪的脸色有些变了,双手不自觉的握成团。
宁澜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箱子里面的东西,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甚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裴郝然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看不懂旁人的神情一般。
“澜儿妹妹,你快过来看看喜欢不喜欢,这可是哥哥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
你看看这眼睛,是不是和你的眼睛很像,这可是用黑宝石雕刻成的,还有这嘴唇……”
宁澜终究还是站起来看了一眼,有些疏远的道谢。
“澜儿在此谢过四皇子,只是这样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澜儿无福消受。”
裴郝然却执意要把东西送出去,一言一行之中都透露着他的想法。
男人往她的身边凑近几步,丝毫不顾忌站在一旁的裴郝然,手掌在衣服上不停的摩擦着。
“不过是一件儿小东西,妹妹你就别再推脱了,哥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过几日还来吃你的喜酒!”
说走就走,裴郝然甩甩手就往门外走,如果他回头,就一定会发现裴岭溪的眼神足够把人冻死。
“四哥留步。”裴岭溪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男人顿了一顿,却并没有转过身来。
“等等!”
男人再一次开口。
裴郝然终于是转过身来,一脸的横肉都在颤抖,语气中带着些不屑。
“五弟还有什么事儿吗?”
他笑了一笑,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岭溪这几日不在宫中,不知皇额娘的病怎么样了?”
四皇子的行为很明显是在挑衅,但是他大可不必这样。
裴郝然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目光在三个人身上转了个圈儿,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母后的身子一向很好,这次突然发病,许是平日里太过于劳累了,太医已经下了药调养,不出几日便可痊愈,劳五弟挂心了。”
裴岭溪点了点头,但是他眼神中的情感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那便好。”
“还有什么事儿吗?”
男人摇摇头,“既然四哥还有要事在身,岭溪便不多留你了。”
裴郝然微微的“哼”了一声,像只移动的馒头一样慢悠悠的钻进撵轿里。
“起轿!”
看着他的撵轿离开王府,宁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她看向宁国涛,“父君,你怎么看?”
裴岭溪像个小孩子似的一脚踢在那口箱子上,那赌气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有些忍不住发笑。
“不就是一破雕像,还说什么难得一见?澜儿你若是喜欢,我便让工匠给你做一个更大的!”
宁澜捂着嘴笑,“王府中不需要这样显眼的东西,俗话说财不外露,让工匠稍微改改吧,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男人这才作罢,紧紧的黏在她的身边,“你不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宁国涛轻微的咳嗽一声,目光停留在那口箱子上。
这口箱子的花纹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离得进了,他才注意到箱子的角落里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