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从进来开始目的就很专一,哪怕再多的伪装也难改变他容不下她肚子里宝宝的根本初衷!
她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在她心里他就这么十恶不赦冷血无情的?
见他眉心紧皱,半点要松口的意思没有。
商商一阵恼火,跟着有些急了,“你想打我宝宝的主意,除非先把我杀死!”
“你宝宝?”年慕尧也是被她气着了,这会突兀冷笑一声,周遭气场愈发低沉,“没有我你哪来的宝宝?”
果然!
他是一早就认定了自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的。
也对,他一向将她吃的死死的,她曾经又是副没了他活不下去的一心一意,何况,算算她怀孕的时间,孩子是他的,这点根本毋庸置疑。
可这会,他又摆明了是要弄掉这个孩子。
她不可能让他如愿!
“没有你我也还有陆成安!”商商抬头瞪他,一脸倔强的坚持自己的说法,“年慕尧,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能让女人怀孕?”
“陆成安?”年慕尧像是全没听到她后半句质问,冰冷的重复一遍这个名字,而后一双黑眸缓缓眯起,眸底有道精_光微闪,危险而后透露几分不易察觉的暧_昧,“看来,酒店那晚,你记忆并不够深刻。”
那天晚上,她被下了药。
神智不够清醒,被折腾的一整夜,在她脑袋里也只剩零碎几个片段。
起初很疼,后头欢愉入骨……
可哪怕画面零碎,却都是些她从来不曾经历的。
那方面的事情,电影里的描述总归让她知道是如何发生怎么回事,可真的自己经历一遍又发觉并不完全是自己理解的那样。
想着,那晚身体里火烧火燎的滚烫温度好像又卷土重来。
而后陌生的温度,直逼脸颊而去。
瞬间已是片滚烫涨红……
该死!
思绪都被他带偏了,这种时候脸红个屁啊?!
回神,干咳一声,努力的垂死挣扎,“我当时要不是被人下药,理智全无,电话会打给你?”
言外之意就是,但凡当时她脑袋里还有个一星半点的理智在,电话就打给陆成安?
“你是要告诉我,陆成安只是你的理智驱使,而我却是你的潜意识?”
歪解!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商商才要反驳,一句话到了嘴边仍被人抢了先。
“不过有一点我倒的确不如陆成安。”他索性将碗筷丢在一边,一抬头,嘴角忽而痞气上扬,嗓音邪魅低沉的像是私_密耳语,“那天晚上,你哭着求我给你的时候似乎和我说过,你始终没能爱上陆成安,哪怕是交往快两年,你们也ding多只是牵过手?”
这个倒是事实……
不过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现在深究,她输就输在对那晚的事情几乎没有记忆。
想及此,脸上温度用滚烫都不足形容了,感觉脑袋都被烧坏了,竟词穷的无言反驳。
“想起来了?”间隙,他再开口时脸色已经迅速冷了下去,“两年,陆成安还没被头上那ding绿帽子压垮,忍功倒是一流。”
商商极力试图压下脸上温度。
可他最后那句话说得难听,后头脸上温度难散,分明是被他气的。
“年慕尧,你过分!”她深吸口气,呼气都变得不大平稳,“你凭什么对我和陆成安的事情指手画脚?以前没爱他是我眼瞎,往后我会一门心思的对他,不仅爱他,还要嫁他!”
越到后头,她越是信誓旦旦的。
其实多少有些口不择言,她心里是清楚的,可这会什么脾气都上来了。
再开口,更加愤懑难平……
“你前两天晚上不还试图用钱将我打发,现在我连钱都不要了自愿远离你,你不是应该做梦都笑醒么?”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看不懂了。
分明一味将她推开的是他。
可如今她要嫁给别人,算是彻底远离他,他不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
怎么他又出手阻止了?
“既然要我忘掉那晚的事情,那就请你先忘掉,你别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和你ding多是我曾经眼瞎的一厢情愿,往后嫁娶也该两不相干!”
好一个嫁娶两不相干!
她倒是潇洒……
“怎么,两年来深觉对他有愧,所以与备用婚姻来弥补么?”他脸色愈发冷了下去,顿了顿,嗓音似都裹了层森森寒气,“傅商商,你怀着我的孩子往别的男人怀里奔,不大合适吧?”
“你究竟想怎样?!”商商快要崩溃。
一来二去,短短几句话,她就输了个体无完肤。
到最后还是走向任他宰割的颓势……
他究竟怎样,才肯放过她也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感觉在他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一弱势群体。
从前靠近不得,如今远离不了。
一时间委屈更甚,眼底有些水汽不受控的往上涌,再开口,嗓音已经开始哽咽,“年慕尧,你欺负人……”
如今她的处境已经够艰难的了,偏偏他还要火上浇油!
怀个孕搞的像个想罪人一样。
她不过是想保住这个孩子,究竟错在哪了?
眼睛里水汽蓄积,视线模糊开去。
只感觉满脸的滚烫都转移到眼睛里,拼命想要忍住,可一滴泪还是不受控的夺眶而出。
好懦弱……
不想在他面前哭,飞快底下头去,试图掩盖眼底泪意翻腾。
她这副模样落进年慕尧眼底,像是瞬间产生的某种剧烈化学反应,略显无奈的叹一口气,语气这才缓和,“傅商商,你对陆成安的了解究竟有多少?他家在什么地方,家里几口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生日哪一天,这些你知道吗?”
商商被他问得愣住,普通朋友或者都知道的问题,可她这个女朋友却哑口无言的半点答不上来!
交往两年……
可陆成安对她而言,却只比陌生人多了一个‘她男朋友’的称号而已。
“你看,交往两年你对他一无所知,就这样却轻言婚嫁?”见状,年慕尧眉心显露ding点心疼,当初她同陆成安在一起的原因,眼下已是显而易见。
至此,偌大病房陷入噬人沉默。
商商心里对陆成安愧疚更深,然而这种愧疚她可能此生都没法再做偿还。
恐怕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决绝放手,他有权利也应该和真正配得上他的人在一起。
可这种话,眼下只能放在心里。
说出来等同服软……
好一会,她深吸口气,抬手胡乱抹掉脸上几道泪痕,再抬头极力伪装镇定,气息却仍难彻底平静,“年慕尧,你就当我作践自己好了,可是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如今里外只剩副要干净摆脱他的架势。
为什么?
孩子还是陆成安?
年慕尧视线落在她脸上,一瞬不瞬的,眸色平静的叫人背脊发寒。
商商一双手在被子底下几乎无处安放,突兀生出些不该有的紧张,“小叔,宋雅礼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可以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或者你要我和她道歉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可不可以也请你放过我,我保证,此后再也不会打扰到你平静的生活。”
“怎么不打扰?”年慕尧几乎下意识接口。
是能彻底消失不见,还是有本事将他脑袋里所有关乎她的记忆和感觉一并移除?
“怎么都可以!”可商商却误以为看到希望,同他保证,“你那天晚上不是说可以将我送走么,如果我答应这辈子都不再回来呢?”
她眼底有希望重燃。
年慕尧却觉得那希望异常刺眼,叫他忍不住将其狠狠熄灭。
“傅商商,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没点头之前,你休想半途而废!”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不经思考和修饰的,暴露出他心底的最真实想法。
或许之前动过将她送走的念头……
可也不得不认,临到眼前,心里生了变卦,更多还是不舍。
这个突然而来的孩子将一切都搅得混乱。
他心里有块被冰层覆盖的地方表面冰层渐渐开始融化,而后不断露出柔_软内里,是他所能想象的最柔_软触感,傅商商住在里头。
曾经狠心打消的念头,如今再次萌芽破土。
商商下意识以为自己生了错觉。
眼前的年慕尧,眼底写满矛盾,而他刚刚那句话,分明又是不肯她放手的意思。
他究竟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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