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一愣,不禁问道:“何故?”
主厨妈妈等人也是奇了,这位大小姐又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当好好审问,好找出那放脂粉之人,以示惩戒么?
而就在他们奇怪间,就发现姜沉禾看她们的目光愈发奇异起来,她眉黛皱紧,指着他们道:“徐妈妈,钱妈妈,你们又笑什么?难道小姐我的鱼汤里混有脂粉,很好笑么?”
徐妈妈等人一震,完全没有料到方才他们的发笑,全部落入这位大小姐眼中,一时间,心中骇然,不过,他们到底是姜家的老人儿了,很快镇定下来,徐妈妈道:“回禀大小姐,老奴是在笑吴妈妈,这人上了年纪,菜做错了,还掉进脂粉,真真是,什么坏事儿都让她给赶上了。”
她这样说着,还一边用帕子捂着嘴,状若在嘲笑吴妈妈蠢笨,毕竟把菜做错这件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她心生嘲笑,也是情有可原,虽然这样的解释落了下乘,不过,应当能够过关了。
难不成,这位大小姐不急着找那放脂粉之人,还在这里追究她的一次发笑的缘由不成?因而,说完此言,她便放松下来,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姜沉禾依旧紧皱眉梢,道:“是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这样说着,转头问莲藕道:“此事好笑么?”
莲藕摇头道:“奴婢实在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只觉得好端端一道菜被毁了,真是可气的很!”
姜沉禾点点头,继续道:“况且,纵然吴妈妈乃是新来,她遇到这等事情,你们应当为其担忧,如此发笑,恐怕是不大好吧?”
“这……”徐妈妈一震,完全没有料到姜沉禾还追究到底了,还指责她不顾同厨情义,不觉额上已经生汗,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道:“大小姐教训的是,老奴知错了,往后定然好生提醒她不再犯错才是。”既然你说我错了,我认了错,你总算是不追究了吧?
然而,姜沉禾面色突然变得冷然,道:“什么知错了!我瞧着你分明不知哪里错了!你身为主厨妈妈,竟然发生这等事情,此乃你失职之处,你如今不但不站出来担当,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徐妈妈大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退了一步,这位大小姐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不禁道:“大小姐……这……老奴……”她惊的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口齿都不伶俐了……原本,他们厨娘便是各管各的菜,出了问题一向找那做菜的,哪里想到,这位大小姐竟然将她挑了出来?如此一说,她还真是无法推脱这罪责了!因而,一时间,她只觉得冷汗涔涔,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不过,她很快望向姜夫人,希望对方依照以往的规矩行事,只可惜,此时姜夫人也深深皱起眉梢,目光冷冷的望着她,显然,姜夫人也觉得,她的确是难逃罪责,她便不受控制的一哆嗦,骇的连忙跪倒在地道:“此事皆因老奴一时失察所致,还请夫人责罚!”虽然依照原来的规矩,此事原不应当她担当,可是此时她却不得不承担过来,毕竟,如此才能够平息一些姜夫人的怒火啊!毕竟,这个主子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果真,姜夫人见她如此,怒火已然消了一些,眉目舒展开来,徐妈妈登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
姜沉禾看着冷笑,这个徐妈妈,果真是跟着她母亲久了,还挺了解她母亲的脾性,然而,她母亲乃是宽厚之人,她可不会如此轻易揭过,不禁冷哼道:“你此时能够知错还不算太迟,不然如你方才那般发笑,如此上行下效,往后这厨房岂不是要乱套了?连你主厨都这般不知规矩,更妄论旁人。”她这样说着,还望向钱妈妈等人,方才,他们可是皆有发笑,那么,她之言正好被验证了。
姜夫人本熄了些怒火,闻言已是大怒,其实,这些人跟着她久了,她就渐渐的待他们愈发的亲厚,平日更是有说有笑极少摆夫人的架子,也并未出现什么差错,可是未曾想,她的亲厚没能让他们感恩,反倒是愈发不知事儿,以至于发生今日之事,不禁指着徐妈妈等人,怒道:“看来是我往日待你们太过宽厚,使得你们愈发散漫,发生这等事情,你们不但不晓得知错,还嘲笑人家吴妈妈,也不想想,倘若不是你这个主厨妈妈失职,岂能出现这等差错?徐妈妈,你如今可知错?”
徐妈妈大骇,完全没有想到一向和蔼亲厚的姜夫人竟然大发脾气,此时哪里还敢怠慢?连忙伏地,不停地扣头道:“老奴知错,老奴知错……都是因老奴失职,才发生这等事情,是老奴未能带好吴妈妈,请夫人责罚!”她这样说着,将头扣的咚咚响,只希望姜夫人能够平息一些怒火,不要罚的太重啊!
同时,她又是恨极了姜沉禾,都怪这位大小姐,要不是她在一旁说话儿,她何至于被夫人如此斥责?
然而,她也不想想,倘若不是她自己心思没有摆正,去陷害别人,何至于此呢?
姜夫人见她吓成这般,还连连认错,心下满意,知晓这徐妈妈是确实知道错了,不禁点点头道:“嗯,你既已然知错,往后可要仔细了!倘若再有下次,你这主厨妈妈就不要当了!不过,今日之失,自然不能免罪,出去领二十板子,好张长记性!”
“夫人……”徐妈妈大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挨板子,一时间错愕,竟然叫出了声。
姜夫人柳眉一挑,怒道:“怎么,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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