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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玉安回来了:“他就拿了好些吃的。说是小夫人饿了。”
“嗯,你给他个红包吧,都过来了。”
“是,将军。”
然后玉锦华看着玉竺拿着一食盒东西走了,本不想跟着去的,可是脚步就是停不下来。于是他就在门外,听着三个人聊天,打赌。他心里别提多难过,这个女人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真诚过。这种笑声,他多么希望是对着自己笑的。
门内的人,思念流泪。内在的人,求而不得流泪。苦了这世间的一切。
第二天,越青起了大早,她打着呵欠,紫鸢给她穿衣服,带着她去拜见将军夫人。
安佑贤果真是大家闺秀,这长相气质不一般,所谓肤如雪,脂凝雪,吹弹可破,怕就是说的她这种。越青看得真是羡慕至极。
“奴家越青,拜见将军夫人。”
“起来吧,这是你的红包。”
越青听着这软糯的声音,心情好极了,连忙伸手接了红包:“多谢夫人。”
玉锦华见她这一副样子,真是心里极不舒服,忍不住奚落她:“你不打开看看多少钱?你可是最爱钱的了?”
安佑贤没想到玉锦华说话这么刻薄,这么多人,他也能说出这种话。越青也是被臊得红了脸:“多少都是夫人的心意,奴家自当感恩戴德。”
玉锦华“哼”了一声,王妃见此立刻阻止了两人吵架:“华儿,这些日子,你就多陪陪贤儿。她刚离家,各方面都不熟悉,你作为她最亲的人,要多给予关心。”
“谨遵母亲教诲。这就带贤儿去王府走走逛逛。”
“去吧,累了,就回来吃饭。”
“是,母亲,我们退下了。”
越青也要跟着走,王妃叫住了她。
“王妃?”
“嗯,你身体好些没?”
“好多了,多谢王妃关心。”
“如今正妻已进门,你也可以喘口气了。以后少在华儿面前晃悠,他也就没机会动手了。”
“我知道了。”
“我也会跟华儿讲,这正妻自然是多加爱护,妾室也只能是偶尔换个口味儿,你就不要想东想西。”
越青立刻真诚感谢了:“王妃,奴家感激您还来不及。奴家绝没有争宠的想法。如果可以,奴家愿意离开。如果不能离开,奴家也绝不会去干扰将军和夫人的生活。只是王妃,将军的心思,我又岂能左右?王妃,您不如帮帮我?”
“王妃看着她,我怎么帮?我也只能说说而已。”
“您一句话,比我做多少都用。”
“好,我试试看吧,你且忍忍。”
“多谢王妃。那晚上的饭,我就不过来吃了。”
“好。”
越青蹦蹦跳跳地回了院子。哼着小曲儿:“紫鸢,你教我纳鞋吧。”
紫鸢问她:“纳给谁穿?”
“我自己穿啊。我要做双靴子。”
紫鸢摇了摇头:“那不如我给你做。”
“不用啊,万一哪天你嫁了人,我怎么办?”
“小姐,你说什么呢?”
越青笑了笑,喊道:“玉竺,你进来一下。”
玉竺跑了进来:“小夫人。”
“紫鸢,你给他量量,看他的脚多大。拿他做样本。”
紫鸢捂着嘴憋着笑:“对不起啊,玉侍卫,你运气好的话,能收到一双针脚粗糙,歪歪斜斜的鞋,运气不好的话,听听就算了。”
玉竺很惊讶:“你不会做鞋啊。”
紫鸢指着越青,“她不会,她什么都不会。”
越青假装不高兴:“我以前都打打杀杀的,哪里有时间做这些?这不有时间来学了嘛。”
玉竺问她:“夫人以前做什么的?”
越青不敢说,紫鸢也不敢说:“你不如去问将军,看他要不要告诉你?”
玉竺点点头,“明白,我不会再问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越青是没有过去了,大家谁也没问,谁也没提这个人。玉竺倒是那个时候去找玉安了。
玉安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跟你打听一下那个小夫人的身份。”
玉安瞪了他一眼:“你打听她干嘛?将军让你干嘛就干嘛呗。”
“不过是好奇而已,听她最近总是说起以前,我问她以前干什么的,她又不说。”
“她说以前什么?”
“没什么,就大漠啥的?也没具体说。”
“总之,你不要瞎打听,你就如实给将军回报就行。”
“好吧,对了,昨晚将军有没有洞房?”
玉安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我就问一下嘛。”
“没有,昨晚将军在蓝山园站了大半夜才回去。”
玉竺差点没惊掉下巴,不过他也不便多说,就回去汇报了:“昨晚,将军没有洞房。”
然后很不情愿地掏出了红包递给紫鸢。越青也掏出红包给她。紫鸢高兴道,“今晚给你们做好吃的。”
越青摇摇头:“我想吃羊肉了,才不要吃你做的那些的东西。”
玉竺笑了笑:“听说今晚将军会圆房,我晚点儿带你们出去吃东西吧。我让玉安留个门给我们。”
越青高兴地眨了眨眼:“真行?”
“真行!”
“好,我得多带些钱,顺便买点肉回来,晒干做成肉干。”
紫鸢问:“做成肉干干嘛?我们又不远行。”越青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出去了。
夜里点灯了,玉安趁着玉锦华进去圆房之际:“将军,小夫人今晚要出去,说是吃羊肉。”
玉锦华心里点头:“你派人看着点儿,我这里结束就出去看看。”
玉安有些惊讶:“将军,今晚可是圆房大日子。”
玉锦华瞪了他一眼:“圆房要多久?”
玉安只好先派人盯着越青他们。玉锦华说到做到,说今晚圆房还真没辜负安佑贤。
越青跟着玉竺,紫鸢出了门。
“哇,长安的夜市这么热闹?”
玉竺笑了:“这算什么?等到节日,整夜都热闹不停。”
“走了,走了,那边有烧烤。”越青听了充满了期待,正好看见前面有火苗。
玉竺于是跟着她们过去:“老板,来一斤羊肉。”
越青连忙加了一句:“还有一斤牛肉。”
玉竺又说:“再来一壶好酒。”
越青点头:“这才是我的生活。”
很快菜就上来了:“你们的牛肉,羊肉,竹叶青。”
两人很快就喝了起来,一壶又一壶,一会儿,两人就喝了六壶了。
紫鸢就负责倒酒,越青说:“你不喝一口?”
紫鸢摇头:“我喝一杯就倒地了。”
喝着喝着,玉竺,“那里有美人跳舞啊,我们过去。”
“小姐,你伤还没痊愈,别去了。”
“没事了。”
她赶紧喝了两口,就拉着玉竺过去,跟那些胡人跳了起来。越青是在西北长大的,这种篝火舞,她跳起来格外熟练。玉竺搂着她的腰,刚跳了没几步,就被人拉走了,他一回头,吓了一跳,正是玉锦华。越青可能喝多了,可能太多人了,她都没发现,身后的人换了。还一边跳,一边高兴地说:.玉竺,我跟你说,在我的家乡,我跟兄弟们经常杀一头羊,买几十坛酒,一边吃,一边跳舞,一边喝酒,别提多开心了。”
“那你今晚开心吗?”
“当然开心,只要不在王府,我就开心。”
“你不担心你的情郎了?”
越青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去看着这个人,他正搂着自己的腰,就这样看着自己。她摇了摇头:“我一定是喝多了,玉锦华明明在洞房。我喝多了,算了,回去了。”
她松开玉锦华,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发现紫鸢和玉竺都不说话,他们身后还站了玉安。越青这才意识到,背后那个人,真的是玉锦华。她想了想,突然拉起紫鸢和玉竺:“快跑,快跑。”
“能跑哪里去?”玉安拦住了她们。
越青真的好烦躁,索性她破罐子破摔了,对着玉锦华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吃个东西而已。”
玉锦华看着她这副样子:“王府里是不是少了你的吃?”
越青借着酒意:“我想家了,我想吃点羊肉,你怎么什么都看不惯?”
“我看不惯的是你半夜跟着别的男人出来吃东西还喝成这个鬼样子。”
“什么别的男人,他是我的侍卫,他来保护我的。”
“你够了,就跟我回去。”
“我没够,我还可以再喝两壶,我的羊肉和牛肉还没吃完。”
“我给你拿回去,看着你吃喝。”
越青不愿意回去:“你不要拉着我,我自己会走啦。你放开我。”
“你不要吵。”
越青咬了他一口:“你放开我……”
玉竺和紫鸢做好心理准备看玉锦华动手了,意料之外,玉锦华不仅没有动手,还抱着她回了王府。
越青喝得有点多,紫鸢费了好大力气,才给她洗漱放到了床上。她还一边举着杯,“兄弟们,喝,喝……”
玉锦华那杀人的眼神,紫鸢和玉竺大气都不敢喘。“滚出去,你们两个。”
两人赶紧出了门去,玉安听着越青不停地喊:“好酒,来来,再喝……”
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玉竺,你挺大胆的。”“玉安,你出卖我?”
“我可没出卖你,除了我,这院子里谁不知道啊。”
“好,这次算我栽,明日我去领罚。”
紫鸢说话了:“你领罚没事,就不知道将军又要怎样虐待小姐。”
这次他们都担心太多了。玉锦华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心情。只是轻轻躺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肩膀:“睡吧,不喝了。”
“我会先睡了,你们喝。”
“好,你先睡。”玉锦华看着她睡着,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蛋儿,然后身体。说起来,他更喜欢越青这种结实的身体。真实,有触感。他喜欢待在她身边。
越青睡梦中有人摸她的腰,她抓住对方的手,转身钻进他的怀里,喃喃道:“琅桓,琅桓,我们成亲才可以,成亲了才可以。”
玉锦华听着这句话心里又有脾气了,正要走开,越青迷迷糊糊抱住了他:“琅桓,以后我们浪迹天涯吧。我不想打打杀杀了。”
玉锦华终于是怒了,他一把拉开越青,推开她,越青眼睛都没睁一下又睡了。玉锦华怒气冲冲穿了衣服,甩门而去,回到了安佑贤的床上。心里别提多不舒服。这个女人,她从头到尾都是那个云琅桓。
所以第二天,他就来算账了。越青睡到中午才起来。紫鸢一脸凝重:“将军找你。”
越青叹了口气:“这次怕是要断手断脚了。”
紫鸢瞪着玉竺:“这个玉竺不靠谱。”
玉竺也低着头:“我……”
越青摆了摆手:“算了,我今天不跟他顶嘴,你们记得把我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