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死的,就算她肯,余薇薇也不肯,果然,余薇薇娇声道:“这个女疯子这么杀她也太便宜了!”
“哦!余姐姐有何高见!”男人饶有兴趣的看向余薇薇,余薇薇心底一寒,连忙道:“只是想起家父之仇未报,虽未能报杀父之仇,但是这个女人还是大有用途的。”
“依余姐姐之见?”
除了余薇薇,没有人听得出这声情深款款的余姐姐带着如何的杀机。余薇薇巧颜乖笑:“大王怎么就忘了,我们腾龙山寨还有个地方缺人手呢!”
“余姐姐不提醒本王倒还真忘了!”青年这才恍然大悟,对手下吩咐道:“把这丫头送到西厢。”
所谓的西厢,就是腾龙上百号人拉撒的地方,而凌秋彤干的活就是清理茅坑,要知道,在古代厕所都是拉完遮土了事,何况这么多人拉屎堆在一块,只要稍微有一两天疏忽,茅厕不恶臭死,凌秋彤第一次看到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粪堆,当场就把胆水给吐出来了。这个余薇薇可这真是有够恶心她的。
好在人都有适应性,时间稍微一长,凌秋彤不但对这些大便视若无睹,甚至能对着茅厕旁若无人的吃饭,她也想明白了,所谓的脏臭不过是人给自己定的界限,比起这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强盗,这些视为污物的东西可比他们干净得多。
“这茅厕变得干净清爽多啦!”解决完需要,山匪一脸轻松的走出茅厕对凌秋彤称赞。
是的,自从凌秋彤清接手西厢的活,大家都对上茅厕不那么排斥,想起以前的那种脏乱,恐怕连个脚印都踩不进去,他们这些霸山为王的强盗都是些老大粗从来只图一时的方便,哪里会考虑下一次。
“石头哥,您对茅厕还满意吧?”
时间一长,凌秋彤已经同这些山贼有一定的认识,他们表面看上去凶神恶煞,但生活中不过是一些憨厚的大老粗。
“当然!当然!”石头连连点头。
“我有一个一解万愁的方案,不知寨里方不方便实施?”凌秋彤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石头,石头听的连连点头称赞,但随即皱眉道:“这事你得问刘金花!这事归她管。”
“刘金华?”凌秋彤认得这个人,上茅厕的时候见过她一两次,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在山寨中能有女人管事实在稀罕,也间接说明这个女人不同一般。凌秋彤想起刘金华凌厉的眼睛也是七上八下,女人向来对女人不好说话,她不知道刘金华会不会对她有恶意。
但好在她又胖又丑,这样的话对女人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她深知漂亮的女人是女人天敌的道理,只有这一刻她庆幸自己长得不漂亮,因为从刘金华精明的双眸中她隐约感觉到她是一个善妒的女人。
打定好注意,凌秋彤一早便拟好草图算定时间去找刘金华,刚要叩门,却听屋内一片咒骂。隐约间还夹杂着余薇薇的名字。凌秋彤正犹豫着要不要叩门,大门“咯吱”一声便打开了。出乎凌秋彤的意料,走出来的却是唤为华哥的男人,只见他脸上脖子上多了几道划痕,用膝盖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华哥!”凌秋彤垂下眼眸,低声叫唤。华哥报以一声冷哼,一张脸寒霜笼罩,好似谁欠了他钱似的。
“是你?”华哥前脚才走,刘金华就出门看到了在门口的凌秋彤,她心情正不爽,看到凌秋彤也是冷言冷语:“你来做什么?”
“金华姐,在跟华哥闹脾气啊!”
“有屁快放!”
凌秋彤碰了一鼻子灰,好在她耐性极好,仍旧赔笑,只是这种场合她实在也说不出什么讨好的话来。
“金花姐,这是我对西厢的设计方案,请您过目。”
刘金华如同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弹跳到一边,她厉声喝道:“站住!”
凌秋彤只能乖乖站在一旁,当她会意过来,又挪了挪身子远离刘金华几尺。
“直接说吧!”
也难怪刘金华会厌恶她,腾龙寨谁都知道管西厢都是跟人黄打交道,身上多多少少也带有一些脏东西。凌秋彤对刘金华的厌恶不以为意,继续道:“我想在挖个大茅坑,还要些管子把腾龙的水能接起来。”顿了顿,又道:“当然要是有些石板那就更好了!”
没等她说完,刘金华不耐烦摆摆手:“你要干什么你自己去忙,要钱我一分也不会出的!”
“这可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啊!”
刘金华冷笑:“一劳永逸是不错,可关我什么事,管理西厢的是你不是我,反正有人忙活我又何必理会她方不方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帮我弄到一点红。”
一点红!这名字听也没听说过。凌秋彤满脸不解。
“就是这种东西!”刘金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支红艳艳的花苗。这么特殊罕见的花朵只需一眼凌秋彤便记忆深刻。
“别说我没提醒你,一点红生在悬崖峭壁,你运气好说不定能碰得到,运气不好可就一命呜呼了!”
见凌秋彤不言语,刘金华赶客:“你自己掂量吧!反正我这是不会拨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