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窦天章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堂外何人喧哗?”
“是我呀,检查使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大笑起来。
“郎君?”窦娥回头看见阿九、顿时万分惊讶,又惊又喜又有几分羞怯。
窦天章阴沉着脸问:“你适才为何发笑?”
阿九走到大堂上解释道:“启禀大人、我只是才疏学浅,不知道检查使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亦或者是谐音之类的。”
“大胆的刁民,本官乃是检查使,呸、本官是圣上亲封的廉访使,乃是廉洁访查之意,你这无知民休要乱讲。”
“噢,您不是检查使呀,那怪我听错了,您案子审完了吧,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呀。”
窦天章皱着眉阴沉着脸:“据耐你这厮十分无礼,全然不知礼数,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启禀大人,小人是属僵尸的,膝盖不能弯。”
“膝盖不能弯,哼、本官倒要看看,你的膝盖到底能不能弯,左右衙役,让他跪下。”
窦天章一声令下,两旁衙役立即如狼似虎的朝阿九扑过来。
“爹爹且慢。”窦娥连忙出声阻止,
窦天章伸出一只手示意衙役先停住、问道:“我儿端云有何话说?”
“这位公子对女儿有恩,恳请爹爹莫要为难他。”
“嗯?”不光窦天章不解,阿九也甚为不解,窦天章问:“此人有何恩情于你。”
“是呀,我也想知道,咱俩儿不认识吧?”阿九插嘴。
窦娥复杂的望了阿九一眼、道:“容女儿仔细向爹爹禀明,只因女儿蒙受莫大冤屈,临刑时则发下三桩愿,第一桩要丈二白练挂在旗枪上,若系冤枉,刀过头落,一腔热血休滴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第二桩,现今三伏天道,下三尺瑞雪,遮掩你孩儿尸首、第三桩,着他楚州大旱三年。果然血飞上白练,六月下雪,三年不雨,都是为你孩儿来。”
听到这里、窦天章又是轻叹一声:“我可怜的孩儿呀。”
“孩儿身已死、却有一口气积聚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叫孩儿魂魄不能离开肉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死不死活不活,这一困便是三年不见天日,幸得这位公子将孩儿的尸身取出……”说到这段儿窦娥已是满脸通红。
“啪。”窦天章听完羞的无地自容,一只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把整张桌子都拍塌了,气呼呼道:“为父当初把许给蔡家的时候是怎么嘱咐你的,让你三从四德。”
“三从者,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四德者,事公姑,敬夫主,和妯娌,睦街坊。”
“今三从四德全无,你叫老夫有什么颜面见窦家的列祖列宗,我窦家三辈无犯法之男,五世无再婚之女,到今日被你辱没祖宗世德,又连累我的清名。”
“爹爹。”窦娥吓得瘫倒在地上掩面抽噎。
阿九无所谓调侃道:“我猜你祖宗要么卖豆腐脑儿要么卖豆浆,不见也罢。”
“啊”窦天章气的两只眼睛冒火光,忽然间冷静下来,醒过闷道:“唉、老夫真是气糊涂了、此事与小女无关、都是你这无耻之徒干出这无耻之事败坏小女清白,老夫怎肯与你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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