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一直无法入睡,只那块兽皮上翻来覆去,感觉着自己后背紧紧黏着光滑皮面。她翻个身,耳边就听见轻微“嘶”一声,那是她有些潮意后背与皮面分开时发出声音。
少了他有些霸道圈握和纠缠,她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但她现没有心绪去细想自己不习惯,她只是竖着耳朵留意外面动静,希望听到他回来脚步声。
他一直没有回来。木青倦极,终于睡了过去,只是睡得极不安稳。外面风过折断树枝发出轻微声音也能将她一下惊醒。
天再次亮了。她起身时候,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兽皮上呆坐了一会,一个念头突然蹦进了脑海里:骊芒如果万一都不回来了呢?
这个念头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非完全自愿情况下于他发生性关系,她到现为止还渴盼回到自己原来世界,但她也希望他能平安归来,一切都好。
她把这个念头迅速从自己脑海里驱赶出去,不想一个人再待这里。她想和娜朵一起。
娜朵应该是这里与骊芒亲近人。看到她,木青觉得自己心绪要安稳些。
她出来时候,很意外地看到了这里首领。他正站聚居地外围壕沟前,一个人默默地望着丛林西向。那里应该就是骊芒他们前夜离去方向。
自从她那次骗了他逃脱之后,虽然知道后来骊芒应该是说服了他不再追究自己,但她还是一直很小心地躲避着他。现也一样,她小心地往娜朵棚屋方向去,但发出响动还是惊动了首领。他转头,两人四目相对了。
木青略微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该向他表示下尊敬还是如何。但是不用她多想了,首领已经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仿佛没看见她一样。
木青松了口气,目送他离自己有些远了,正要继续往娜朵那里去,突然见他停了下来,转身朝她招了招手,然后继续笔直地往前。
她身边没有别人,他招手对象必定就是自己。
木青犹豫了下,有些忐忑地跟了过去。
他是这里首领,骊芒又不,她不能反抗他意愿。而且不远处正从家里钻出来娜朵也刚巧注意到了这一幕,正看着自己。这让她多少觉得有底了些。
木青慢腾腾地跟着首领进了他房子,彻底松了口气。
他并没怎么样,只是往她面前丢了团绳子,做了个打结动作。
不过是叫她再教些结绳法而已。
木青前次弄都是固定绳结,这次绞脑汁又回忆了几种结绳绳结和保护绳结,慢慢演示给首领看。
首领脑子还算聪明,他看了几遍,自己便动手练了起来,专心致志。
木青屏住呼吸,慢慢地退了出去,刚到门口,差点与迎面过来呶呶撞了起来。
呶呶或许是昨夜也没睡好缘故,平日里圆溜溜一双眼睛现看起来有些浮肿。她似乎对这里碰见木青有些意外,白了她一眼,一把推开了她,自己已是一边嚷着一边朝屋子里进去了。木青步离开时候,隐约听见她说话时嚷着骊芒名字。
这半天多时间,木青都跟了娜朵身边。和她一道去采了些果子,用陶罐汲水备用,看她用晒干藤蔓编织筐子,然后她试着自己也动手。就她有些笨拙地编到一半时候,她听见林子西向传来了几声长长呼哨声。
她听过这种声音。骊芒第一天带她到这里时候,就是用这种声音来召唤他族人一道去搬运猎物。
她猛地抬头看向一边娜朵,见她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笑。
应该是骊芒他们回来了!
木青几乎是跳了起来,扔下手上东西就飞地朝声音来源跑去。
她跑了几步,有些迟疑地停了下来。
她身边已经涌出了不少人,都往那个方向奔去了。呶呶几乎是像风一样地从她身边掠了过去,跑了前面。
木青走了回来,拣起了刚才被她丢下筐,继续慢慢地编了起来。
娜朵没有过去,仍坐自己老地方。木青抬头,正撞见她望着自己含笑目光,一下竟有了被窥破心事般心虚,急忙低下了头。
林子里传来了一阵欢呼喧嚣声。声音越来越近,他们已经回来了。木青按捺不住,终于抬头看了过去。
骊芒和以加一道走前面,和身边人谈笑风生,看起来都是心情很好样子。他们身后,一个男人正俯卧个用简易枝木捆扎起来担架上被人抬了过来,他臀部仿佛受了伤,鲜血淋漓,但他看起来并不怎么痛苦,反倒跟身边围了过来人不住说话,看他神情,仿佛这样受伤还是件荣耀般事情似。
呶呶已经飞奔到了他们面前,木青本以为她会像前次那样扑向骊芒。但是有些奇怪,她居然只是停了他们面前,仿佛踌躇着什么。
骊芒目光从呶呶这里飞地掠过,看向了前方。他很就找到了木青,朝她远远地咧嘴笑了一下。
灿烂阳光正毫无保留地照着他这个笑容,一瞬间,木青甚至觉得有一种炫目之感。
她飞地低下了头,手却是微微抖了下,藤条上一根还没刮掉细刺一下扎进了她指腹。
她已经明白了。他们前夜里是去追踪一头猛兽,直到现才胜利归来。刚才一瞥间,她看见一只巨大斑斓猛虎尸体被他们抬了过来重重地掷地上,周围立刻有不少人围了过去观看,嘈杂声一片。
娜朵突然站起身来。木青抬头望去,见昨天那个和她说着话神情很是哀伤女人正奋力扒开人群冲到了那只虎尸面前,疯了一样地用手上一把石刀用力往老虎肢体上胡乱砍去,双目圆睁,看起来像有刻骨般仇恨。娜朵正和别一些人拦劝她,那女人突然丢掉了手上石刀,伏娜朵肩上痛哭了起来,看起来非常悲痛。
木青起先还有些不解。夜半时分就算有猛兽误入这里,他们赶走便是,为何会这样冒着被反扑危险穷追不舍,直到几天后杀死了它才回来?现她隐隐有些明白,这只巨大家伙应该和这个部落人有宿怨,或许伤害过那个女人亲人。他们挖那条很宽壕沟说不定也是用来抵御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