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难道,王爷就甘于人下吗?”
听着他的话的凌焯头一次愣了一下,才蓦地笑了,他倒是没想到一贯温儒的白珏会将这些话说出口,大抵是,当真将他当好友了吧。
凌焯心里琢磨了一下,才笑道:“屈于人下与否,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希望来日能过个安稳悠哉、游山玩水的日子就行了。”
此话一出,白珏自然无言以对,只是,凌焯又继续道:“敬之,我知晓你心中所想。”他长吁了一口气,眼底如同一潭深水,轻声道:“若是之后有变数,我会考虑你说的那些的。只希望到时候,敬之不要负了我。”
白珏笃定:“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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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行同白战氏用了早膳之后便过去了白居高的书房,她有些话要与他商量。
只是,她倒是没想到,白居高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眉头紧紧地锁着,一副忧愁的样子,连她进来都没发觉。
“父亲怎么了?”白自行开口,一边摆摆手让珠儿下去。
白居高听见声音蓦地抬头,才发现原来是自个儿窝心的女儿,紧锁的眉头松了一松,叹了一口气后,才道:“你祖父来信了。”说完,他将手中的信递给了白自行。
白自行伸手接过,她倒是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快就让白忝知晓了,还如此之快送了信过来。
她细细地看着手中的信,言语之中多是对白居高的指责,还有说他无能当一个太尉都能危机四伏。
看来,白椿才他们,已将她的话转述给白忝了。
白居高:“元姑如何看待此事?”
白自行抿嘴,将信放回书案上,道:“父亲,我还得同您说一件事情。”
“什么?”白居高有些不解,她鲜少有事情要同他说。
白自行淡淡开口:“外祖知晓了祖父贪财之事后,曾让人去昆州查了一下祖父,后来因为不小心暴露了行踪,遭到追杀。行儿认为,祖父身后,或许有人,权势极大的人。”
白居高闻言,眉头深深皱起,问道:“元姑如何能知晓?”他一直都知晓她与他的老丈人有联系,只是没想到已如此信任对方,无论何事都说了。
白自行道:“父亲,不瞒您说,行儿认为,以祖父的性子,还没有到让人为他卖命的地步,若是往直截了当了想,除了这个原因,并没有其他的了。”
白居高闻言,心底琢磨着,他也有些认同白自行的话,以他父亲真正爱财如命的性子,还不会出了钱财让人卖命于他。
况且,那卖圣旨一事,说不定,就是他父亲追随之人买走了,如此一来,倒是又麻烦了一些。且不说圣旨能不能要回还不敢笃定,再说,或许那人更是用此事来要挟他的父亲。
白居高神情蓦地坚定:“如此,我不能舍弃了你祖父,此为不孝!”
白自行知晓他心里想些什么,缓缓道:“父亲,行儿觉得,无论从孝道或其他方面所想,如此一来,我们更无法同昆州断了关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