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呢。你也不用在意,只管摆出皇子皇孙的身份来,若是哪个奴才怠慢了,只管告诉贤德妃就是了。”
水湛忙感激应下。
水晟睿又道:“十五家宴,之后你就正式去长春宫读书吧。如今你三哥已经成家,跟着我办差了。你五哥也开始领事了,去长春宫不过是应个景儿。只有你八哥,还在读书。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才是。”
水湛忙再次感激不尽。
又说到水湛伴读的问题,水湛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皇上就提了几个自己早就定好的人。等说到骑射功夫时,水湛腼腆的笑笑:“侄儿幼时身子不怎么好,因此骑射功夫很是一般,和八哥一起上课,怕是要丢人了。”
水晟睿不在意道:“怕什么,咱们水家的子孙,还能有差的不成?修国公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的功夫不错,很有其祖父风范,我就把他指给你做个伴儿,如何?”
水湛忙道:“皇伯父抬爱,侄儿感激不尽,我素来听说侯孝康功夫俊俏,据说还能五箭连珠呢。如今我倒是捡着便宜了。”话头一转,又道:“我听说荣国公之孙,贾家庶子贾环的功夫也不错,自幼跟徐术将军习武,百步穿杨,皇伯父不如一并把他也指给我做伴读吧。”
水晟睿听了,眯了眯眼睛,并未说话。
水湛见气氛冷了几分,半真半假的叹道:“父王心气太高,总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步走错,步步走错。贾环听说是个机灵的,不说别的,十岁稚龄就能在步军衙门大堂和父王一辩,就这个,就叫我佩服不已了。我在家时,见了父王,想耗子见了猫似的呢。这个厉害的人儿,皇伯父不如赏了我吧,侄儿也能跟着学几分见识呢。”
水晟睿又冷了他半晌,突然笑道,“不就是个伴读嘛,你第一次跟我这个伯父开口,应了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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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澈,老子跟你分手,老子要离婚!”宝玉冲进三皇子府上,见到水澈便劈头盖脸的一通好骂。“小爷我卖身卖人,给你们一家老小拼命。有我一个还不知足嘛?环儿才十岁!浑蛋!”
水澈不屑的笑笑,“呦,这不是那个高贵优雅的贵公子嘛,怎么破功了?”
宝玉道:“呸!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着给你争脸,我至于整天陪着那群酸书生念诗嘛!”
水澈上前将人搂在怀里,摩挲着,心里感叹,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手啊。嘴上却道:“环儿的事我也没法子,水湛私下亲自和父皇求来的,我收到信儿时父皇已经应了。虽如此,不过我却把温珏也送了进去。有他照看着,你那宝贝弟弟总不能吃亏就是了。”
温珏早几年也是名声在外的,当年殿试最年轻的学子,世家少有的状元郎。在翰林院混了几年,被万岁爷点为皇子侍讲。而后一年三升,升官速度像做火箭似的。等到水澈开府时,万岁爷一时抽风,又给人家找了个由头降了一级,点为三皇子府长史。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明降实升,给三皇子找得用的人呢。
温珏也不含糊,这几年经营下来,把三皇子府打理的铁桶似的。如今新皇子妃入府,主内宅,温珏主外院。两人配合下来,这三皇子府治理的,叫宝玉都眼红。
越是如此,水晟睿就越是担心啊。无他,这温珏是死基佬,断袖断的出名了。
当年状元郎风光正盛的时候,礼部尚书想招为孙女婿,状元一点儿都不客气,当着同僚的面,就对老尚书道:“这性别不同,怎么成家啊?”气得老人家当场翻白眼儿。这一出柜,就造成了温珏如今成了二十好几还未婚的大龄单身男青年。
这温珏断袖断的干脆。和宝玉不同。贾宝玉和水澈那点事儿,水晟睿并不放在眼里,谁年轻时还没个好基友啊。就自己儿子和贾家小子那点子心眼儿,这两人还不一定有什么一往情深呢。因此皇上并不理会两人这些小动作,偶尔在李致那里遇见宝玉,还会调笑几声“儿媳”。
可温珏不同。这货一断袖就是终身不娶,一断袖就是一往情深,断的是山无棱天地合啊。基佬和纯弯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水晟睿很怕这货继续在三皇子府上住下去,把自己儿子掰弯了怎么办。
这回温珏自请为皇子师,水晟睿帮点头应下了。而后又问,“你不是一心为澈儿办差嘛,怎么不干了呢?”
温珏一副害羞的表情笑笑,道:“不瞒皇上,我是听说环儿要进宫读书了呢,追媳妇来了。”
水晟睿一口茶喷了出去,贾环那小子才十岁吧!温珏当年要是成亲的话,儿子都该这么大了,没看出来这货是个重口味的,竟然恋、童啊。
宝玉听说这么个前因后果,笑得乐不可支。这温大烟袋真够意思,为了进宫保护环儿,竟然如此牺牲名节啊。
可怜的宝玉还不知道呢,温大烟袋如今虽是为了进宫而随口编排的由头,日后却是一不小心,假戏真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