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儿能不能坐稳皇位!”
白居高闻言一愣,突然有些厉声厉色道:“元姑,此话可不能随意说出口!”
白自行听着他的训斥,小孩子气似的努努嘴,缩回了脖子,端起茶杯,轻吹了一口茶,缓缓道:“行儿所言不假呀,说实话,皇上最疼的可是珍王,要真真是想要选太子,那他为何不选有才气有谋略又贤能的珍王?!”她稍稍放下茶杯,目光不知盯着哪一处,继续道:“再说了,难不成珍王就当真没此心意?作为皇上最疼爱的儿子,他就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如今的太子风平浪静地坐上皇位,压在他头上?!珍王表面不说,心里可不知道得怎么想呢!”
白居高闻言震惊,他却是没有听过这些言论,但既不认同白自行的话,也无法反驳白自行的观点,人心隔肚皮。他只得皱眉,说了一句:“太子殿下是大皇子。”
白自行挑了挑眉,妥协:“好吧。”将手上的茶杯凑近嘴边,嘬了一口热茶。反正,她的观点白居高难以接受,不如就此停下来,反而显得她如同一般的官宦家族的女子一般正常一些。
白居高望着他这女儿的模样,心底稍稍叹了一口气,将面前的大红袍端起来喝了一口,他也不知道,他的女儿什么时候有如此心性了。
白居高将茶杯搁在桌上,想了一下,问白自行道:“元姑,最近学习如何啊?”
白自行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离开嘴边,将茶杯搁在桌上,微微抬头问道:“父亲……是问我跟着苏先生学得怎么样?”
白居高点头:“是啊。”他笑了,颇为愉悦地笑道:“苏先生昨日在我面前称赞你,说你是他见过最为聪明的学生,并且也是悟性最高的学生。他的那些学生都听说了你的大名,都说太尉白居高有个厉害的女儿,苏先生都称赞不已,都说有机会要同你切磋一番呢。”
白自行微微惊呼,笑道:“苏先生在别人面前称赞我?”
白居高:“那可不!”
白自行听完白居高的话后,颇为遗憾的模样,道:“可惜,我生是女儿身,否则,可真得时常出门同那些个学子切磋一番。”
白居高看着白自行那副遗憾又骄傲的模样笑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道:“欸,行儿,你还别说,爹爹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儿。”
白自行:“嗯?什么?”
白居高:“你失忆忘了,元京每年春二月,所有的贵子贵女、文人墨客都会相约游湖,自便多加切磋自己的学艺,到时候啊,你可就能出去瞧个够了!”他喜不自胜的模样取悦了白自行。
白自行道:“原来元京还有这种事儿。”
白居高:“是啊,你可以同哥哥他一齐去瞧瞧。爹爹等会儿就下令让人去做一艘新的画舫。”
白自行:“如此,行儿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了,不然,苏先生那些学生听说太尉府有个女儿白自行这么厉害,过来向我请教,然而我又无法对答如流,岂不是坏了名声!”她笑眯眯地看着白居高,道:“女儿了得给爹爹好好长长脸,让他们都只道行儿名不虚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