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大踏步向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对云浅月问,“你在哪个院子?”
“浅月阁,也在最里面,西枫苑在西,浅月阁在东,中间隔了一片湖。”云浅月道。
少年点头,又继续向前走,两步后忽然又回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圣旨!”云浅月道。
“不是,你另一只手里拿的东西!”少年伸手去够云浅月的手,要夺她手里的香囊。
云浅月这才想起冷邵卓给她的香囊,连忙一躲,轻巧地避开少年抢夺的手,对他道:“私人的东西,你说抢就抢,哪里来的礼貌?”
“本公子学了很多礼貌,但跟你嘛,不必守礼。”少年见她躲得他够不着,忽然看向门口道:“你快告诉我我要找的那个人是谁,我就不拆穿你背着容景和别人眉目传情。”
云浅月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回头,就见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来到,她嗤笑了一声,“我何时和别人眉目传情了?你胡说什么!少拿这个来威胁我!”
“我都看见了,是一个男人追上你的马车扔给你的香囊。”少年得意地道:“虽然当时离得远,但本公子眼力很好,看得很清楚。”
云浅月哼了一声,不买账,想着容景怎么会来了?
少年见云浅月不买账,眼珠子一转,对着门口大喊,“容景,你来得正好!云浅月和别人私相授受,眉目传情,互通书信!”话落,他一把抓住云浅月握着香囊的手,对容景用力地摇晃,“你看,这就是证据!”
七公主睁大眼睛看着少年的动作,显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云浅月哭笑不得,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个少年分明就是个小人。
似乎是听到了少年的喊声,马车帘幕被从里面挑开,容景探出头向府内看来。
云浅月的心忽然砰砰地跳了两下,想着这个大醋坛子保不准又会打翻了!她瞪了少年一眼,连忙对容景解释,“别听他胡说,哪里有眉目传情了?是他……”
“这是证据!不信你快过来看看!这里面是一封信,写着‘云浅月亲启!’,我骗你是小狗!”少年截住云浅月的话,将信从香囊里扯出,“是刚刚一个男人骑着马追上她的车给她的,我亲眼所见。”
容景看向少年手中的信,挑了挑眉。
她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门口不是太远,云浅月清楚地看到了容景挑眉的动作,身子细微的一颤,想要继续反驳的话顿时没了声。
“喂,你怎么不说了?”少年回头看向云浅月。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云浅月狠狠瞪了少年一眼。
“你现在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帮你毁了这封信,你要是不说的话,一会儿信到了容景的手中,一定有你好果子吃。”少年得意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我就不告诉你!不就是一封信,你现在就跑去给他,看他理你还是理我。我提醒你,得罪我没什么,要是得罪容景,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那个人了。”
少年叱了一声,“本公子可不是吓大的!你不用提醒我,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云浅月不再理会少年,看向容景。
只见容景除了刚刚短暂挑眉的动作之外,不见多余的表情,慢悠悠地下了车,对弦歌低声嘱咐了一句什么,弦歌给了云浅月一个怜悯的眼神,赶着马车离开,而他则向府内走来。
云王府门口的侍卫见容景进府,都恭敬地见礼,比对待云王爷还尊敬。
云浅月想着冷邵卓上赶着往她车上扔的东西,不是她的错,她腰板挺直了些。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都被情郎捉奸了,居然还不赶紧哭着上前求他原谅,还站在这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都替你脸红。”少年嘲笑道。
云浅月顿时大怒,转头死死地看着少年,“你更不知羞,大半夜的跑去掀容枫的被窝,将容枫看光光了不负责就跑,你怎么就不自刎谢罪?或者哭着去撞墙?”
少年脸腾地一红,大怒道:“云浅月!”
“怎样?我说的就是事实!”云浅月挑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