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倾云闪了眼有惊慌之色的周平,有点意想不到这时候他竟会率先提解药的事,但同时脚底也升起一股寒气,预感到猛然想出来的方法可能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可顾不得了,既然来了,她与他就得有个了断。
剑光一闪,暮倾云先向夏侯一落飞刺过去。
她的内功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练习,亦是达到难能可贵的第六重天,也算是她天资聪慧,是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材,再有就是刚才的潜能爆发,武功已经再跃上一个阶次,这一剑更是不可估量。
夏侯一落一凝,三个月前,他只当她的武功是小把式,而这会儿,不得不另眼相看。
他瞪大的凤眸在这瞬息间悄悄划过一缕难得的坦荡流光,猛然推开挡在前面正欲抵御的凌飞,马步扎稳,寒光就在他的眼里无限放大,发出丝丝轻鸣的剑一下子刺进身体。
夏侯一落僵硬地维持着前一秒的蹲马步动作,而这个动作暮倾云曾以为是还手的招式。
她捏住剑柄的手指机械地动了动,突然厉颜怒问:“为什么?”
“皇上!”凌飞从旁斜冲过来扶住凝住没动的夏侯一落。
他小麦色的脸庞失去了光华,变得有些灰暗,嘴角渗出的鲜血如丝线一般流向明黄色的龙袍上,艰难地道:“这一剑,算是朕骗你的代价!”
暮倾云阴冷地望着夏侯一落,掺杂了虚假与政治的感情还叫爱吗?撇开他与夏侯子曦的兄弟关系不说,心里也从未有过他。
“我不要你还!”她收剑于后。返身飞袭离开,一路向毅然宫而去。
花影树晃中。她看见了殿内还亮着宫灯,欣喜若狂地推门进去,却立即对上站在桌前转过身来的夏侯决然双目,未见夏侯子曦。
她焦急地问:“他呢?”
夏侯决然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她,可她在他的映像中一直就是个可爱的怪女子。
他很快恢复那份c辱不惊的气度。大手向后一背,悠悠然然地道:“王兄出去了,没回来!”
她的心一落千丈,“他会去什么地方!”
夏侯决然突然眉头一拧,紧接着问:“你的脸怎么啦?”
面前的女子左面脸部明显比右边红肿,而且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窜动。
她的手滑过脸部,那儿灼。。热疼痛,比之前更甚。而且左半边身上也是,可这事她无法向他解释,总不能说激发了体发的潜能硬生生地恢复了武功,也没时间,忙向椅子上坐去,静下心调息试图把逼到死角的毒逼出体外。
可几次下来,每每到关键时刻,都全功尽弃。正想放弃,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背心灌入。
一刻钟后,一股黑色的雾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等得雾尽。她收掌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向夏侯决然一抱拳,“多谢王爷相助!”
不料,却见到夏侯决然惊世骇俗地向后退了一步。
暮倾云心里泛开一丝恐惧,左边脸与左部身体没有了如火烧如虫噬的感觉,可意外地冰冷无比。如从一个火重天猛然堕入了万年冰窖。
她刹时心乱如麻,提了裙裾向殿门跑去,“他回来,让他赶紧离开皇宫,你也是!”
“这是怎么回事?”夏侯决然始终眺望着黑夜里跳动的身影,没做出任何反应。
暮倾云跑出后,没有停歇,一路朝太妃住的静香阁飞袭,心里记得对太妃的承诺,要带她离开。
遥看着太妃的卧室,她径直推门而入,可当点亮烛光,却发现太妃没如往次一样躺在榻上,心里这才想起静香阁内一路行来都不见人。
太妃失踪了?这个念头从心间霍地升起,暮倾云顿感六神无主,茫茫然地坐在太妃的梳妆桌前,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向正好竖着的菱花铜镜。
瞬间,她如被五雷轰d,身子僵直地猝然站起,小手接着颤抖地抚向脸颊。
指尖触及之处坑坑洼洼,麻麻赖赖,没有一处是光滑的。
她一抄手,心急如焚地拿起菱花镜来,细瞅之下,蓦然发现脸上生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本是莹白如玉的皮肤变成了紫红色,忙又捋了左手的袖管,那里的情况如左部脸一样。
天哪!难道这就是意想不到的代价?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一时陷入了绝望中,突然,门外传来急走的碎步声,立即警惕地躲在门后。
“娘娘……”低沉而哆嗦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人影晃进门来。
暮倾云猝然闪出,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也来不及细看是谁就厉声问:“太妃在哪儿?”
来人剧烈地咳嗽着,接着断断续续地道:“奴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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