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华跟安佑贤正在花园手拉手看风景。越青规规矩矩地过去行礼:“将军,夫人。”
玉锦华拉着安佑贤坐到了凉亭。也没怎么理会她,就让她跪着。
“夫人,如果别人家的小妾半夜偷跑出府,会怎样?”
安佑贤想了想:“如果没有做什么事,基本就是责罚一番。”
“那如果是喝得醉醺醺,不伺候夫君的呢?”
安佑贤认真回答:“不伺候夫君,轻则休了,重则降为下人。”
“那要是跟别的男人喝酒呢?”
“夫君,那就一定要送官了,这叫不守妇道,留着多败坏门风。”
“越青,你听到了吗?”
越青这才跪倒他们面前:“奴家犯错在先,念在初犯,求将军和夫人从轻发落。”
玉锦华有些惊讶:“哟,这么乖?不像你啊,越青。”
越青继续低声下气道:“将军,奴家知道错了。求将军网开一面。求夫人网开一面。以后奴家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将军和夫人。”
安佑贤刚进门,自然不会那么刻薄:“夫君,她也是伺候了夫君这么些日子,就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越青赶紧谢过:“早就听说相国千金小姐秀外慧中,玉质兰心,今日一见,却是世人浅薄了。安小姐人美心善,好比九天仙女。奴家之后定会规规矩矩地做个小妾,绝不会踏错行差。请夫人给我一次机会。”
安佑贤被这一顿夸:“夫君,就饶了她一回吧。”
玉锦华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这一招,虽然他是故意的,但是他显然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夫人,你看她这巧嘴如簧,你不怕她日后哄了你夫君,冷落你?”
安佑贤自然最怕这个了。越青心里想着,你这个男人,于是又保证:“夫人,奴家绝对不会。就算将军要我伺候,我也会先征得夫人同意,在夫人不方便的时候,奴家才会替夫人解围。”
安佑贤又担心玉锦华觉得自己没气度:“自然不会担心。算起来,你我都是伺候夫君。夫君开心就是我们共同的快乐。”
玉锦华挑了一下眉:“好吧,我答应夫人,这次就放过这个小妾,不过我要小小惩罚她。”
越青刚在想怎么惩罚自己,玉锦华一脚将她踹进了湖里。
“你……”
越青好想破口大骂。安佑贤正在想怎么说好,玉锦华搂住安佑贤的肩,大笑起来:“夫人,今天我就推她下水小小惩罚。”
安佑贤听得胆战心惊:“要不要拉她上来?”
“不用,她死不了。”
然后玉锦华大摇大摆地搂着安佑贤走了。自然有人去把越青拉上了岸。越青这个心情,她兼简直想要杀人。看她湿漉漉地回来了,紫鸢放了颗心,还好,没断手断脚。越青换了身衣服,擦干了头发:“这个玉锦华变态。”
更变态的还在后面。第二天,玉锦华带着安佑贤回了娘家,下午回来的时候,竟然拉着安佑贤说:“夫君,很久没有练过骑射了。晚些时候,带你去见识一下?”
安佑贤点头,高兴地答应了。她还以为真是什么娱乐节目。好吧,去了才知道。
“夫人,今天玩点儿刺激的。”
说完,安佑贤就惊讶地看见,一匹马上,一个女人被蒙着眼睛,堵着嘴,身上挂了些箭靶。她吃惊地问:“夫君,那是不是越青?”
玉锦华无所谓地一笑:“夫人,我说了,那天只是小小惩罚。”
“夫君!”安佑贤惊恐地喊得你,她看都不敢看。
玉锦华已经搭上弓,越青的马被人拍了一下跑了起来。玉锦华一桶箭射完,越青从奔跑的马儿背上跌了下来,玉锦华心头一紧,嘴上却不说,毫无感情地问道:“中了多少支。”
“全中,将军好剑法。”
“好,玩下一局。”
越青这次被固定在一个箭把上,玉锦华骑上了马:“唒……”
马儿奋蹄奔跑,玉锦华拉开了弓,安佑贤刚舒了口气,此刻又紧张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不多久,只听到玉锦华在问:“中了多少支?”
“全中,将军。”
安佑贤睁眼一看,越青手上,腿上扎满了箭她吓得大叫:“你们救人啊……”
跟着她就吓晕过去了。等她醒来,玉锦华问她:“怎么,你夫君很可怕吗?”
安佑贤自然是被吓坏了但也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真人被伤成那样。对不起夫君。”
玉锦华淡淡说道:“她背着我,出去喝酒,还在我去接她的时候,把我认成了别的男人。她是我的女人,竟然心里敢想着别的男人,这就是不忠。我有一万种方法折磨她。”
安佑贤听了害怕极了:“那夫君,你不如把她休了吧,休了她啊。”
玉锦华冷笑,“休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和那个男人。我就是要折磨她,让我不开心的人,我永远不会让她开心。”
安佑贤听得发抖。
“夫人,你不会让我不开心吧?”
安佑贤立刻摇头:“贤儿唯夫君马首是瞻。”
“这就对了,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
越青简直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一次,真是被抬回去的。紫鸢那个心情。玉锦华过去的时候,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正躺着休息。
他走过去,冷冷问道:“怎么样?死不了吧?”
越青摇头:“死不了。”
“嗯,那就好,今晚我正好有兴致,宠幸一下你。”
越青大惊:“你故意的?我这浑身伤,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玉锦华掐住她的下巴:“你小心跟我说话。你这么点伤算什么?就不能满足一下你夫君了?你要是不行,那就让紫鸢代替你。”
越青简直想杀人,“玉锦华,你无耻。你已经有了安佑贤,她还满足不了你吗?她不是从娘来家带了陪嫁丫头吗?你敢碰紫鸢,我就跟你拼了。”
玉锦华拉了拉衣服:“跟我拼?那好,我等你好了,再过来,看看你怎么跟我拼。”
这个玉锦华,气得越青想掉眼泪。她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为什么这么蠢?
安佑贤自圆房后,是好几日都未曾被玉锦华碰过,这似乎跟她在家里学到的不一样。不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尽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给玉锦华起居饮食,端茶送水,各种伺候得都挺上心,就是躺在一起,玉锦华也没提要跟她亲热的事。这样就到了十一月。她的忧郁似乎都挂在脸上了。王妃就问:“贤儿今日,总是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这一问,把个安佑贤的委屈都问了出来,她梨花带雨地问道:“母亲,贤儿也不知道哪里让夫君不满意了,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怎么了?闹矛盾了?”
“没有,夫君根本就不跟我多说话。每天就例行公事一般说几句。”
“那他有没有回屋?”
“回屋倒是天天回,但是,自从成亲那天,就再没碰过贤儿。贤儿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母亲,求你帮帮我,就算我错了,要惩罚我,大可直接说出来。这样子冷落,贤儿好难受。”
王妃叹了口气,“这孩子,我会问清楚的,你先回去,别想太多。”
王妃晚上就留住了玉锦华:“华儿,你对安小姐不满意?”
“没有啊。”
“我今日见她憔悴不堪,便问了一下,她说你冷落她。”
“我夜夜都有歇在瑞雪园。”
“你知道母亲说的什么意思?你要是累了,或者有心思,你也要跟她说一声,她新妇进门,你就这样,她会想到狭隘处去。”
“我知道了,今晚跟她解释清楚。”
“嗯。少让我操心。”
“知道了,母亲。”
于是回去后,玉锦华就向安佑贤解释:“夫人,我没有冷落你的意思。最近朝廷在处理上次的边关的事情,我有些忙碌,所以就没跟你说太多。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安佑贤破涕为笑:“奴家还以为是我做得不够好。”
玉锦华抱住她:“你已经很好了。等我忙完,我带你去山庄住几天,看看雪景,怎么样?”
“好,多谢夫君。”
越青的伤已经全好,只是那些伤疤,还需要点儿时间消失。她的鞋子终于纳好,玉竺也终于在第一场雪来临之际,穿上了新鞋。越青看着他脚,邀功一样:“紫鸢,你看,我做的挺不错嘛。”
紫鸢点头。越青于是又开始做新的鞋。紫鸢也没过问,她做给谁,但是玉竺问了一句:“小夫人,这双做给将军吗?”
越青笑了笑,“做给我大哥。”
十一月,第二场雪来临时,越青收到了王府给准备的毛皮衣物,她摸着这些毛皮,又想起了以前。第一次,她主动去找了玉锦华。书房里,玉锦华看着她衣着单薄,身体明显瘦了好多,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仿佛过去那些傲气都没有了。听她低声叙说:“将军,我做了很多年的乞丐,向人讨东西续命的事情,我很厌恶。但是我知道,不求人,就活不下去。我大哥救了我后,我就再没向别人乞讨过。今日,我以我这条贱命来求将军你。”
玉锦华放下了手中的文书,看着她,等她说完。“将军,天冷了。我想给我牢中的大哥送些衣服和鞋子去。都是我自己做的。虽然不怎么好,能保他一时暖和就行。”
玉锦华命人收了东西。“还有,将军,我想知道,云琅桓他有没有热饭菜,有没有厚衣服?如果没有,我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玉锦华果断拒绝:“你大哥也没多少时间了,我允你见他最后一面。但是,云琅桓不行,你永远不要想着见他。”
越青忍住了眼泪,扣了头:“那就多谢将军。”
玉锦华看着那些衣服和鞋子。难受又多了几分,为了任何人,她都可以去学着做她不会的,但是自己在她眼里就是空气一样。越青回了蓝山园,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她望着这天空,灰蒙蒙的,雪花飘飘洒洒。
玉竺想哄她开心,“小夫人,王府花园里的梅花开了,我陪你去看看。”
越青点头:“好,去看看。”
“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这样就够了。”
不巧的是,越青刚到了梅花树下,就看见玉锦华和安佑贤来了,她本打算避开,假装没看见。却没想到安佑贤不识趣叫住了她:“越青。”
越青只得停下:“见过将军和夫人。”
安佑贤关怀道:“越青,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越青回答:“多谢夫人挂念,奴家好多了。”
“好了就行,我正跟夫君说,要他不要冷落了你。我进门来两个多月,也没见夫君去过你那一次,正好你身体也好了,不如今晚吧。”
越青简直不能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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