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举世谁知圣贤哀?依然红粉最怜才!尊前酩酊如泥日,已是人生第几回!”
这诗词前期虽不押韵,但也狂态四溢,粗俗易懂气息扑面而来,后期也渐入佳境,让人忍不住抚掌而起,叹着真是好,特别是那四句——怅然戚戚所为何?只是未有真佳人。青/楼一梦又一梦,哪梦醒来哪梦生?举世谁知圣贤哀?依然红粉最怜才!尊前酩酊如泥日,已是人生第几回!很是漂亮。
只是这诗太过于颓唐,一旁的鲁亮顿时摇头笑道:“姜兄醉了,这诗若是让先生们听去了,恐怕得气死啊!”
姜宇也笑道:“大好日子,谈这作甚?鲁兄我敬你一杯,你也来一首如何?”
鲁亮也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
却指着姜宇毫不客气道:“人生无日不风涛,烂醉如泥未足豪!”
听了这话,姜宇没有恼怒,反而苦笑起来,道:“鲁兄说的对,说的对啊,烂醉如泥未足豪啊!”
鲁亮却未停下,又指着窗外,道:“一步登天入金殿,游城笑指那百花!”
一步登天入金殿,游城笑指那百花,这更是戳中了所有学子的心思,不说状元榜眼探花,甚至不要进士,只要能有同进士,那就足够了!他们的才学,入举人虽然艰难了些,但并不算不可能,但要入进士,一跃龙门,却非常难了。
别看天启书院书香名气远播,能中进士的,也只是少数。毕竟进士名次,只有三十三。全国多少学子,浪里淘沙,能冲到最后的,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话却没有让学子们惆怅,反而心中火热,眼中满是期待,若有那般风光,才对得起这十几年的苦读!连忙道:“鲁兄说的真好!”
鲁亮笑道:“只是胡诌罢了。”又向柳凭敬酒,问道:“能否请柳兄题诗一首?”
这话一出,旁边众人顿时起哄道:“这个可以有!柳兄你便让我等开开眼界吧!”
一旁的祝英台也是双眼发亮,紧紧盯着柳凭,满是期待。
柳凭苦笑着摇了摇头,若是方才那诗,他现在也能原创几首,只是那种名留青史的‘青诗’,却不是那么好创出的了,不过这只是酒宴,非要做出青诗,未免太矫情了一些。
“我想想!”
柳凭喝了一杯酒,摇头晃脑一阵,不知为何,突想到醉红尘,忍不住大声念道:
“月色醉远客,山花开欲燃。”
听着这话,旁边学子不由面面相觑,这柳凭在说谁呢?
“春风狂杀人,一日剧三年。”
听着这句,微微变色,脸色很是复杂,像是被感触了一般。
“乘兴嫌太楚,闭门不见伊。”
“梦回春日前,言笑皆难忘。”
听着这诗,众人有些沉默,就连一旁的风尘女子也好奇的看着柳凭,低声念着这几句,脸色很是复杂。似是想到了某人,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俏媚面庞,滑下两行清泪。
鲁亮首先打破这寂静,道:“柳兄可真是个风/流之人,羡煞我等!”
诸多学子也低头念着,笑着道:“哈哈哈,真风/流也。姜兄狂,鲁兄傲,唯独柳兄真风/流,真是不错!”
姜宇也道:“的确是这样。”
祝英台却微微蹙着眉头,低声念着,虽不是上佳,但其中情绵绵,分外让人心酸,想着想着,不由痴了,若有这样的感情,天长地久,缠缠/绵绵该有多好?
船外河边小道上,花儿得意洋洋的念道:“月色醉远客,山花开欲燃。春风狂杀人,一日剧三年。乘兴嫌太楚,闭门不见伊。梦回春日前,言笑皆难忘。师傅,师傅,师叔他在说你呢!我说回来,回来,再听听,再看看,没错吧?”
“哼,这也没什么。”醉红尘淡淡道。
花儿道:“可是师傅你不还是笑了?”
醉红尘摇了摇头道:“为师何时笑了?”
花儿道:“师傅可真是个傲娇呢!”
“傲娇?什么意思?”醉红尘微微皱眉问道,这似乎不是个好词儿。
花儿道:“这是师叔告诉我的新词儿,我就不说给你听!”
“你敢!”
花儿眨巴眨巴眼睛道:“要是师傅真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师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