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关系,在西安城吓唬吓唬那些没有见识的就算了,吓唬咱家,真当咱家是纸糊了?
还有你,陈相公,福王府的,好大的本事啊。
他福王不过是个藩王,他想要做甚?
这天下是朱家的,更是是光宗一脉的,是皇爷的天下。
攫欝攫。你等修书一番回去,看咱家怕还是不怕?
可惜啊,只怕你等背后的人现在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也不知道昭狱的滋味,朱由崧和朱纯臣等人可是习惯啊。”
最后的一句话,如一把尖刀插进了所有人的心口。
昭狱,什么昭狱?
顾员外已是有些晕晕沉沉,脑子里乱做一团。
倒是孙传庭,不紧不慢说到:“成国公朱纯臣,次辅谢升,兵部侍郎张缙彦,给事中光时亨,武清侯等人意图谋逆,拥立福王为帝,现已被陛下平定。
逆党如今都已是下了昭狱,满门被抄。”
孙传庭轻描淡说几句话,如平地一声雷,炸的所有人是头晕目眩,头重脚轻。
谋反,谋反了。
所有人牙齿止不住的颤抖,两腿发软,就是汪之淇,任琦也是脸色大变。
顾员外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滚带爬到魏良卿面前:“魏公公,督师大人,老夫想清楚了,督师剿贼是为了保我一方百姓,我等理应出钱出力。
老夫,愿捐银一万,不,两万两,粮五百石以玆军用剿贼。”
一下子,富商豪绅好像明白了什么,这孙传庭和魏良卿早就串通一气,就是来套自己话的,自己和蠢猪一般还跳了进去。
谋逆啊,这可沾不得啊,沾上了就是个死啊。
况且死的不只是自己,而是整个家族啊。
完了完了,事已至此,破财消灾吧。
这不,你一万两,我一万两,很快,这银十万有余,粮五千余石。
富绅们只希望这些这些能过满足的了孙传庭的胃口啊。
孙传庭故意问道:“本官刚刚希望诸位助捐,诸位不过你百两我五十两,现在却又是怎么大方,怎么,诸位不担心自家吃不上饭了?”
众人心里暗暗叫苦,看来孙传庭这老倌不满于这些啊。
顾员外强撑着笑:“督师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督师大人说个数,我等回去一定全数凑齐交于大军,绝不误事。”
这些个豪绅一个比一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孙传庭却是不着急了:“不急不急,本官在这之前,还有件事情想问问各位。
诸位可是还记得一个多月以前经历司起火一一事?”
此话一出,就是汪之淇,任琦也不淡定了。
一个多月以前,顾家诺大的议事厅里,灯火通明,一阵喧哗。
潼关附近的四十三路乡绅豪强再次齐聚顾家,商讨对策。
周相公率先开口:“这些天那监军副使乔迁高带着兵马,已经丈量过我家田亩,还打伤了我家家奴。孙传庭放出话来,再不不交地交粮饷,就抓人。”
有几个豪强附和:“我家的地也被丈量过了。还有我家的!”
陈相公已是有些不耐烦了:“去他娘的,莫非他还真敢动咱们!这孙传庭真是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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