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他似乎对自己颇为尊重,不敢有什么妄念,便放松了些,闲得无聊的时候还会跟他聊上几句,稍作试探。赵宁生幸福得快要飘到天上,整日将那些好玩的事物精美的吃食往般若房里送,伺候得小心翼翼。
说起来这事赵宁生也挺无辜,般若看他可怜兮兮也不免有些心软,态度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两人相处渐渐和谐了些,偶尔还能一起用顿晚膳,喝喝小酒。
于是意外便发生了。
这夜赵宁生喝过酒后,双目发红气喘如牛,看她的眼神也十分不对劲。
般若心叫不好,瞧这样子分明是酒后乱性,欲念上头。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
赵宁生低吼了一声,扑了过来——又急转身,奔出了房间。
远处,传来干脆利落的落水声。
般若一愣,沉思片刻,忽然微微一笑。
第二天,赵宁生满面愧色负荆请罪,只说自己不知怎地鬼迷心窍,竟做出那等龌蹉事,差点亵渎神女。般若只是听着,并不表态。
赵宁生看她神情,以为她还气自己鲁莽,又悔又恼,恨不得剖心表白。
般若却没看他,反倒是猛地抬头望向窗外。
“赵宁生。”
赵宁生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令他心情激荡。
般若看着他,眼神似乎有些漂移不定。
“你真愿为我做任何事?”
“当然!”他满心欢喜。
“好。”般若朝他伸出手,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婉转柔媚,明艳的脸庞微染红晕,看得赵宁生心情更加荡漾。“吃了它。”
赵宁生接过她手心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又毫无悬念地昏睡了过去。
这颗药丸,足以让他睡够四个时辰,好令她有时间从眼前的困境中脱身,又能掩人耳目。都怪她太过自信,没想到赵府里竟然还有能让她中招的人。
想必是那人在赵宁生身上收不到成效,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实在可恨!
般若咬破舌尖,恢复了几分神志。
“看来他待你还不错。”
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盘蒙神君,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扇。“怎么,徒儿你动心了?”
他怎么来了?般若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指尖掐入掌心努力维持清明。
“投桃报李,有何不可?”
神君挑眉。“徒儿心中已有计量。”
“那是自然。”
神君起身向她走来,唇角带笑,眼底深沉。
“看来徒儿羽翼已丰,不再需要为师的保护了,嗯?”
最后一个字,音调微扬,乱人心神。
般若心如擂鼓,呼吸渐急,看着他渐渐走近,吐纳之间气息可闻。
那是只属于他,与生俱来的气息,正如一望无涯的须弥之海,苍茫,湿润,却有熟悉的,令人沉溺的温暖。然而此刻,这温暖却化作*香,一丝一缕缠住她,令她失去理智。
“徒儿自会照顾自己,师父请回。”
她就快坚持不住……
“徒儿?”神君已察觉不对,探手而来。
般若忽然抬头,握住神君伸来的指尖,双目湿润,媚意横生。
他呼吸一窒,竟不知作何反应。
“师父。”她的声音微哑,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向前探身,依偎在他怀里。“徒儿中了孔雀族的欢羽香,还麻烦你替我解了罢。”
他身体一僵。
这,这还是他那冷淡别扭的小般若么?
神君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难道他苦守多年的真元在今夜就要不保?他额上的神印忽隐忽现,显然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瞥一眼地上的赵宁生,还有个碍事的家伙……可是小般若她难得主动机会难得,双修这种事么,有时也不需要太讲究。
神君的节操,早已惨不忍睹。
他正要动作,却感到指尖一疼。
般若自神君的指尖抬首,双眸渐渐恢复清明。
“多谢师父赐血。”
原来是这个解法么?!神君的神情顿时变得很扭曲。她神志不清,倒还记得自己的血可解百毒……
“师父?”般若疑惑地看着他。
神君手指抚额。
“让为师冷静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求虎摸,求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