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锐扶了一下眼镜:“是的,这是我们的态度,成了我们陪你君临天下,败了大不了重头再来。”
罗致远笑着说:“怎么搞的这么悲壮,要不要我们撮土为香,歃血为盟,来个桃园结义。”
杨斯音和武锐多少有些放不开,心里都清楚罗致远今天把他们叫到这里肯定是有话要说。
罗致远喝了一口水,咳了两声:“其实我也知道这不是一步好棋。”
见他步入正题,两人正襟危坐,仔细听讲。
“但是呢。”罗致远又咳了两声接着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当初那么艰难的创业,我和老秦两个人四处求人,研究方案,公司两次险些倒闭,都是我们力挽狂澜不放弃,最终做成今天这样,可是我真的想不通,熬过艰苦创业阶段,怎么我和他就越来越远了。”
罗致远一脸可见的痛苦,眉毛揪成一团,用手使劲搓了搓脸:“他想把我赶出董事会,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公司如果一分为二,马上就会死掉,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由嘉远出资在澳洲建厂,以子公司的形势运营,只要那边市场打开,我就可以脱离母公司,保全他也保全我,这样是双赢。”
武锐问:“秦总同意这个方案吗?”
罗致远摇摇头:“不同意,他想让我一分不拿的走出嘉远。”
气氛再度凝固。
杨斯音和武锐不知道罗致远和秦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两人冰火不容,作为员工,过问老板的事,那是僭越,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罗总,有些话我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但是不说我又觉得更不合适,你看……”
罗致远看着武锐:“什么话你直接说,今天晚上就是畅所欲言。”
“那我就直接说了。”武锐清了一下嗓子:“你刚才分析的很对,嘉远一旦分家,势必马上就会被竞争对手碾压,打着嘉远这个招牌最多苟延残喘两年,就会逐渐从市场上消失,相信秦总也看的出来,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强势的逼你,说明他不在乎,嘉远的兴衰他不关心,未来发展他不过问,一心只想搞垮公司,至于原因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此时,我们再不做出应对举措,再拖下去只怕覆水难收。”
静静听他说完,三个人都沉默了。
半晌,杨斯音说:“武锐说的有道理,现在即使他同意出资去澳洲建厂,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周期多长现在难以预算,而且会不会如我们预想的顺利也未可知,如果后期他不肯拨资金,我们会非常被动,那时局面将会成为死局。”
罗致远闭上眼睛倒在靠背椅上:“以你们看,这个局怎么解?”
武锐说:“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最好,如果不能,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出局。”
杨斯音接着说:“我也这么认为,罗总宅心仁厚,大家都是说你是儒商,嘉远在你手里比在秦总手里安全,如果秦总有一天想回来,罗总肯定是欢迎他的。”
罗致远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过了好一阵:“斯音,你有办法把余青峰弄过来吗?”
杨斯音一怔,显然这件事的难度是很大的,不知怎么回答。
“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去招安一个和我们意见不统一的人,还不如去培养一个新人,那个位子谁坐不是坐。”武锐斩钉截铁的说。
“想动余青峰不是件容易的事。”杨斯音忧虑的说。
“是的,换他下来,并不比招安他容易。”罗致远身体在凳子上扭动了一下。
武锐又推了一下眼镜:“扶持一个上去,至少是忠心的。”
“这也得有让他下来的由头,平白无故罢免他,老秦那说不过去。”罗致远还是看着天花板
话题聊道这里,杨斯音心头一紧,知道这个事最终还是要落到他头上。
他和余青峰搭班子十年,多少知道点对方的底细。
显然罗致远和武锐做的都是这个打算,可他不想在人背后捅刀子,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而且,如果这么轻易就出卖余青峰,只怕罗致远和武锐都会对他产生防备,既然是这样,这个选择让余青峰来做更好。
一念至此,杨斯音说:“我们还是试图说服他,实在没办法在做打算,罗总你说呢?”
罗致远坐直身体看了他一眼:“那这个事就交给你,需要帮忙你跟武锐商量。”
武锐点点头:“罗总,我们是不是要先储备好人员,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杨斯音听见这话,心里蓦然一惊:看来武锐是打定主意干掉余青峰,不禁也起了防范武锐的心思。
说话间门被打开,徐飞打着冷战从外面进来:“好冷,太冷了面路上好厚的冰,走路像跳舞。”
罗致远说:“这不就有了吗。”
徐飞一头雾水看着老板:“有了?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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