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就算我不否认这是马司令的笔记,但是印章呢?那落款处马司令的印章,赫赫然,就是伪造的,我想在场的诸位,定有认识马司令印章的人吧?不妨过来认一认,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
话音落,众人的脸色各异,赵万丰一帮人暗自得意,而宋宁致等人则似感不妙,少顷,真的有人围了过来,拿起信函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是均辨认出了印章乃系假冒。
梁老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走到人群中,将信函夺在手中,死死的盯着印章处,半晌,缓缓的抬起头,将信函随意的抛在了地上。
宋宁致赶紧走了过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奶奶……?”
“……宁致,我们上当了!”良久,梁老夫人才略带丧气的吐出这句话。
宋宁致愣,一个念头转过,又似乎明白了所有,为什么他赵万丰可以这样嚣张的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面对信函并未表现出慌乱的神情?这么重要的信函,他们应是一早就发现不见了,却为什么表现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只有一个可能,这信函是假,是他们刻意放在那里,引诱她去偷盗的,看似是她终于找到了他们造反的证据,不如说,是他们一早便洞悉了她的意图,做了个局,将她引了出来,且还让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么说,赵万丰……
宋宁致猛地想起,那日偷盗信函后遇到赵万丰的情形,那个时候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却还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有多么的虚伪,而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又是多么的虚情假意。
她鬼使神差的望向他,却对上他刻意向她显露出的一抹阴冷的笑,她浑身猛地一惊,这世间的人,为什么竟是这样的复杂?阴狠如张青霜,对她却向来真心实意,做人做事虽有些蛮横霸道,但也属坦荡之辈。
而赵万丰呢?一步步走来,她看到的,却都是他撕下良善的面具后,露出的丑恶本相,卑鄙,贪婪、阴险、虚伪至极。
她再不想多看他那张,现在令她觉得恶心至极的脸,厌嫌的将头转过。
赵万丰的脸上有一刻的僵滞,但很快,又露出一脸的尖锐,“既然梁老夫人也无话可说,那么就是说,是承认这信函是假的了,那我赵某人便算是洗清这一身的脏水了,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可好?”
刚才的话题?宋宁致心下一沉。
便又听到赵万丰道:“刚才我说到,这位宋小姐,是杀害大帅的凶手,所以她是万不能接掌大帅的帅印的,而梁老夫人呢,对我这个说法提出了质疑,问我拿证据,这证据嘛,我是拿不出,不过,我可以出示人证!”
“人证……?”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大家稍安勿躁,一会儿便见分晓。”说完,赵万丰圈起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响哨,便立刻听到马蹄声传来,人群自动的散开,远远的便见,自后来踱过来两匹枣红的马匹。
随着马匹的靠近,宋宁致的心猛地被揪紧,脑子也越来越热,越来越麻。
她果然是太天真太幼稚,将一切想的那么简单,却又多么的只顾表象,而赵万丰等人,则果然是城府暗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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