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也没见任何人。”
薛子桢怔住了:“诵经念佛!”齐王像是那种会诵经念佛的人吗!
江子卓却颇有些不耐烦:“听说好像是他父亲寿诞,所以要超度念经,过段日子还要去皇觉寺办道场呢。”说完打着哈欠走了。
薛子桢若有所思,她现在可以肯定,齐王一定在筹划着什么阴谋!
但接下来的事却出乎她的意料!
齐王搬去了皇觉寺,说要为三王爷诵经超度,顺昌帝大为支持,赏赐了一万两黄金让他给三王爷修葺陵墓。
一万两黄金!那可是十万两银子啊!
别说做修葺一个陵墓了,只怕修葺十个都够了!
顺昌帝摆明了偏心,私底下贴补齐王,但其他人还不能说什么,薛丹臣管着吏部,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但掌管户部的户部尚书丁占祥却急的要命。
丁占祥入阁的时间要比薛丹臣长,但也上了年纪,今年都六十了,他看着潘守愚告老还乡,安度晚年,心里也是羡慕得很,最近正要筹谋着上折子告老呢,因此做事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如今顺昌帝一下子下令让拨出一万两黄金给齐王做道场,他还真拿不出手!
内阁有六个人,如今的首辅是礼部尚书柯光祖,他也是白胡子老头一个了,虽说比潘守愚要年轻几岁,身子骨也更硬朗,但他可比潘守愚要狡猾多了!
自打薛丹臣入阁,按着排序来说是最末的一个,也是最没有话语权的一个,但偏偏他掌握着吏部,掌握着官员的升迁,又是皇上默许的,所以柯光祖知道这内阁首辅的位置迟早要交到薛丹臣手上的,因此对薛丹臣就十分倚重,凡事总要听一听他的意见。
这次丁占祥找他诉苦,他便把薛丹臣也留下了,帮着一起出出主意。
丁占祥一把白胡子了,急的团团转,看上去也怪可怜的,他道:“太子妃产下皇长孙的时候,皇上高兴,下令大赦天下并减免三年的徭役税赋,为皇长孙积德,因此这两年的国库收入就比以往少了一半,可该hua的一分也没少hua,如今到了年底,又要大肆封赏群臣,总不得到时候皇上要赏人我拿不出银子吧,好容易算计来算计去,总算把该hua的银子挪腾出来了,如今又要给齐王十万两银子,我这里实在是拿不出手了!”
柯光祖笑道:“这话我可不信,你掌管着户部,每天进出手的银子就有数十万,上百万,如今连十万两都拿不出来了?”
丁占祥一听这话就急了:“银子虽多,却都是各有用处,可不是能随便动用的!福建匪患,要拨银子造战船,河南秋汛涝灾,要拨银子修河堤,这是几桩大宗,再说其他的,几位王爷到了成亲的年纪,只怕最早明年,最迟后年,这亲事就要定了,到时候王爷大婚,修缮王府,又是一大笔支出,还有太后七十寿诞,皇上也一早说了要大办的,这不都要hua钱?”
薛丹臣怜悯的看着丁占祥,他这个户部尚书当得也算是兢兢业业了,只可惜皇上上了年纪,做事越发随心所欲,不知道省俭,全靠丁占祥精打细算了,如今连十万两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足见国库空虚了。
柯光祖抿着嘴唇没说话,丁占祥一见他皱眉,反倒轻松了,道:“柯大人您说,我是挪用修河堤的银子?还是挪用给太后过寿诞的银子?”
薛丹臣忙道:“若是实在为难,不如和皇上说一说,即便修建陵墓,也用不了十万两。”
话虽这么说,但谁敢去向皇上说这个话呢?知道的说国库空虚,拿不出银子,不知道的还只当他们看低了三王爷,推三阻四不肯给他修葺陵墓呢,这个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
回到家中,薛丹臣把这事说给薛子桢听,问她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薛子桢道:“皇上旨意一下,没有银子,就是真的挪用了太后过寿的银子也要把这个窟窿堵上,要不然皇上的威信何在呢?”
薛丹臣叹道:“我们也都是这么想,可倘若真的这么做了,等到太后寿辰,岂不是又拿不出银子了?岂不更糟?难不成总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薛子桢眼珠一转,有了个主意,笑道:“十万两银子而已,即便户部一时周转不过来,但对于几位王爷来说却如同九牛一毛,不如父亲去和太子说,让他出两万两银子,权当是对三王爷这个伯父的一片孝心了,一来,皇上必定高兴,二来太子都出了银子,庆王和兴王焉能不出?就是睿王并其他几位郡王只怕也要多少出一点,这样一来,户部只需补上零头就够了,回头丁大人只怕还要领了太子的人情,说太子体恤下情。”
薛丹臣一怔,抚掌大笑起来:“好主意!到底是桢姐儿!这个主意可谓是一举三得了!”话一说完,饭也顾不得吃便去了东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