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未婚先孕,对香芹来说。没重生以前,她就听孙菲菲的一个老乡说过,孙菲菲搁她老家没少干不要脸的事儿。
孙菲菲有个老相好,她那相好的的比她年纪大了十来岁,那男的还是有家室的人。孙菲菲怀了她相好的孩子,竟登堂入室,要把人家原配给撵出去——
这在人听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孙菲菲跟她相好的地下情才东窗事发。
那个男人跟他媳妇儿结婚好些年,一直要不上孩子,争了一段时间就决定留下孙菲菲肚子里的孩子,用一笔钱打发了孙菲菲全家。
毕竟孙菲菲还没有出门子,孙家就刻意隐瞒了这件不光彩的事情。
但是孙菲菲有恃无恐,以为搬家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人不知道她的丑事,她在人跟前还是一朵纯洁无垢的白莲花。
孙菲菲咋也想不明白香芹居然知道这件事情!
川菜馆里吃饭的客人大都觉得不可思议,孙菲菲看上去那么干净的一个小姑娘,又没有听说她有婆家,就有了个一岁多的孩子!?
不少人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当然也有人怀疑是香芹故意编排孙菲菲。
甚至还有人开口求证,“这是真的啊?”
孙菲菲绷着煞白的脸不敢松口,怕一打开牙缝,胸腔里积聚的怨恨与愤怒就会喷薄出来。
香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这一回狠狠地打击孙菲菲一番,让她好好的长记性记住这一次的教训,看看以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不敢舔着脸扭着屁股跑他们跟前献媚来!
香芹冷着脸,一一扫过孙家人的脸孔。从他们脸上不难看出他们此时的惊愕与失措。最后,她的目光锁定在孙菲菲身上。
在香芹的视线下,孙菲菲感到自己无所遁形,里里外外被对方看透了一样,头顶无形的压力,一股巨大的耻辱感袭来,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孙菲菲身形狼狈。香芹依旧没有心软。“你不跟大家伙说说你是咋跟别家的男人好上的,怀了人家的孩子之后又是咋到人家门上闹去的,要撵走人家名正言顺娶的老婆。是不是差点儿害得人家离了婚?”
听香芹添油加醋这么一说,往事浮现犹如历历在目,孙菲菲脸红一阵白一阵,捏着拳头暗自咬牙切齿。心里早就恨不得把香芹扒皮抽筋剔骨。
香芹见气氛渲染的差不多,立时疾言厉色又把孙菲菲说了一顿。“不是故意要把东西泼我身上,你再说一句你不是故意的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到处勾/引男人,还拿自己的亲生骨肉卖钱。还有啥事儿是你不敢做出来的!”
孙兆兴羞愧得不行,毕竟孙菲菲卖孩子得来的钱,他也是受益人之一。花着出卖血肉的钱。他自然很窝心。不被人说还好,一被人戳破。他就觉得无地自容。
他不知道香芹是打哪儿听说的这件事,但是他承认自己确实低估了她的能耐,也后悔听了柳氏的怂恿。
当时要不是柳氏怂恿他,他压根儿不会舔着脸去跟洪福要啥破玩意儿医药费,也就没有这之后香芹羞辱孙菲菲的事儿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孙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这会儿才想起脸面的事儿,早干啥去了?香芹可不是没有提前跟他们打好招呼。
孙菲菲故意挑起来的事情,洪诚报复的手段是有些过分,他们孙家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是咋回事儿,却死咬着孙菲菲是无辜的,还要洪家的人赔钱。
香芹本来没想着去追究啥,可他们孙家的也欺人太甚,实在气不过就揭了孙菲菲的老底儿。
人要脸树要皮,念及孙菲菲这样以后也不好做人,香芹原本不想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但孙家的人得寸进尺这也怨她?
孙兆兴的脸红的不正常,眼泡子几乎要瞪出来,他怒指着香芹,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咆哮道:“你别在这么多人跟前胡乱放屁!”
只见唾沫星子从他嘴边喷出来,他眼里充满要吞噬一切的怒火。
香芹丝毫不退缩,“我咋闻见是你们在放臭哄哄的狗屁!你们明知道她是故意要泼我的,瞪着眼睛说我们冤枉她!你们要跟我们讲歪理,那咱们就好好讲讲——你们家的人端着盆往我身上泼,被我躲开嘞,我脚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谁站出来说要赔偿我的话。我们家的人是绊了她一脚,她要是把盆端稳了,是不是就没事儿了?我能躲得开,为啥她就端不稳嘞?她端不稳就怨我们啦?”
孙兆兴还没开口,柳氏就赶在他前面嘴巴一张一合,“要不是你们绊她一脚,她能端不稳吗!”
才一说完,柳氏心里就腾的一下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掉进了陷阱,身陷泥潭。
香芹冷声一笑,暗道孙家人的愚蠢。
她不紧不慢,“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你确定是我们绊她的吗,那我们没绊她的时候,也没见她端稳手里的盆啊。”
既然孙菲菲不会端不稳手里的盆,那她不是故意泼香芹那还能是别的了?
香芹这么说,就是要落实孙菲菲黑心。
柳氏张口结舌,心脏蓦地一阵抽疼,这都是怄的。
她一手捶着胸口一手扶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哎哟哎哟的边呼痛边坐下,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多么大的冤枉气。
她气的不轻,孙兆兴也气的半死不活。
当即就见他拿孙菲菲撒气,甩手一巴掌掴她脸上,嘴里恶狠狠的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养你不如养一条母狗!走到哪儿都能发骚发贱,也不瞅瞅自己是个啥不要脸的狗东西!”
孙菲菲委屈至极,含着屈辱的泪水,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反抗。“都怨你们!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比我大三十多岁的男人都介绍给我,人家都能当我爹啊,也不知道你们是咋想的!拿钱的是你们,我可是一分钱都没见着,对你们来说我哪里是你们家的人啊,就是你们赚钱的工具!说我不要脸。你们就要脸啦!”
这一家人都欠她的!
孙家自己人面红耳赤得吵起来。香芹可管不了那么多,那是他们孙家的家事。
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就不相信孙家行事会不低调。
洪诚把车开过来。与洪福一左一右将香芹搀到车上,之后就去了医院,寸步不离他的小娇妻。
香芹脚上这烫伤给医生看了,上了药。根本不需要住院,回家养着就好。
东原岭那边的工程缺不了洪诚这个主心骨。这几天他就没能时时刻刻陪在香芹身边,不过只要工作一忙完,他就会尽可能马不停蹄得提早赶回来。
……
六月份没过完,刘家就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发到了刘宇的手上。不仅如此,他还是省里的高考状元!
教育局的局长、书记等,还有学校的校长、老师。毫不吝惜的嘉奖他,这事儿还上了当地新闻的头条。
刘宇的家里人高兴得眼里都泛着泪花。尤其是他的老母亲,仔细想想供出一个成绩这么好的孩子真不容易。
距离九月份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刘宇为了打散工赚钱,合计着香源饭馆正缺人手,就去搭把手干活儿。
香源饭馆出了个状元,这消息不胫而走,引得好些人天天上门来沾光。
于是这个暑假,香源饭馆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哪怕是没有生意的时候,饭馆的门口也会有不少人坐那儿纳凉喧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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