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九节 抉择

    星期天的下午，刘哲军心情沉重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针对李醒的犯罪事实翻阅《婚姻法》和《刑法》对李醒的犯罪进行刑期估判。

    李醒胆怯地走到刘哲军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递上一杯茶说：“喝口水吧。”

    刘哲军放下书对李醒说：“你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李醒拘谨地坐下，看着刘哲军摆在茶几上的法律条文胆战心惊地对刘哲军说：“是我对不起你，请你放过我吧。”

    刘哲军感叹说：“现在说对不起无济于事了。你还是到公安局去自首吧，也许还能减几年刑。”

    “我不！不！老公，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李醒忐忑不安地赶紧跪在刘哲军的面前哀求说。

    刘哲军悻悻地说：“没想到一向专横跋扈的李醒居然还有怕的地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醒抱着刘哲军的腿哀求道：“我知道我犯了法，请你看在夫妻的份上别把我送进去，求求你，求求你，我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刘哲军一边掰开她的手一边冷酷地说：“有胆量杀人，没胆量接受法律的惩罚，这可不是你李醒的一向作风！松开手！松开手！你不去自首，那我去报案。”

    李醒继续求饶说：“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胡来了，求求你放过我，求你别报案，我再也不敢了，求你！”

    刘哲军见李醒可怜兮兮严肃地说：“你还有下次吗？起来，起来说话！”

    李醒求饶地说：“你不原谅我就在你的面前跪死也不起来。”

    刘哲军鄙视地说：“好！你跪，一直跪到死！”

    李醒跪在地上用乞怜地眼光默默地等待刘哲军的饶恕。

    刘哲军看着门外一对年轻的男女手挽着手经过，深沉地叹口气说：“家庭是以夫妻感情为纽带维系的，夫妻情感的默契和家庭的和谐是家庭兴旺的前提。重建的家庭不仅以夫妻的感情为纽带，而且重建家庭前的孩子就是纽带上的结，结被剪掉了，婚姻也就不复存在。你起来吧，我们一起去办离婚手续。”

    李醒跪在地上抱着刘哲军的腿哭丧着说：“我，我求求你，看在刘荣还小的份上别离婚，我求你，求你！”

    刘哲军轻蔑地说：“你也知道舍不得自己生的孩子啊？你也别奢求我会怜悯一个跟我离心离德，釜底抽薪，贪婪自私的杀人凶手。要不这样，我现在报警，让警察直接来抓你。离婚等你到监狱以后再说。”

    刘哲军拿起手机准备拨号，李醒赶紧起来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泪眼模糊地说：“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份上饶了我吧，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吧！”

    刘哲军点燃一支烟嘘了口气烦恼地说：“从你暗地跟我相处到正式结为夫妻相互恩爱日子不算短，按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遇到不愉快地事扯两句皮也就算了，没必要计较更没必要放在心上，更不应该有相互残杀地念头。以前我只听说某人的后妻怎样害死前妻的孩子我还将信将疑，没想到这真实的一幕居然在我身上发生，真叫我难以想象，难以置信，难以接受。李醒：原本以为你对我是一片痴心，导致我的情感大转移舍弃了一个美好的家庭贤惠的妻子，对你倾注了全部的爱，真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心胸狭窄歹毒的女人连我的儿子都不肯放过。太让我寒心，太让我失望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对我到底是蜜糖还是砒霜？到底是福还是祸？到底是爱还是恨？我真的是弱智无法分辨，我很迷惘，你能帮我辨清吗？”

    李醒忧郁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很爱我，信任我，处处对我关怀有加。没想到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伤天害理的蠢事，愧对苍天，愧对你和你的家人。我对你赔不是！”李醒说完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赔不是磕几个头就能解除我心头的恨？就能解除刘星身上的毒素？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李醒呀李醒，我对你的关爱竟成了你戳我脊梁骨的动力，杀死我亲儿子的狠心。太寒心！我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毒蛇，真令我万念俱灰。”刘哲军伤心地说。

    “老公：我当初只想逼刘星交出房子的证件，真没想到要害死他，更没想到严重的后果会殃及你我的感情。这都是我的错，你心里不痛快就打我几下吧。”

    “打你，能消除刘星身体上精神上的创伤吗？打你，能挽回一个孩子的自尊消除他心中的阴霾吗？打你，能解除你对刘星的仇视吗？打你？能消除我心中的痛苦吗？打你，能改变你心狠手辣的手段吗？打你，能改变无休止地贪婪占有欲吗？枉然啊枉然！李醒啊李醒，你口口声声喊我老公老公，却在暗地里割我的肉喝我的血啊，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多可恶多可怕吗？你知道痛苦和悲伤是何等地伤人能用语言形容得了的吗？”刘哲军痛苦地说。

    “老公：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惹你伤心了，求你原谅我吧！你想开些，你心中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给你疗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醒卑弓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给我疗伤？风声一过肯怕又要导演一出什么恶作剧让我来个彻彻底底地透心凉。”刘哲军心灰意冷地说。

    “我对天发誓，我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干那种伤天害理地事！”李醒举起了握紧拳头的右手。

    “是真的吗？”

    “真的！”

    “耍我？口一啊，气一喷，你上次发誓到这次投药有几天？你说我还会相信你那信誓旦旦地誓言吗？算了，穷鼠啮狸的你是不可能憋得住不再吃人肉喝人血的，我也不可能强迫你改变自己你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我只是不想灭顶之灾再次降临在我头上，我也不愿相信别人的誓言迷惑了我的心智。虚伪的东西你就免了吧。”

    “这次我是认真地。”

    “认真不认真我已经对你没了信心也没了指望，你还是省省心，别再预谋害刘星，别再想我会原谅你，你还是去自首吧，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老公，别这么狠心好不好，看着我伺候你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求求你。”

    “一个豆蔻年华的孩子却要遭到你无情的毒手，你想到过你的残忍，想到过你给他生路没？我为什么要怜悯杀子仇人呢？”

    “刘星说话幽默风趣很可爱，我打心里就没想害死他。只怪我心术不正，一时鬼迷心窍才导致邪恶心生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现在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责怪再怎么惩罚都无法挽回对刘星身体上的摧残和精神上的打击。我恨我自己，不求你宽恕，只求你看在刘荣的份上放我一马，至于对刘星的伤害我会做牛做马来赎罪偿还的。”李醒用期待地眼神看着刘哲军说。

    “既然刘星可爱，你就没有一丝丝怜悯之心狠得下心下得了手？难道就没想后果？你真是铁石心肠，太可怕了。我不能与狼为伍，还是离婚吧。”刘哲军用鄙视地眼光看着李醒步步紧逼。

    李醒哭丧着脸说：“我真是一时鬼迷心窍，真没考虑后果。我求你放过我吧。”

    刘哲军轻蔑地说：“如果你是三岁的孩子没考虑后果那确实有情可原，如果你是一向娴熟温柔贤德的人我还会有几分相信，但你都不是。你是一个成年人，是有孩子的母亲，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你懂得这些，也知道自己头上的责任。但你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别人只是你脚下的一只蚂蚁，踩死不踩死凭自己的情绪，不存在丝毫的怜悯与人性。你专横跋扈，不可一世，对家人仇视，恨不得一个个吃掉；对财产却虎视眈眈，恨不得天下的东西都归你所有。害刘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你矢口狡赖，予人口实，用鬼迷心窍为自己开脱罪责。殊不知，法律是严明的，是不会让心怀鬼胎杀人的魔鬼逃避法律严惩的。”

    “我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我真的是一时犯糊涂，鬼懵了头，才做出丧天良的事。是我错了，你打我吧，打我你心里会舒服些。”

    “既然是一时糊涂，那你为什么踏入刘家的门就对刘星那么狠，故意找茬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为什么会几次下药要致他死地？不至于一时的糊涂会使你长久地不清醒吧？你就不要用那些毫不相干的词来开脱罪责了吧。其实，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心怀叵测吃掉刘星才是你的本意，才是你计划的部分。”

    李醒哭丧着脸说：“刘荣喜欢找刘星打打闹闹，我心里担心刘星比刘荣大会欺负他，所以对刘星责怪也就多了几分。我对刘星下安眠药，完全是考虑到刘星成天困在书本里觉也不睡，我是见他不休息怕他累坏了身体，才下安眠药的。我完全是为了他好，没想到一时糊涂下多了几片，幸亏有你及时发现，才挽救了刘星的生命，避免了一场大祸。我真后悔死了。老公，谢谢你，避免了一场灾难。”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我得替刘星好好谢谢你的大恩大德的灾难咯。”

    李醒肯定地说：“请不要奚落我，我真没有害他的意思，真是一时糊涂多放了几片而已。”

    刘哲军压抑心中的怒火逼问道：“没有害他的意思，那你把药擂碎放在碗底然后放上汤再盖上银耳莲子你怎么解释？”

    “我是见他学习太累，晚上怕他休息不好，如果只吃里面的莲子和银耳汤不吃地话里面放一点药起不到安眠作用，我把它放在碗底不吃汤的话药性是不会很大的，所以我只是放在了碗底，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李醒解释地说。

    “没想到他被抢救过来是吧？真是良苦用心！有你这位贤惠善良的好老婆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哈哈哈哈哈！你的大恩大德我刘哲军没齿难忘，有你这份锥心噬骨地爱我一辈子都会胆战心惊！你放心，我会用被你蚕食的残体满足你的欲望给你树碑立传的。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刘哲军再也控制不住激动地情绪，悲泣中眼里充满了仇恨地烈焰。

    李醒见刘哲军说话讽刺挖苦，心里明白事情已经到了百口莫辩的地步，她用颤抖地声音说：“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孩子们都需要你，千万要保护好身体，不要伤心过度。”

    刘哲军忧伤地说：“二十粒！二十粒！二十粒安眠药意味什么？意味对孩子的理解宽容，对孩子爱的感情释放？一觉无声无息地离开人间到阎王殿里精神饱满地听课，真不愧是另类关爱！美妙绝伦地柔情多具神奇色彩，却使人猛然惊醒一身冷汗！超凡脱俗天才的构思不同凡响的创举，另类的关爱惊心动魄的杰作真不愧是等闲之辈！你真伟大！伟大得令人毛骨悚然！伟大得叫人五体投地！”刘哲军越说越气愤。

    “老公，只怨我头脑简单没想后果。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刘星，我该死。请你别忧伤过度，朝孩子看想开些，千万别伤了身体。”李醒忐忑不安地劝说。

    “李醒啊李醒，幸亏这药没有立竿见影地效果，如果有的话我相信你早就是脚镣手铐尽情享受了。其实你并不是鬼迷心窍，而是早就蓄谋害死刘星。你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其实是为自己的罪孽做开脱。你求我放过你却不敢坦白害死刘星的动机，是怕我亲自把你送上断头台。我说的没错吧？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宽恕，你就老老实实说出整个事情的谋划和经过。”刘哲军用犀利的目光逼视李醒说。

    李醒对刘哲军的步步紧逼心里十分害怕，她低着头胆怯地说：“你经营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消费又日趋上涨，刘星刘荣读书和以后成家立业免不了要大把的钞票，你又不愿意让刘星跟他妈在一起，你说我这个当家的容易吗？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这是你的动机，那你的蓄谋呢？”刘哲军瞋目紧逼。

    李醒畏畏缩缩地说：“有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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