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发誓,他虽然有著长年住在国外的华人特有的奇怪口音,但每一个中文字拆开来我都听得懂,可合在一起就成了有字天书。
「你要离开这里?跟我?」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听错,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确认。
刺头相当干脆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在我被他的答覆搞混,觉得自己被彻底摆了一道的时候再次解释。
「跟你,和你的同伴。」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的形容不太正确,他决定把某个称呼改掉。「你的伴侣和手下。」
……给阿布知道他被小屁还归在手下这个分类里肯定会跳脚。
脑海中闪过阿布那家伙发火时的动作,我抽抽嘴角果断决定收了这个男孩好让阿布有个可以打闹的对象-你看这嘴之犀利,这观察之细微,这脸之面瘫,不让他加入我肯定会为了损失一项生活乐趣而感到后悔。
「咳!」重新将面前这半大不小的年轻小伙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一遍后,我咳了一声清清喉咙。「要加入我们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
一听见我的话语中没有明确的拒绝意思,刺头立刻正襟危坐,摆出一副知无不言的认真态度专注地看着我。
……其实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真的。
再次抽了抽嘴角,我撇开视线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开始新的一轮问答游戏。
「你的本名?」
「长山星辉。」
「日本人?」
「混血,在长春土生土长。」
「你说你来这上学,读哪的?什么科系?」
「开罗大学,考古系。」
「考古?你看起来不像是老学究那一型的人啊?」
「……这很重要?」
「……是不重要。好吧,那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开罗吗?」
「我有脚,情况不对还留在学校是找死的行为。」
「……说的好,你一个人逃出来的?」
「同乡同学加我一共七个人一起逃出来。」
「他们呢?」
「死了。」
「喔,死……蛤?怎么回事?」
「因为……」
不得不说刺……呃……长山星辉这个娃所遇到的经历比我还像餐桌上的餐具,在我问他答的过程中,慢慢一点一点的掀开整个事情的面纱。
唔……不小心文艺了一把。
依照他所出示的学生证与身份证的确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与就读学校,这点我完全相信他是名大二的学生,但其他的事情我仍旧存有疑惑。
据他自己所说,发现生病的人数节节攀升后学校就停课,於是他和同乡的同学七个人决定一起搭车回家。
在外地读书的孩子当学校长期停课的时候通常第一个想到的是返乡和家人待在一起是件很正常的事,而同路的成员素质良莠不齐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出发的当天,同学里就有人因为小说看太多,将那些满街无意识游荡的寄生虫宿主当成丧尸,抡起棍子敲死几个后在其中一名宿主脑袋里发现大量像是珍珠的半透明弹性极佳的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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