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老爹的手在拐杖上青筋直暴,包文春顾不上晾肉,拔头就跑,开着车一溜烟跑到徐晴家,却发现她不在家,和双儿交流一下,四五个月的小毛毛,能转动脑袋看人,看着挂着的风铃,也会附和着发出哦哦的声音,和女儿聊天好一会儿,才问妈妈哪里去了?徐妈在一边说:“上班去了!单位要组织演出,还去录唱片,还要准备参加春节晚会,忙得很呢!还说要你回来再准备首新歌呢!”
包文春说:“我带来些新鲜蔬菜,还有牛肉什么的,我拿回来。等会儿也去单位报到,晚上回来吃饭。”
徐妈说:“都是忙人,可怜双儿了!一个人玩吧!姥姥去做饭了!”
把菜搬下来一筐,各种肉每种取一些,回来挂在廊道里。这边人少,就少拿点,然后回丁香那边。
老爹看着两个孩子头挨着头睡觉,小手还捏着拳头,拽着被服边角,姿势很可爱,对包文春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问丁香:“取名字没有?”
丁香说:“春子说等你给取名呢,现在就喊毛头和妮妮,他说男娃叫丁九,顺着丁一喊。”
老爹脸色已经缓和下来,闻言勃然大怒:“放屁!狗屁的文化人,这么省事儿?”
丁香连忙说:“别吵到孩子,他们还要睡二十分钟呢!这不是等你来取名吗?你坐下好好想想,我给你倒茶。”
丁老爹放轻拐杖敲击声,坐到沙发上,这才打量室内设施。
丁香带着高姨住进西边的房间,对她说厕所厨房洗衣房位置,还说平时不用上街,勤务员就给帮忙买东西,洗衣服咱有洗衣机,不用冻手搓衣服,孩子的衣服尿片毛巾需要开水烫,要单独洗单独风干,我们的内衣自己洗,不用你操心。水房整天有热水,喝开水也可以洗澡。你安心住下来,那几个勤务员留下一个就好了,咱不能一直占用公家的人是不是!
高姨看了一圈,觉得房子够大,就很满意这个工作,对包文春隐瞒实情的事也就不计较了。
见包文春忙着往屋里搬这个那个,在廊檐下绑上许多钩子挂肉,老爹说:“别忙活了,过来,我不打你!”
丁香正在做包文春带回来的期终试卷,闻言连忙悄悄把老爹的拐杖拿到一边。包文春说:“爸!等我去工厂搞协作了,给你制作个新的机械义肢,我给你量一下,保证让你行走如风,外面看不出来毛病。”
老爹说:“别打岔!丁香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你要是敢亏待她,我一条腿也能追着你到天边打你!”
“怎么会?我比爱惜自己生命和眼珠更爱她们,绝不会让她们伤心难过。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这边太冷,冬天太干燥,咱们过完年,就去武汉,那边的房子找好了。”
丁香问:“不去!那个院子看着就不舒服。”
包文春说:“你想再住也不见了,那个小院被部队医院征地拆了。补偿我们一套房子,在东湖边上,很大的,年后我们去住那边,然后你回去上学,高考后,我们到武汉大学读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在武汉与人合作,搞了个电器制造公司,投资三千万,可没有人去监管财务,你得把这个事担起来,我把你的户口也转到那边,年后就去办手续,以后你就是武汉人了。你说,咱们还不到婚嫁年龄,孩子肯定不能上户口,将来再上户口,你不会反对吧?”
丁香说:“等等!你说了几件事?我们的小院换成大房子,是什么样?我们明年高考,你就有把握一定能考上武汉大学?户口转到武汉?还搞个新工厂?”
包文春点点头,说:“工厂是公私合营,我们占一大半股份,却没有人参与管理,但需要一个财务人员去看着,就像肖玉中去宁波那样。你不去谁去?别人我也不放心啊!”
丁香拍拍脑袋,说:“我的脑子要像你那样就好了!唉!你看着安排吧!我得做卷子了。”
肖玉中每月寄回来财务报告,包文春也顾不上看。就和王雾桥醋场的情况一样,给他钱,签个收据,合同协议上签个字,自己顾不上管理,收益问题,就看经营者的良心了。
卢平从海淀区中学搞来大量习题集练习册,包文春看看就摇头,这是早期的题海战术,可以把学生培养成一种做题机器,机械性的下意识动作,导致学生在日后生活中,看见图形上标着ABC,就要站下来猜测研究一下画图者的目的。
包文春说:“不用做这么多习题,我给咱们班级同学们总结制定了学习计划,等回去后看看,保证你轻轻松松考上高分。这些天就好好休息吧!”
丁香说:“要不,你带我去春晚?”
“不!那是娱乐节目,我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玩?”
话音没落,电话响起来。
包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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