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旁边就是公园,夜晚没人,很适合他们谈话。
杨斯音拿出烟给了武锐一支,帮他打火点燃。
鞋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他们一串脚印。
武锐抽了一口烟问:“如果罗总在澳洲建厂这件事最后落成了,我们都要过去工作,这件事你怎么看?”
杨斯音看着前方:“我还没有想那么远,眼前还没有定论。”
“建新厂这个事要是成了还好,要是没成,就要另谋出路了,我们在这个行业多年,名声也早已传遍,要是失业了,会成为一大笑话,工作都不好找啊。”武锐打趣着说。
杨斯音叹口气:“是啊,四十多岁失业,后果不敢想象。”
“所以我们要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武锐看着他说
“武总有好想法吗?”
“有,但是难度不亚于罗总要去澳洲建厂。”
“请指教。”杨斯音说
“让秦总去澳洲建厂。”
杨斯音没忍住扑哧一笑:“这确实有难度。”
武锐没笑,停下脚步说:“我是认真的,如果我们不想出局,那就要让对方出局。”
杨斯音没有接话。
武锐接着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就像草原上的生物,要么做狩猎者盘中餐,要么成为狩猎者,就是羔羊在被猎杀的时侯也知道逃命,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手就擒任人宰割吗?”
杨斯音沉默了一会:“怎么实行这个计划?”
“明天见见老罗,看他怎么说,我猜想老罗未必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得有个人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你说的没错,先探一下罗总的口风,再看看有多大胜算。”杨斯音见他说的认真,也跟着变得严肃。
两个人因为面临同样的困境,不自觉的团结在一起。
公园有很大一个人工湖,北风从湖边刮过来,就像刀子划在脸上。
雪越下越大,两人边走边聊,回到饭店停车场取车,叫来代驾,各自回家。
杨斯音进门的时候踩在门前台阶上,脚一滑,一屁股坐进雪地里,索性他就在地上躺着,看雪花飘飘洒洒的散落。
谢月听见动静,打开门,连忙喊儿子:“杨子羲,快来帮忙,你爸喝醉了。”
杨子羲走出帮着妈妈把他扶起来。
谢月拍打着他身上的雪:“你不是说开着车不喝酒吗?怎么回事?”
母子两人架着他进屋。
杨子羲难得的没有走开,还去拿了双鞋子给他换上。
杨斯音知道自己没有喝醉,他只是太累了,精疲力尽,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他就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连身都不想翻。
谢月把他搀扶到二楼,打开卧室门,杨斯音推开她,自己走进书房,往床上一倒,大脑开始运转,不停分析目前的形势。
谢月跟进来打开灯,又把窗户检查了一遍,确定都关好了,给他脱下鞋子和衣服,被子盖好,才熄灯出去。
正在设想各种可能时,黄鸿祺打来电话。
“大哥。”杨斯音声音里透着疲惫。
“怎么样了?”黄鸿祺对这件事保持着关注
“今天晚上应该能看到你给的那些资料,司机说明天老板要请我们吃饭。”杨斯音说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黄鸿祺说完就挂了电话。
虽然他只是短短几句话,但也让杨斯音心里好受一点,自从结识黄鸿祺后,他每次遇到棘手的问题,都是黄鸿祺在关键时刻替他解决的,只要有他在,杨斯音就感觉踏实。
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不知道蓝齐儿怎么样了,下午只顾忙自己的,都没顾得上问问。
给蓝齐儿打去电话,过了几秒钟,传来甜甜的声音。
“大叔。”
“蓝儿睡了吗?”
“在床上和猫咪玩,你呢?”
“我在床上给你打电话。”
“大叔,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我好担心你晚上会不会又像前天那样。”
“大叔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这几天都没有再发烧啦。”蓝齐儿安慰他说。
“要是夜里不舒服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啦,大叔你晚上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
“我不开心了,你答应过我要戒酒的,总是说话不算,我不理你了。”
“没办法啊,总是有这样的场合,以后一定少喝。”
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通,杨斯音低落的心情,阳光了一点。
起身到洗手间例行睡前仪式,刷着牙看镜子里的自己,白头发好像又多几根,眼角也有一点皱纹了。
方才一点阳光瞬间又暗淡,胡乱抹了一把脸躺回床上。
拿起手机和蓝齐儿聊天,此时只有她能让他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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