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冒起一阵无名怒火,恨恨到:“小贼!看我不好好炮制你!”言毕,便把连淙推在床上,又要去解他的衣衫。
连淙见她如此胡闹,终于有些怒意,沉声道:“姜姑娘,请自重!”
姜菱看看他,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又不想就此放他离去,心下踌躇。连淙知她毕竟没有要加害自己,看她忐忑,那怒气早已不翼而飞。他能感受到姜菱的彷徨,又似乎有些无助,心中怜惜起来。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没有过男人?”
姜菱气道:“废话!”一想又觉得没有过男人似乎很失了气势,转过脸去不看连淙。
连淙笑笑,道:“那挺好。那可真便宜了我了。”
姜菱没回头,哼道:“那还用说?”
连淙又笑了笑,道:“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姜菱依旧头都不回,嘁了一声道:“你在我手上。我是刀俎,你是鱼肉。有什么好交易的?”
连淙道:“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过一个寻常男女的洞房之夜,你觉得如何?”
姜菱撇撇嘴,道:“你瞧我像是寻常女子么?呵呵,呵呵!”
连淙笑道:“自然不是。寻常女子,哪有你这么横蛮的?”
姜菱瞪了他一眼,想了一会,道:“那我放开了你,你又点我穴怎么办?看你的样子,我又打不过你。”
连淙笑道:“你这般美丽的女子,要与我洞房花烛,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不要?”
姜菱吸了吸鼻子:“恩,那倒是的。”
连淙大笑。姜菱又斜了他一眼。过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瞪了一眼连淙道:“你要是再戏弄我,我非找几个太监抱着你睡觉!”
话一说完,自己先扑哧一声笑了。笑完了,才犹犹豫豫,伸手给连淙解开了禁制。
连淙看着她,觉得她虽然有些娇蛮,却又天真烂漫,笑了笑道:“其实,你长得真的很美。”
姜菱心下受用,却横了他一眼,道:“这还用你说!”
连淙笑着看她,也不言语。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过了一阵,姜菱有些憋不住,喊了连淙一声:“喂!”
连淙还是不声不响,只是嘴角含笑,打趣地看着她。姜菱恨恨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啦!”
连淙看看她:“接下来嘛...”拖长了声音,笑着逗她道:“要不我先点了你的穴道再说?”
姜菱恨极,抬手要去打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连淙邪邪一笑,道:“小菱儿,你也要记得,我叫连淙。山水相连之连,溪水淙淙之淙。”
姜菱听他叫自己小菱儿,心中竟涌起一阵羞涩。却撇撇嘴道:“叫苦连天的连!”
连淙失笑道:“能记得就行。”终于不再言语,拥着她倒在了榻上。
一夜无话。
连淙醒来,见姜菱正趴在自己胸前,怔怔发呆。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早啊小东西。”
姜菱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辰了,还早?”
忽然咦了一声,问道:“你胸口挂的这块玉有些古怪。时不时会放光,做什么用的啊?”眼睛一眨,气道:“还拿红绳缠着,不会是什么定情信物吧?”
连淙看她柳眉倒竖,不由有些好笑。将长阳遇袭之事,大致说与她知道。末了道:“我也不知道这块玉石哪儿来的。之前我受伤很重,醒来的时候它就在我枕头边上。每次我头疼得厉害的时候,把它放在身边,就会舒服很多。大概是受伤的时候哪位前辈照顾,暗赠与我的吧。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我师娘不放心,就拿绳子让我一直戴着了。”
姜菱转转眼珠,哦了一声,又突然咬了他一口,道:“你痛的时候有人给你玉石,我痛的时候凭什么就只能忍着?早知道这么痛,我才不要你!”又打了他一下。
连淙嘿嘿笑道:“这可晚咯。”
姜菱面色一黯,心中纷乱不堪。此次她跟着李轩跑了出来,是因为恨父亲要将她作为政治筹码,要将她许配与一个酒色之徒。想着随便找个男人失了身,就可以免此烦恼。上次在栖凤楼与连淙相遇,便已有心,只是连淙飞快遁走,遍寻不得。今日连淙大醉投湖,被她瞧见机会,挺身将他迷倒。又想想自己如此轻率,失身于他,心中又有些惶惑与后悔。感觉自己对父亲的怨气,来得似也不是很对。连淙见她无语,也不说话,只轻轻爱抚着她的秀发。
姜菱到底是大家出身,没过了多久,便收拾起了心情。伸手抚了抚连淙的脸庞,问道:“喂,你明日不走吧?”她本想问他那救了他的妖族女子是谁,又不想他此时想起别的女子,便先忍着不问。
连淙笑了笑,算了算日子,道:“我大约还要过七八日才走。”
姜菱吸吸鼻子,道:“好!那十日之内,你便是我的夫君,须得陪我哄我爱我,带我行走江湖。即便我不在,你也不许招蜂引蝶。你若是敢看别的女人,我就把她眼睛挖下来!”
连淙失笑:“这般悍恶?”
姜菱哼了一声:“正是!”
二人笑闹了好一阵,才起身梳洗。早饭之后,姜菱随口说有事要办,便跑得不见了踪影。连淙自是看了出来,这丫头心里有许多事情没有跟他说,却也不愿去勉强她。自顾自出了初雪楼,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自嘲道:“可是遇上一位女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