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田彻顶着一屋子人投来的询问目光,毫无所觉地又晃了晃手机。
“我在你们分头调查的时候把那个女孩的照片发给长野警方了,拜托他们调查十五年前有没有面容相似,又和诸伏家有联系的人。”
在商场的时候那对母女没喊名字,景光仅仅是看见小女孩的脸就心神不宁,所以他趁着所有人没注意,偷偷拍了一张那个女孩的照片。
静音拍照的手机也就这点用处了。
浅田彻把手机放回兜里,笑着看向面前的四个同期:“所以说,你们明白高脚杯是怎么回事了吧。”
推理也不过就是个连点成线的过程,现在选择题变成证明题,不难想到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景光身在局中一时想不明白,但其他四个人的推理能力绝对可以信任。
“啊,明白了。”
四个人脸上带着张扬自信的笑意。
“是花瓶错觉对吧,”萩原研二笑着抢答道,“两个人脸面对面,中间的轮廓就会构成一个高脚杯。”
“花瓶错觉是经典的前景背景式错觉,在色差十分鲜明的情况下,人通常只能注意到高脚杯和人脸中的一个。”降谷零在一旁补充。
“虽然人在主动调整视觉的情况下可以看到两种解读,但当时情况危急,如果景光又身处较暗的环境,注意到亮色的高脚杯可能性更大。”伊达航笑着把手搭上诸伏景光的肩膀。
“也就是说,”松田阵平凑过来,勾住黑发同期的脖子,“你真的是通过墙柜的缝隙看到外面的么。”
墙柜的缝隙是竖向的,很难形成错觉,但如果景光看过去的是横向缝隙,那就是一副经典的高脚杯构图。
诸伏景光愕然。
“确实,之前我和高明哥哥打电话,他说我藏身的地方不是墙柜,而是向外开的衣柜。”
他那时候才小学一年级,又受了惊吓记忆紊乱,相较而言已经上了初中的诸伏高明的话可信度更高。
“啊!”诸伏景光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当时透过的缝隙不是竖向的,而是横向的衣柜百叶。”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
“也就是说,那个大叔是因为没法接受自己女儿因病去世,才一心觉得是身为小学老师的你的父母把她绑架了啊。”
浅田彻和几个人向外守洗衣店跑去。
不是他这次不想让警察介入,但高脚杯和外守有里的证词都只能作为间接证据,事隔十五年,凶器和案发现场早就被毁得一干二净,没法真正地把外守一定罪。
可景光辛辛苦苦追寻了这么久,不让他当面对质他绝对不会甘心的,哪怕他们几个现在把人拦住,他转头就能自己跑到外守一面前。
这种事不可能甘心的,一直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哪怕真是完完全全的意外,都难免咬牙切齿地想找个罪魁祸首出来,何况景光是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被害。
棕发青年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这都什么事啊,他干嘛要殚精竭虑地帮这几个家伙考虑问题,这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吧。
浅田彻揉了揉胃,觉得事情变得麻烦起来,甚至有种玩脱了的无力感。他又抬眼看向前面奔跑的几个同期,没忍住叹了口气。
算了,就这一次。
——至于景光暴露在凶手面前之后怎么办,浅田彻心里暗自盘算。
实在不行给外守大叔栽点赃吧,他做这种事完全没心理负担的,比如说往他洗衣店扔把沾血的刀再放点炸弹......什么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