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睿指尖轻点一下银瓶的额头,微微一笑:“就你性子急这紫金藤之所以矜贵,是因为它有极强的药用价值,能解百毒。
我记得幼年时候有一次随着老爷出诊,那是一家大户人家。他家的公子不知道得罪了谁,重了毒中之毒的鸩毒,老爷当时言明,只有紫金藤能救。后来那家主人huā了五千金才从一位老郎中那里买来一小枝,服用后那位公子立即药到病除。我是亲眼见过它的神奇,所以才吃惊。义王府内有好几支紫金藤我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义王妃且竟然拿它当做贺礼送了过来。这礼,着实不轻啊。”
那几只干枯的紫金藤总共没有几两重,可郁致拿在手中却感觉有千斤沉。这义王妃言氏为人城府极深,仔细想来,就算是在这大明宫中都鲜有敌手。自己只不过是刚刚怀上龙胎,她立马奉上这等厚礼,此人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因为自己先前与李仪有“泛舟之谊”所以郁致每次面对言氏的时候总是有些回避。过两日言氏还要入宫亲自道贺,她免不了要小心应对。想到这,~~-更新首发~~郁致有些烦闷地挥挥手,文睿便捧了那盒紫金藤回里屋了。
夜了,郁致看了一眼窗外,有些落寞地低下头,看来今日李郎也不会来了。这些天因为北疆战乱,李雍忙的不可开交,扌阝本无暇顾及后宫之事。可落寞后又有一丝庆幸,如果不来,就不编制更多的谎言来填补上一个谎话。郁致将手放在小腹之上.苦涩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银瓶走过来帮她拆了头饰,一不小心拉到一根头发,郁致疼的“哎呦”了一声,转头数落了她两句。
“今日怎么是你来帮我拆头发,如熙呢?”
银瓶朝一旁的角落努努嘴,郁致一看,如熙膝上放着一小团棉huā,手里正在飞针走线地缝一个布袋子。听见郁致唤她,如熙停了针线抬起头来.小声说道。
“按理娘娘如今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听文睿姐说,三个月的时候肚子就应该大了。我现在要赶制几个大小不同的垫子,到时候也好掩人耳目啊。”
“可不是么,当年贺容华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那肚子挺的可大了。宫里的太医都说是双生之兆,真是可惜了了。”银瓶有些遗憾地回道。
郁致一头乌黑的长发徐徐落了下来,披在肩头。她一手顺了顺秀发,慢慢走到如熙身旁,伸手捏了捏那几团棉huā。这就是我的“胎”.她手又将那棉huā捏的更紧了。我也是有胎儿的,若是那胎不掉,如今我的孩儿都能和我牙牙学语了。
咳咳,她难受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细声道:“还是如熙你心细,没了你我可怎么好。”说罢,她想到什么,转头问银瓶:“倒是这个贺容华,我当初入宫的时候就只听过她的名字,没见过人。她病的再重.也是位列九嫔,总也得有娘娘去请安罢。这入宫都五年了,贺容华就好像是个空气人似的.谁都不提不问。银瓶,到底是什么缘故?”
银瓶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贺容华还只是贺美人,了然就有了身孕。当时戚修仪小产刚刚小产,太后和皇上正伤心,听到这个消息喜得立刻晋升了两级,封为充媛.又赐了明义殿给妫‘养胎。这贺容华容貌也只是标致.而且出身也只是平常,而且性子太谦卑.在宫里一直默默无闻的。有孕之后,她倒也不拿大.依旧是待人和和气气的,皇上倒也挺喜欢。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突然有一天,贺容华在自己殿里失足跌下台阶,五个月大的胎就这样没了。皇上伤心了好久,太后也惋惜了多日,最终册封了她为容华,希望她能养好身体再怀龙胎。可没想到贺容华因为失子而大受打击,大病一场,听人说她病的疯疯癫癫的,太后也就将明义殿与其他宫殿区隔开来。渐渐地,明义殿也就被宫里的人遗忘了。”
“原来是这样。”郁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多一句:“当时韦孟颜是什么位分?”
银瓶又想了想,回道:“当日韦贵妃好像已经是九嫔之首的昭仪娘娘了,秦昭媛当时好像也才刚刚进宫。”
这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郁致慢慢走到一旁刚想整理思路,只听门外小太监高声通传道。
“皇上驾到……”
他来了!郁致猛地转过身去,和如熙两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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