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说的没错。”梁老夫人接过话道,“诸位都是江系军中的精英人物,也定然都知道,所谓与北伐军合作,也就是说,将来,要将江系的军队,都收编于北伐军的麾下,也就是普天下再没有江系的名号,也没有江系的旗帜,诸位,可有想过这一点吗?可不要做了他人的傀儡,最后将自己一生的戎马之志付之东流了。”
梁老夫人久经世事,对一切表象,也都看的十分透彻,众军阀向来视北伐军为死对头,向来也是不甘于被任何一支队伍收编的,她定然也料得到,江系军中那些受了赵万丰蛊惑的人,一定还不知道赵万丰与北伐军合作的事,现在要想将局面扳过来,便是要策反那些已经被策反的人,最终将他们的心收回来。
果然,此话奏效,梁老夫人话音刚落,质问赵万丰的声音便此起彼伏。
宋宁致等人在一边,静观赵万丰的动静,以为这样的揭露,他便被置之死地了,哪里料到……
赵万丰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可笑!宋小姐,敢问你这信函从何而来?”
宋宁致微愣,道:“这信函出自你房内的隐蔽处,你是不敢认了吗?”
“认?我当然不认,不是不敢认,而是不会认,你说它出自我房内的隐蔽处,我却说,我房内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东西,我定不会认!”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信口雌黄了?”宋宁致瞧着他这样一幅丑恶而陌生的嘴脸,不自禁的问出。
“……什么时候?就在你眼里再也没有我的时候……”赵万丰一步步的走向台上,走近宋宁致,猝不及防的凑到她的耳边,压低着嗓子说道。
宋宁致心中一骇,紧拧着眉心往后大退一步,带些厌恶的与他维持一定的距离。
他却猛地将她手中的信函夺过,而后拿在眼皮底下,看了一眼。
“你想干什么?赵万丰!”张大海与裴林赶紧来到宋宁致面前,厉声朝赵万丰喝道。
“别紧张……”赵万丰眼皮也不抬一下,眼睛盯着信函,“你们不是说这封信函出自我的房间吗?那照理说,这便是我的东西了,我看看我的东西,也不可以吗?”
张大海与裴林默不出声,但也没继续下一步的阻止动作。
不一会儿,赵万丰却突然将手中的信函往空中一扬,“很遗憾,是你们撒了谎,这封信函绝对不可能出自于我的房间,我赵万丰也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只是你们这泼脏水的伎俩,确实有些低级,这信函分明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明明就是你与北伐军马司令的往来信函,我们有找专人比对过,这就是马司令的笔迹。”宋宁致高声立即做出了反驳。
“好啊!就算我不否认这是马司令的笔记,但是印章呢?那落款处马司令的印章,赫赫然,就是伪造的,我想在场的诸位,定有认识马司令印章的人吧?不妨过来认一认,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