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什么用!”
这猛地一拍,吓得人心肝一颤。
倒是汪之淇与任琦出来打个圆场:“督师消消气,我想着西安父老怎会让秦军将士饿着肚子剿贼。
可这十万两白银也不是个小数目,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拿的出来的。
这些年陕西的收成不好,这也是有目共睹的,对吧,诸位。”
这一下子,豪绅好像找到了个理由面上纷纷叫苦,说什么这连年战乱,又是旱灾水灾,地里那有什么收成啊,买卖也都做不了,这家里都是在吃老本啊。
孙传庭冷笑一声:“你等还有老本可以吃,可那些百姓呢?
却只能卖儿卖女,发卖妻子,土地,流离失所,活不下去,要么成为路旁枯骨,要么就只能从贼。
所以这流贼才越剿越多,声势浩大。
诸位就敢摸着良心说,这灾年,你等就没有吃个盆满钵满吗?”
刘公子有些气急败坏:“督师此言可谓是污蔑我等,我等都是良善之家,朝廷法纲绝不触犯,督师此言,若是我等修书一封,督师怕也不会好过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啊”,一阵阴桀的笑声传来,众人脸色一变。
不是魏良卿,又是何人?
魏良卿阴恻恻说到:“好大的口气啊,咱家今天还真是见识到了三秦之风啊。
堂堂的三边总督,皇爷亲任,你等都不放在眼里,咱家看来,就是皇爷来了你等也是不放在眼里吧。
众人心里直骂,这个死太监还真是会上纲上线啊,这一下子就上升到了蔑视皇权的高度了。
魏良卿似是在自言自语:“看来是咱家平日里太与人为善了,你等都忘了咱家是何人了。”
魏良卿突然提起嗓音,带着怒意:“咱家的干爹,是东厂厂督,司礼监掌印王承恩,东厂是干什么的,诸位都忘了?
怎么,以为咱家干爹比起魏忠贤来真是吃素念斋的?
还有,咱家代表的皇帝,怎么,各位后面的人比咱家的皇爷还大?”
魏良卿越说怒意越大,这些狗一样的东西,你们背后的人连咱家的主子都敢反,咱家给你们脸了。
魏良卿指着那刘公子鼻子骂道:“怎么,小崽子,谢升家的姻亲,了不起?
他谢升是个什么玩意,尸位素餐的废物一个。”
魏良卿说着便是伸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姓刘的脸上。
这刘公子在外一向都是别人抬着,娇妻美婢富贵人家,哪里受过这般,这一巴掌上去,半张脸就红肿起来了。
刘公子捂着脸,正欲发怒,看着魏良卿满眼怒火,一时竟有些胆怯,支支吾吾半天。
魏良卿见这厮这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小崽子,看起来比咱家更像是个没有种的人。”
说罢,上前左右开弓,打的啪啪直响。
这刘公子没有反应过来,打的是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倒在地。
屋内众人都抽了口凉气,这个死太监没卵子的家伙,还真是不讲究啊。
魏良卿打爽了,转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顾员外:“顾员外,咱家敬你称你一声顾员外,咱家要是不想敬你,你个老不死的还敢在咱家面前装什么大头鬼。
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无非就是和成国公府沾着点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