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摊开手掌:“沫沫,黄金牌。”我以为濡以沫听我说来黄金楼吃饭,一定牌子金子都带齐备了,却没曾想,濡以沫见我在和他说话,表情一滞,讷讷道:“我、我以为你拿了……”
才摆了一回架子,就被濡以沫拆的稀里哗啦,很明显的,我在两位迎宾小美人的脸上看到隐忍的笑意,幸好她们素养很高,要不我还真是羞窘大发了。
侧头瞄了一眼脸含愧疚的濡以沫,此时此刻也不好责怪,回头冲两位迎宾美人笑笑,问道:“既然黄金楼可以下发黄金牌,那么得到黄金牌者,一定有着某些要求和规定吧,既如此,说来听听,怎么办理这个黄金牌?”大不了再办一个喽,反正一个牌子也是用,两个牌子也照样使唤。
听我这般阔气地说出这番话,两位迎宾小美人面面相觑,随即抱歉地朝我和我身边的四个“大美女”弯了弯身,笑道:“确实有要求,须得有魔宫的首肯印,也就是说您必须是氏族子弟或者朝中要臣,因为黄金楼是给魔王陛下及臣子提供服务的地方,所以身家清白是其一,总资产也是有一定要求的,这……”小美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似乎怕接下去的话会伤及我的自尊心一般。
也没期望她再说下去,因为说不说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大用处,听到魔宫首肯印时,我就明白了,这黄金楼就相当于国企,全部资产都是属于苍林沐那小混蛋的,呃……不不不,他是混蛋那我是啥米?凭借我的身份自然是能把这个黄金牌办下来,但,忒他***浪费时间了,有那功夫,老娘十顿饭都吃完了。
朝后勾勾手指:“沫沫,展开你可爱的翅膀,回去把黄金牌给我拿过来。”
濡以沫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过骇于我阴沉的目光,他还是托着两根雪白的大翅膀转过了身,刚欲起飞,就见一行七八个人迎面飞来。濡以沫展翅的动作一顿,侧头看了看我,自动让道到了一边,等这七八个人飞过去再打算起飞回副主府。
然濡以沫接下来的打算却被一拖再拖,因为飞过来的这七八个人,为首者鹰隼般的眼眸甚是犀利,一眼便将某个掩藏在浓眉之下的女人认了出来。
路冬青缓缓飞落,停驻在我面前,本来并未对我多加关注,然离他身后不远的一个护从见我挡住了路冬青的去路,一步上前推开我,几个踉跄,我差点跌下台阶的身子被护在身侧的姬公孙险险接住。
“哪来的小侍卫居然敢挡路族长的道,不要命了还是不想活了!”
我嗤笑一声,不要命和不想活有什么区别吗?并未将此说出口。对于这样仗势欺人的狗,我还是有一定忍耐和承受力的。而且并不想因此吸引了路冬青的注意力,我这次出来就是想安安静静和我家那“几口子”吃顿大餐而已。
天不遂人愿,我越是不想被发现,路冬青那双鹰隼般的眸子越是盯着我不放。见那狗仗人势的护从又要来推我,路冬青双目射出凛冽的寒光:“你家主子没告诉过你喧宾夺主的后果吗?”朝我冲过来的某狗脚下步子一闪,生生愣在当地打了个寒噤。
早已知晓路冬青并非表面看上去的和善。但第一次见到他发威,还是小小惊诧了一把。我弯身谢过,斜眼示意濡以沫快点回府去取黄金牌。濡以沫却苦着脸没动。因为在他的身前,亦是挡着两尊大佛,而且还是两尊形容相当可观的大佛。
大佛们姓成,大佛中的长者名为成考,大佛中的幼者名曰成秋慈,两只长者雪白大翅膀的大佛挡在濡以沫身前,使得濡以沫左右冲突不出去,一来二去。反倒惹来成考和成秋慈侧目。
路冬青鹰隼般的眼眸在我们一行五人身上扫过,眉头轻皱,似乎因我们身上略显奇怪的穿着而质疑。但一时又抓不住要点,刚想转身。才迈出一半的步子不知为何突地收回,而后转身不可置信地将眼神掠过我,看向护在我身后的姬公孙,表情从不可置信几度飞跃,直至白白的面皮底下隐约透出忍笑的薄红。
“道、道长……”路冬青声音模糊地唤了声,满含了笑意,随即因为想起什么,赶紧转头住了嘴,但他嘴角越来越明显的笑意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明显感受到身后护着我的姬公孙周身愈见浓重的寒气,视线斜后瞅了瞅姬公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差点让姬公孙脸上此刻又黑又臭的脸色给秒杀,赶紧离开姬公孙,我几步挪到路冬青身旁,抬起折扇捅了捅他,提醒道:“想死你就继续笑。”
“呃……”路冬青一愣,转而将目光挪到我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敢情他是先认出了姬公孙,而后才从我的声音认出我来。唉,民族偶像就是好,被我祸害成那样,路冬青都能看得出来,反观我……长长叹息一声,就听路冬青低声道:“你们这是……”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女装打扮的姬公孙,他嘴角的弧度仍是止不住地朝上翘。
我耸耸肩,这路冬青果然是不想活了,没看姬公孙脸上都能滴出墨汁了嘛。
“来黄金楼还能干嘛,消费呗,就只允许你们来,我就不能来?”把问题抛给路冬青,心下顿时生出一条妙计来。
打眼色示意濡以沫不用回去取那个神马劳什子黄金牌,现成的黄金牌不用,还大头地huā自个儿金子,我傻么我。
瞅瞅路冬青,我笑得奸邪无比,嘿嘿嘿,冤大头,路冬青你今儿是当定了。
不明白我究竟笑个什么劲儿,路冬青尽其所能敛尽脸上的笑意,肃然道:“副主说笑了,您当然来的,这黄金楼,就算别人不能来,也必然是敞开大门迎接您呢。”
我说:“哦?那为何这俩美人儿说什么也不让我进,还非得出示什么什么黄金牌。”
路冬青一挑眉:“副主你没有黄金牌?”
我哀怨地点点头:“是呢,前一阵出使魔界的时候丢在那了,重新办理很麻烦,可是我答应他们四个今天请他们的,所谓诚信,既然我承诺给他们了,如果就因为没有黄金牌而失信与他们,唉……看来我这刚刚建立起来的信誉又要大打折扣了,如果再次被认作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那我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什么诚信什么承诺,通通让它们见鬼去吧,不再将血玉借给修炼场,再把路冬声召回来,然后再……”罗里吧嗦,我胡言乱语了一回,再看路冬青的脸色,嘿,果然黑得跟个碳头儿似的。
如我所想,只要涉及路冬声,路冬青再好的脾气再好的修养,此刻都将崩塌不再。
眉峰蹙起,路冬青仍有些顾虑,看看不远处跟上来的成考和成秋慈,他转身同他们耳语一阵,成考和成秋慈亦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将我和姬公孙看个遍,然后点点头,似是同意了什么。
和成考、成秋慈商量过后,路冬青走过来和善道:“既是有承诺在先,自然不能违背,小陶你看这样好么,今天算我路某请客,你和你的四位……”眨眨眼,思考一番,路冬青直接跳过某些“女人”道:“既是小陶你黄金牌丢了,我路冬青又怎能拂了上天的这番美意给路某机会,小陶和府上几位的饭,今日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