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被自家幼驯染拉进门时,就看见五个同期三堂会审似的在休息室站成一排,看见自己进门,整齐划一地对自己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五个人的表情亲切中带着杀气,杀气中带着关怀,关怀中又带着丝不怀好意,把诸伏景光看得背后一凉。
是想把自己捉去煲汤的表情。
……
“我以前的……玩伴?”诸伏景光被松田阵平推着肩膀摁坐在沙发上时,还没反应过来对面五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浅田彻在室内的自动贩卖机上点了两下,机子“咣当”掉出一瓶可乐,他把可乐拿在手里,笑眯眯地回头看向诸伏景光。
“是这样哦——研二姐姐的爷爷的弟媳的侄子的儿子的同学最近正在做一项关于别人童年回忆的调查,想问问你小时候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印象深刻的同龄人。”
他把可乐在手里使劲摇了几下,语气一本正经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对,”萩原研二也没想到浅田彻这么能编,语气卡壳了一秒,“你遇见零之后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想问问你在长野的时候还有没有什么玩伴——”
半长发青年眉眼含笑,半带调侃地看向诸伏景光:“——比如说可爱的女孩子什么的。”
“长野”,“女孩子”,两个关键词放在一起,诸伏景光瞬间想到自己幼时的朋友。
一个年仅六岁就因病夭亡的女孩,曾经和他十分要好,面容与昨天在商场中见到的小姑娘有八成像。
在那个令他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夜晚,他曾经隔着柜门,眼睁睁地看着满屋鲜血肆意流淌,耳畔传来凶手反反复复的呼唤声——
“出来吧,有里。”
那个孩子,名叫有里。
诸伏景光脸色不断变换,半晌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勉强对面前的五个好友笑了笑。
“再之前的话,我和父母来过东京,当时见到两个挺有意思的男孩——”
他故意避开了长野的话题——杀害他父母的凶手凶险万分,他不能把别人牵扯进来。
诸伏景光话没说完,就被浅田彻搭在肩膀上的手打断。
棕发青年顺手把可乐递给松田阵平,把诸伏景光的肩膀捏得生疼,语气中带着丝黑气:“你知道我们想问的是昨天在商场的那个女孩,对吧。”
“那个孩子跟你父母的案子有牵连,所以你才一直心神不宁?”
“……你看出来了啊。”诸伏景光愣了一瞬,没忍住苦笑。
浅田彻无所谓地向窗外看去,阳光把树叶照得翠绿,树上的幼鸟才刚刚离巢。
“嗯……你想给父母讨个公道,这种事已经写你脸上了。”
棕发青年浮夸的语气难得收敛几分,淡淡的声音传到诸伏景光耳中。
“你不想给Zero他们带来麻烦是吧,可如果你擅自行动危害到自己,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麻烦。”
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地,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看向浅田彻,又对视一眼,视线重新落回诸伏景光的身上。
降谷零关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幼驯染,松田阵平鼓起腮帮子,一脸不满地盯着黑发青年。
浅田彻没看诸伏景光,他还盯着窗外,声音像是顾自流淌的小溪,还在缓缓地说着,“偶尔也看看你旁边那群家伙——他们一直挺担心你的。”
诸伏景光环视一圈,脸上的挣扎神情逐渐褪去,眼中漾起轻浅的笑意。
“噗,也包括你吧。”他调笑一句,眉眼弯弯地看向浅田彻。
在这群家伙身边,足以称一句岁月静好。
棕发青年面无表情地回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怕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胡思乱想脑子里天天播放我们五个的一百零八种死法迟早把我给咒死。”
诸伏景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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