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岭躺在床上流泪绝望的时候,牛蛋来了。
“秦岭,你怎么哭了。”
“牛……牛蛋,你过来,我可能快要死了。”秦岭看到是牛蛋,想伸手招呼他过来,但是手刚刚抬起,就如同面条般的跌落了下去,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生命已经危在旦夕。
牛蛋急忙小跑着来到秦岭床前,关切的望着他,说:“秦岭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牛蛋,你听我说,去把族长和你的父亲都叫来。”
秦岭刚才一边流泪,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同时仔仔细细的回忆着五天前周郎中给他看病时的情景:“就算周郎中是一个庸医,几副药下去,身体也应该有所反应,但是自己喝了五天的汤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喝的时候觉的很苦,喝完了就没有任何症状了。”
他又回忆了第一次见到管家赵六时,赵六眼睛里的异常,同时他还意识到赵六这五天对自己的照顾实在太好了,好的让人觉得有点不正常,所以秦岭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很可能被赵六给阴了。不过他也不敢肯定,只是心中有所怀疑,但是秉承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宗旨,秦岭决定马上向族长秦义仁求救。
其实本来他可以叫牛蛋的父母帮忙,重新给自己请一个郎中,但是牛蛋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他怕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可就真的必死无疑了,再说如果真是管家赵六捣鬼,那么他知道了自己叫牛蛋父母重新请郎中的事情之后,会不会狗急跳墙,挺而走险将自己提前杀死?所以思前想后,秦岭觉得还是请族长秦义仁帮忙安全一点。
秦义仁不但是族长还是柳庄的村正,处理这种事情比牛蛋的父母强很多,但是秦岭现在除了牛蛋,谁也不敢相信,所以他就想把牛蛋的父亲和族长秦义仁一块请来,从而对秦义仁有所制约,至于这种制约的力量有多大,他现在已经无力考虑了。
“好,我马上去。”牛蛋答应道,随后转身朝着房门外跑去。
……
大同镇,万仁堂的休息室之中,赵六和周郎中两人正在饮茶。
“那小兔崽子怎么样了?”周郎中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对赵六询问道。
“眼看就快要不行了,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嘿嘿……”赵六一脸奸笑的回答道。
“这次我去,再在药方里加上一味药,让他今晚就死,以免夜长梦多。”周郎中手捋着颚下三尺黑髯,眼睛里露出一丝凶光。
“这……”赵六听到周郎中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说:“他一个十四岁的娃娃,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没必要着急吧,还是等他慢慢死掉好了,也不急于这一天、二天。”
周郎中听到赵六反对自己的提议,斜着眼看了他一会,说:“我这是为你好,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我那一千两银子你可别忘了。”
“忘不了,你放心吧。”
随后周郎中随着赵六离开了万仁堂,上了马车,出城直奔柳庄而去。
……
秦义仁和牛蛋他爹先后来到了秦岭的房间。牛蛋他爹看着床上病入膏肓的秦岭,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唉……”然后就没有再言语,老实巴交的站在旁边。
而秦义仁则目光闪烁,随后满脸关切的开口对秦岭询问道:“秦贤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已经请周郎中来看过了吗?”
“咳咳……”秦岭刚要说话,突然感觉肺部一阵疼痛,随之急速的咳嗽起来,等平息了咳嗽之后,这才声音微弱的说:“秦……秦叔,我想请你派人给我另请一名郎中。”
“重新另请郎中?贤侄这是何意?上次来的那周郎中是大同城内知名的医师,若是他都无能为力,怕是……”秦义仁并不想重新给秦岭另请郎中,心里反而想着他最好病死。
秦岭一死,名下的百亩良田和这处二进二出的宅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到了那个时候,他做为秦家的族长、柳庄的村正,自然就有了支配良田和宅子的权力。
其实秦义仁对秦岭家的良田窥探已久,所以此时他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给秦岭再请郎中。
看到秦义仁的反应,秦岭心里越发的苦涩:“看来这个秦义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族长,要不我去请大同城内的李郎中过来给秦岭瞧瞧,听说……”牛蛋他爹此时却一脸询问的征求秦义仁的意见。
“闭嘴!周郎中和李郎中的医术齐名,既然周郎中医治不好,请来李郎中又有何用?”秦义仁瞪了旁边牛蛋他爹一眼。
“是是是!”牛蛋他爹马上一缩脖子,不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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