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就好!”听到自家儿子清朗的声音再没有半丝以往的懵懂天真,祝老太太眼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连说了几个好字。
“外祖母,小舅舅已经大好了!是不是该奖励我点什么啊?”月君笑盈盈的在一旁打趣,外祖母已经老了,她有些担心她经不起这样的大喜,借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没问题!外祖母奖励你一个大礼!等你出嫁的时候,外婆一定给你准备一个丰厚的添箱礼!”
祝老太太何其精明,如何不明白月君是怕自己心情太过激动不好,心里越觉妥贴。她拍了拍祝芹扶在自家胳膊上的手,感叹,“芹丫儿啊!你有这个女儿,实在是好哇!”
随祝老太太在内屋坐定,几人这才说起祝子为还有祝明礼的状况。
“他们是被官府的人找回来的,子为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明礼还好,但是脸上也受了些伤,不过还好是男儿家,不用担心破相。”
祝老太太抹了抹眼泪,看着祝芹一直轻轻捶打着双腿的举动,想起她现在的身子。她不由有些埋怨地道,“芹丫儿你也真是!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都不知道心疼自个儿,你这身子也是能乱跑的?听溪丫头说,还是你一路猛催刘把式跑快些?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后悔不得!”
祝芹笑了笑,“放心吧,娘!我自己的身子,我自个儿明白,倒是苦了溪丫头了,她本就不惯坐马车,今天一路颠簸,她竟也忍了下来,”说着,她低下头,抚了抚趴在自家膝头的文溪,或许是因为不舒服,此时她的小脸有些苍白,“要不要去睡会儿?”
文溪将头往祝芹腿间拱了拱,摇头,“不用!”
“娘!让我去看看大舅跟明礼哥吧!”听到说祝子为跟明礼都有伤在身,月君有些坐不住了,拎了药箱就要起身。
祝老太太笑眯眯,点头,“好好,正要说让你去看看呢!老头子还一直守在里面,他还不知道钧儿已经大好了的消息,哈哈,去跟他说说,让他乐乐去!”
说到这里,月君突地想起一事,她顿了脚步,看向冲在前面的祝子钧的背影,“外祖母,害小舅舅的,是谁?”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论断——下毒害人的,定是丽婶儿无疑,但是至于为什么她要害人,她却有些没明白。从方才下车她就一直在找丽婶儿的身影,可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看到她。
听到月君发问,祝老太太沉默了,脸上露出了一种似悲似叹的神情来。
“外祖母,那人为什么要害小舅舅?小舅舅刚刚解了毒,可不能再中毒了,若是再中,我可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再解开!”月君有些急了,她就怕外祖母会心软,这样的话,万一丽婶儿哪天再下一次毒,那可真是回天乏术了,因为那空间溪水救人,可是只能救一次的。
“唉!”祝老太太脸上一苦,发出一声长叹,神色黯淡了下去,“都怪外祖母,当年没能注意到丽婶儿的异常,若是我能早点发现,也不至于让钧儿受这么大的苦!更不会让她落入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下毒的人,是丽婶儿?!怎么会?”祝芹顿住了脚步,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看向月君,却见她默默的低头下去,脸上不由越发的震惊了,“你,你早就知道了?!”
原来,之前月君意识到丽婶儿或许就是那下毒之人之后,她知道丽婶儿与祝芹关系非同一般。当年祝老太太与祝老爷子常年在外行商,因此祝芹跟祝子钧基本上可以说是丽婶儿带大的,因此她就没有跟祝芹说起这件事情。
祝芹不信的摇头,挣开月君文溪的搀扶,“怎么会?!娘!你一定搞错了!下毒的人,一定不可能是她!她,她那样心疼钧哥儿啊!几乎把他当儿子一般来疼了,又怎么会下药害他?我还记得当时钧哥儿高热不止,几乎就要活不下来了。若不是她,若不是她,钧哥儿早就一命呜呼了啊!”
说到这里,祝芹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情绪也渐转激动,“冰天雪地里,丽婶儿跑到外面把自己冻得冰人儿也似的回来给他降温!后来,后来若不是她求得了一味偏方给钧哥儿降了热,钧哥儿也长不到这么大,怎么会是她要害钧哥儿呢?”
“唉!”
听到这话,祝老太太的心也酸涩了起来,抬手安抚地拍了拍祝芹的后背,“是的,她是把钧哥儿当自家儿子来疼了!可是,她也错在把钧哥儿当自家儿子了!你一会儿见了她,就会明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