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真不恰当。但是想想,不恰当又如何,反正只要能她拴在一起,就是好的。
玖月吃饱了肚子,也睡足了,又开始忙活给君青冥跑药浴,针灸,熬药,做药膳。
这一忙活又是一夜。
如此过了几天。君青冥的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神奇的速度康复。
从君青冥病的厉害,一直到他康复,军中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最多也就是靠近中军大帐的时候,隐隐约约能闻到大帐中飘出的药香味。
君青冥这边康复,便想将玖月送走。此时此刻,他身后并没有五十万北军做后盾,他手里有的还是那五六万杂七杂八配凑起来的平叛军队。以及依旧陆陆续续赶过来的各地城防军。
他没有在宿城那么强大的底气,有胆子带着玖月去战场杀人。手里的人实在太乱了。乱的他都无法确定有没有叛军的奸细。
玖月却赖着不走了,“我知道,行军营里不能有女人。这是军纪。但是,谁叫你是主帅呢。谁叫我这么乖巧呢?再说了,如果打起仗来,我处理外伤的经验,想来军营里的人只会求着我留下。反正我不走,我就是要赖着你。就算日后有人参你,可是你——似乎从来也不怕被人参啊。”
君青冥皱了皱眉。玖月每一句话似乎都说进了他那矛盾的心里。确实,玖月的闭门不出,让这个军营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有一个女人的存在。特别是那夜,她就像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劈开了那些乌合之众的脑子。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位子该遵守什么样的军规。她身为女子,站在那些杀人无数,猖狂招摇的人中,却是丝毫不显局促,落落大方,将她要说的话说完。那些话听起来并不婉转,并不可人,不带丝毫女孩子该有的婉柔。强硬的让那些兵痞子,不得不服。也许正是因为服从,所以到现在为止,军营中并没有人议论他为何把中军大帐搬走,也没有人议论,他缩短了议事的时间,更没有议论主帅没事的时候再也不在军营里瞎转悠而是在自己的营帐里埋头不出。
所以,他似乎被眼前那双纯澈透明的眸子说动了。
“你知道,上京城的固若金汤。你知道,若是大哥不愿开城门,我们可能几个月都攻不进去。何况他似乎还有援手。他占着上京城时间越长,越是麻烦。你知道的,那些跟随父皇出来秋猎的人,所有家人可都还在城里。到现在为止,二哥其实还没有动。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真逼急了他,他每天拖一些上城楼,杀一杀人,那些在围场的软骨头,估计就会生了二心。人心一乱,一切就都乱了。也许很快的那些汇聚过来平叛的队伍,就会变成进京勤王的队伍。”
玖月低头想了想,“所以你是准备尽快强攻?”
君青冥点头,“只是帝国的主力军队分散在东南西北,边境线上。就算得了调兵的虎符,马不停蹄的往上京赶,大军一动,便是社稷不稳。可是光靠那些你来的时候见着的军队,我也只能做到将人赶回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