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褶皱许多,颤巍巍地在衣服里面掏了半天,从掏出一块玉佩。
玉佩光泽十分暗淡,一看就知道成色很差,玉上面仅仅刻了一个字。他握着玉佩在手中看了很久,才将其交给郝任,而后躺在伤兵堆里面,奄奄一息。
这个时代的伤兵是没有人会救治的,伤兵都被放置在一个地方,能够活下去,就看每一个人的运气了。
第三天的时候,郝任再次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手脚早已经冰凉。
郝任没有说什么,这是这个时代的人的命运,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他握了握手中玉佩,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宝物,此时握在手心,却感觉有些沉甸甸的。他想了许久,将那人的尸体抬了起来,在附近找了个坑,将其扔了进去,用黄土草草掩埋。
县城已经围了数十天了,却还没有攻克下来。
乱军里面的粮草本来就不多,在这里消耗十天,粮草早已经缺乏。乱兵早已经饿的连枪都握不住,哪里还有力气去打仗。
某一天,当郝任用隐身术从大军当中穿过的时候,他看到地面上有被瓜分的身体,而一些士兵的嘴角带着鲜血。
已经开始吃人了!
他见到这一幕,脸色有些寒冷,立刻握着长枪,一枪将所有嘴角沾染血迹的士兵杀死。乱兵开始溃乱,向着周围四散逃开。县城里面出兵,一队队整齐的士兵,杀了出来。
乱兵哪里是里面正规军的对手,没过多久,纷纷乱了阵脚。
郝任来到城门口,城门上的牌匾早已经被打碎,辨认不出来这里到底是哪里。他随手从身旁抓来一个逃兵,问道:“这是哪里?”
逃兵有些惊慌失措,立刻答道:“沛县。”
他一把将逃兵扔掉,盯着面前的县城,想了很久,找到一幅小将领的铠甲换了上去,而后慢慢走到县城口。县城里面的士兵用长枪将他围住,却没有出击。他将手中的武器扔掉,被士兵五花大绑带入城中。
在牢狱当中呆了两天,外面的战斗全部结束,一个中年男子带人来到了县牢。
“打开牢房。”中年男子说道,捕头当即将最外面的牢门打开,让他走进来。
郝任的铠甲早已经被除去,身上只穿着一身黑色的华丽丝绸。那个中年男子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方的眼光在他身上打量了许久,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郝任平淡地看了一眼对方,答道:“张良!”
“身份?”对方继续问道。
“韩国丞相张开地之孙,张平之子。”他淡然回答。
对方一听这话,迟疑了片刻,立刻说道:“快快打开牢门,我要为先生松绑。”
手下的人一听这话,心中立即大惊。但中年人哪有时间等他们迟疑,当即抽出一把青铜宝剑,斩断铁链,走了进去,亲自解开郝任身上的绳子。
“在下刘季,欣闻先生大才,愿为先生接风洗尘。”中年男子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