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桢自不会苛待人,让这两姐妹吃苦,遂给了她们两天假,让她们前去送行。
刘家村的人在京城耽搁了这几个月,虽然吃苦受累,却总算是讨回了一个公道,遂都是欢天喜地,打算回去后重建家园的。
这些人一走,薛子桢才算是真的没了什么心思,只在家待嫁,这日子一天天的数着过,自是过得极快,到了八月底,惠嘉公主却出事了。
她因疑心冯武夷要逃婚,几次三番让兴王去打听,但冯武夷却不是要离开京城,而只是四处游玩罢了,兴王白跑了几趟,嫌弃惠嘉公主是惊弓之鸟,也烦了,不再管这事。
谁知前几日惠嘉公主又听说冯武夷收拾了包袱,唯恐人走了,到时候这婚礼上没了新郎官儿,丢脸的可是她,遂也不叫兴王了,自己偷偷摸摸的带着人出了宫。
谁知没到找冯武夷,惠嘉公主却被人掳了去,还是丽妃见女儿不见了,赶忙派人去找,这才把惠嘉公主救了出来。
也不知道惠嘉公主经历了什么事,回来后只是痛哭,即便丽妃有意隐瞒,冯贵妃还是知道了这事,她本就不乐意让惠嘉公主做她的侄儿媳妇,如今见她私自出宫,还被人掳去,谁知有没有坏了清白,自然越发的嫌弃起来。
幸而顺昌帝不知道这事,但丽妃和惠嘉公主还是胆战心惊,不敢再像以前似的张扬,正如薛子桢所预料,不敢再依仗公主身份做什么霸道欺人的事了。
到了重阳节,便是惠嘉公主与冯武夷大婚的日子,惠嘉公主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冯武夷也没有逃婚,两个人的婚事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办了。
薛子桢虽然没去道贺,但响彻了半个京城的鞭炮声却听得清清楚楚,皇帝嫁女儿,这场面定然是又气派又热闹的。
陆如英带着秦子瑜一起去喝喜酒,回来只说场面如何气派,如何热闹,又说到了薛子桢出嫁那天也要如何如何。
薛子桢听着却觉得没意思,只闷在屋子里看书,琼露和瑶芝怕她闷着,只引她说话,笑道:“芙蓉书楼和鸳鸯词馆的书画,姑娘还要带走吗?”
薛子桢懒懒道:“带走做什么?到了霍家,可不是事事我说了算,倘若谁喜欢了什么向我讨,我是给还是不给?”
琼露笑道:“可是有许多是姑娘心爱的,倘若不带了去,若是什么时候想看,难不成还专门回来一趟?”
薛子桢听了这话,却是勾起一桩心事来,让人去三清观请江子卓。
几个月不见,江子卓好像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却是极好,他出入薛子桢的闺房自如,一点也不知道避讳,见桌子上摆着柑橘,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一个,一边剥一边笑道:“找我有什么事啊?”
薛子桢道:“最近怎么没见你?”
江子卓道:“我去了江南一趟,跟漕帮的人闹了一场,才回京城不久。”他说的都是江湖上的事,薛子桢也听不懂,也没有多问,只是道:“我快要成亲了,有事想请你帮我办。”
江子卓瞪大了眼睛:“成亲?嫁给谁?我怎么不知道!”
薛子桢淡淡道:“你也说了你没在京城,又怎么会知道呢,那人你也认识,是霍灵璧。”
江子卓一听,更惊讶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最后总算反应过来了,慢腾腾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薛子桢道:“我想知道齐王在做什么,最近好像没了他的消息。”
江子卓颇为不屑:“我以为你要我去暗杀霍灵璧呢,原来是这件事,齐王不就是上次科举舞弊案时你让我去找证据的那个?左右也没什么好看的。”
薛子桢道:“齐王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认输了的人,最近太过平静,我总觉得毛毛的,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江子卓不由无语:“我看你是闲着没事做,胡思乱想罢了,他一个王爷,上面还有皇上压着,能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薛子桢道:“话不能这么说,齐王所求不过是储君之位罢了,倘若真的叫他得逞了,那太子怎么办?我父亲与太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难不成希望看着我们薛家以后家破人亡?”
江子卓道:“我看你是杞人忧天!薛大人如今是内阁阁老,齐王倘若有什么动静,还能瞒过他?你就别操心了,安心等着嫁人就是。”
薛子桢却不肯,坚持要江子卓走一遭,江子卓也无法,只能去,谁叫他欠了薛子桢人情呢。
三天后,江子卓又来了,满脸的疲倦:“我不眠不休盯着他三天,每天除了诵经念佛,他什么也没做,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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