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苍梧景鸢各怀心事,那边苍梧凌雪却起了另一个想法。
她本是聪慧之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刚刚赵太傅叫苍梧景鸢起来回答问题时,眼里都是热切的期望,想必也是因为她在牡丹诗会的表现而对她起了重视之意。
看了眼一旁的苍梧景鸢,以她最近的表现,苍梧凌雪差点要怀疑她以前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了,不管怎样,她这四妹可是不得不防了!
早课结束,白浅一如来时一般没有等苍梧景鸢自己一个人走了。
见两人脸色都不好,苍梧景睿也识相地没有再跑上去找事。
看着白浅渐行渐远的背影,苍梧景鸢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深知白浅的脾性。
白浅看上平日里好说话的很,可一旦闹气别扭却也能把人气死,再加上此事本就是她有苦难言,没法跟她解释惹恼了她,舒了口气,苍梧景鸢犹豫片刻终还是转身朝朝阳宫的方向走去。
下了早课在绿荷服侍下吃了早饭,所幸无事苍梧景鸢便直接找到了申辰开始习武。
苍梧景鸢今日异乎寻常的努力,一言不发,只是一遍遍挥汗如雨的练习着那些所学的招式。申辰将他种种表现看在眼里,沉了眸子便也上去跟他比划起来。
“下盘不稳,出拳太慢,使出你的力,不要这样软绵绵的。”申辰毫不留情地攻向苍梧景鸢露出的破绽,苍梧景鸢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在地,但她只是抹了抹汗,又爬起来。
随着招数变多,申辰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丫头今天像是有意发泄一般,不知防守只知进攻,而且往常摔了也会象征性地哼两声,今天却紧紧咬着牙一次次站起来继续跟他比试。
申辰皱了皱眉,伸手来扣她的手腕,苍梧景鸢假装脚下一软,在申辰来扶她的时候,从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抵在申辰的脖颈上。
“任何时候都不要同情你的敌人。”苍梧景鸢喘着粗气,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眸光狠厉不带半分感情,此般模样使她看上去竟有几分超越年龄的老成。
“我是你的敌人吗?”申辰沉着眸子问道。
苍梧景鸢挑眉,再度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手腕一转收起了匕首。
“你什么时候学会在衣袖里藏一只匕首了?”
“不能什么时候都等着你来教。”苍梧景鸢长出一口气,毫无形象的往一旁石台上一座,勾唇笑道:“如今身处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里,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出来给我一刀,我自然要防着些。”
“你今天是怎么了?”微微蹙了眉,申辰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苍梧景鸢忽然又想起白浅为她挡的那一剑,还有脖子上的抓痕,“我只是想,如果我够强大了,虽然不能阻止别人欺我,但却是能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我想做那样一个人。”
“你想保护谁?”
苍梧景鸢并没有回答,起身拍了拍裙摆,笑道:“教我弹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